第四百二十二章 情变何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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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西门燕儿端坐如常,那张曾颠倒众生的娇靥上,竟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淡漠。~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那双曾如秋水含情、顾盼生辉的眸子,此刻却直直地、空洞地投向门外无垠的雨幕深处,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景象,凝视着某个遥远而冷漠的终点。没有悲伤,没有愧疚,甚至连一丝涟漪也无。这绝对的平静,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让贺聪感到刺骨的寒意与疏离。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他残存的体温。不禁心下一颤说道:“你!你……”贺聪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颤抖的声音带着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或许我做的事你不能接受,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愿意永远是那个偎在你怀里撒娇的西门燕儿。”西门燕儿却是认真地说道。她说完自己该说的话,看了看依旧呆坐着贺聪,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酒能解愁,但是酒不能办事。”说着走到贺聪身边,轻柔曼妙的身姿靠了过去。
西门燕儿的话却让贺聪的脸不停的抽动着,嘴角更是不停的抖动着。他好想拿出剑来,把剑刺进这个女人的咽喉中去。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每次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会加上一分痛楚。这种痛楚仿佛是缠绕着他多年的疾病一样,时时刻刻都在撕扯着他的心。
西门燕儿却很平静的把脸凑到贺聪的脸边,贺聪已经很久没如此近的看过这张脸了,或许就是因为这张脸的完美,才有了那么一段不该属于他们的爱情。
“小弟,我真的让你那么讨厌吗?为什么看见我你就会变的如此气愤呢?”听着西门燕儿如黄莺般的声音,贺聪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西门燕儿缓缓的伸出手去,握住贺聪那拿酒杯的手。贺聪的手在柔嫩雪白的手下显得格外颤抖,让满肚子的怨恨找不到一丝发泄的地方。虽说心里极力的忍耐着,忍耐那过激的冲动。
但他心里明白,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否则会前功尽弃。于是两眼盯着西门燕儿,并压低声音说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我已猜到,你是不是为了毕琳姑娘和于得水、于在水?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不见你,你也可以不见我。可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出现!为什么?”贺聪咬牙切齿的话语让在店里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他仇恨的火焰,这火焰仿佛要把细细的雨丝从人间蒸发掉。
蒙着纱巾里的西门燕儿显得格外迷人,虽然无法看见她的脸,但是让人知道她的脸一定充满一丝的不快,但她很快用微笑掩盖了过去。
一个人被怀疑,心里总是不舒服的,但是他怀疑的却没有错。看来他的怀疑总是有原因的,而且也是准确的。女人总是善于伪装,更何况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但贺聪不明白,为什么爱自己的女人会狠心刺自己一刀,为什么这个伤自己的女人还要在自己面前解释。,2¢c+y+x*s′w¨.′c?o`m~贺聪这时已控制不住愤怒,站起身来,一下子拔出剑来。
带着他无边的爱与恨的剑闪电般的对准了西门燕儿纱巾下的咽喉,只要他的手再用一分的力量,这把爱恨纠缠的剑便会让眼前的西门燕儿倒下。
剑在颤抖,颤抖的很厉害。但不是向前颤抖,而是左右晃动着。仿佛西门燕儿咽喉上,有着一个无形的铜墙铁壁阻挡着剑的深入。只有贺聪明白,他自己的心便是西门燕儿咽喉前的那道铜墙铁壁。
静,静的出奇。时间仿佛停止了,世界变的如此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
剑虽对着自已,可西门燕儿并不害怕,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却在那平静之下,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审视。只见她娇靥的脸上如罩寒霜,眼中闪射出狠毒的光芒注视着贺聪。冷冷说道:“或许我做的事你不能接受,但我愿意告诉你,我永远可以是那个偎在你怀里撒娇的西门燕儿。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对我却不然,我早看透了你只是虚情假意。你只想骗我说出毕琳、于得水和于在水的下落如何而已。不过你别在做梦,我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你,要你今生今世都活在愧疚之中,做个愧对朋友、愧对承诺、愧对良心的可怜虫!”她樱唇微启,声音刻意放得轻柔,甚至带着一丝旧日的温软,却字字清晰,敲打在贺聪心上。
颤抖的剑缓缓的垂下了,这把带着无限哀愁,无限的爱与恨的剑垂下了。剑尖无力地点在地上,握着剑柄的手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手臂却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他知道,西门燕儿戳中了他的死穴。她像一条最了解猎物弱点的毒蛇,精准地咬住了他最致命的软肋——毕琳、于得水、于在水的下落,以及他心中那份重于泰山的‘义’。为了他们,为了那份沉甸甸的承诺,他必须咽下这剜心蚀骨的屈辱!。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恨意,此刻都必须强行压下,绝不能功亏一篑。于是只得强自一笑,用低沉的语调说道:“燕儿姐姐,你若是对我心存成见,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但是你不该这样折磨我,羞辱我,让我做一个不仁不义之人。”
看到贺聪把剑放下,西门燕儿淡然一笑,语气又恢复原样,声音依旧很羞涩,仿佛现在的她是一个待嫁出门的少女。只听她说道:“小弟,你误解了我,我对你可是真诚相待,我永远是你的燕儿。”她说完妙目流转,眼波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如同狐影般的神秘笑意。随即,她清眸流盼,仿佛完成了某个重要的仪式,竟不再看贺聪一眼,轻盈地转身,径直向门口走去。
可就在她出门时,却又转过身对贺聪说道:“揽月楼在本月十五将有一场武林招贤大会,希望你能到场。至于那时,你或许就能见到毕琳和于得水、于在水他们。”说完她就走了。走的是那么的洒脱,去的是那么的惬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尽在她的把握之中。¢p,o?m_o\z/h-a′i·.?c~o^m.
西门燕儿这一走,贺聪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不知怎么才好,于是也走出门去。现在他觉得这尘世的一切,好像已不属于自已了,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
他盲目地走着,可是未走多远,就远远地看见西门燕儿正在前面不远处。于是,便鬼差神使地悄悄地随后跟去。
岂知才行之一叉路口时,竟然突逢怪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首垢面的叫化子迎面跌跌撞撞地而来。他步履蹒跚,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扑倒在地,却偏偏像算准了似的,踉踉跄跄地精准挡在了贺聪前去路线的正前方
贺聪可不想与他相撞,更不想与他纠缠,几次想闪身躲过他,可总是被他挡在面前。贺聪无奈地正色道:“这位仁兄!为何总是要挡住我的去路?”
那叫化子闻言,非但没有让开,反而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又尖又细、明显刻意压低的嗓音反驳道:“你这人好生无理,明明是你故意挡我的路,反到怪罪于我,好没规矩之人。”
贺聪心中虽气,可听这叫化子的说话声音,居然声若妙龄女子。而她散落在脸部的头发,却无法见其庐山真面目。他竟然不肯露面,这也让贺聪面露惊然讶异。暗忖道:‘听其声,这叫化子该是女子,明明是自己不识礼数,却口口声声说别人没规矩,不知她是丐帮中的什么人物?’于是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阁下可是‘丐帮’中人?怎的说起话来这般不懂礼数!”
那叫化子闻言则嘻嘻一笑,声音依旧怪异,却透着一股玩世不恭和几分狡黠:“仓廪足而后知礼义,衣食足而后知荣辱。像我们叫化子终日饿得头晕眼花,那还管什么礼不礼,规矩不规矩的?活着便是天大的道理!”歪理邪说,却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带着点歪诗的腔调。
贺聪心中有气,但也不得已哂笑道:“看阁下年纪轻轻,不像饿得头晕眼花之人。腰间挂酒葫芦,岂会是乞讨之人?实太令人不解。”他直接指出了最明显的破绽。
那知叫化子见贺聪凝视于他,也不生气,而是与他四目相对。同时探手腰间取下酒葫芦,呵呵笑道:“哎!人生愁恨何能免,一醉能消万古愁。不如我俩喝上一杯,消消这愁恨可好?”说着,竟将酒葫芦大大方方地递向贺聪。
贺聪说道:“在下无心与你喝酒,愁恨之事也与你无关。还是请你自便!”
那叫化子轻喟一声,嘴角微撇说道:“唉!少年不识愁滋味,看来我是看错人了!我只是想要重重打你一记耳光,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自作风流,对人轻薄。”说着突然抬手‘拍’的一掌,如闪电般地打在贺聪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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