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2）

像是在跟希瑞尔打着商量，却用这一种不容置喙的、得寸进尺的语气。

希瑞尔不说话，绷紧了唇角，冷眼望着这个在伊莎贝妮没有出现的时光里一直陪伴着祂的兄长。

奥弗加德愉悦地笑，厚重的羽翼几度扇动——祂稳稳地停在了伊莎贝妮与希瑞尔的面前。

祂收起了刚才稍纵即逝的笑容，恢复了伊莎贝妮刚见祂的那副慈悲为怀又冷情淡漠的样子。

庄严肃然又圣洁的嗓音随之响起，“混沌之初，黑夜诞生，随即，光明相随。”

……诶？

怎么忽然说起了这个？

本来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伊莎贝妮现下更是一脸懵懂了。

希瑞尔真的很喜欢她这个样子，总是有着一股难言的妩媚与天真。

但是……

这并不代表，祂能够和奥弗加德分享此刻的妮妮。

占有.欲极qiáng的黑暗神侧了侧身子，刚好挡住了光明神望向魔女的视线。

察觉到了希瑞尔的想法，奥弗加德也不恼，甚至居然面上蔓延开了淡淡的笑容。

很浅淡的一个笑，但是放在祂那样不苟言笑的冷漠面庞之上，格外的明显、引人注目。

本来应该被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席卷的伊莎贝妮此刻居然都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她发现她自己忽然能够冷静地思考了。

“……也就是说，”娇小的魔女扯了扯高大的黑暗神的法袍袖子，仰起了脑袋，一汪碧绿的眼眸水光莹润，“你们是兄弟？”

希瑞尔失笑，点了她饱满白皙的额头一下，“笨妮妮，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

“……噢。”伊莎贝妮似懂非懂地点点脑袋，随即反应过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鼓起了面颊，气呼呼的，上手叉在腰上，“那你怎么不早说呀！！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堕落了才成为黑暗神的呢！！”

所以以往的事情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不敢轻易提起。

什么堕落成了黑暗神，都是她的胡乱猜测。

实际上是，祂和奥弗加德互换神格了。

希瑞尔只是望着她笑，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其实祂就是故意的，总觉得这样伊莎贝妮就会多在乎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