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2）

有没有搭理自己也无所谓，面子上该做的总要做足。</p>

齐郁脚步未停地径直出了会所，夜风一吹，感觉空气都新鲜了。</p>

她左右看看，挑了个偏僻点的角落，摊开手心，露出捏的有些变形的半盒烟，是刚才离开前，在牌桌上随手顺来的。</p>

抽出一支咬在唇间，低头去翻手包，才想起来并没有打火机。</p>

她平时没有抽烟的习惯，今天出来的又匆忙，当然不会随身带着。</p>

只有在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她才会想抽几口发泄一下。</p>

偏又不行。</p>

她泄气极了，刚想把烟连带烟盒一股脑扔进垃圾桶，男人的手半拢着火苗伸了过来。</p>

程稷南的脸在那簇橘色的火苗映衬下，英挺的眉眼似乎也带了几分柔和的色彩，深邃的眼眸里藏着细碎的光。</p>

齐郁还是第一次离的这么近，又这么仔细地打量，一时间竟忘了，他是自己最想远远避开的人，反而像夜晚里，那些急需寻找光源的飞蛾一般，含着烟略一低头，凑向那一簇火苗。</p>

齐郁只吸了一口就被呛住，捂着胸口连声咳嗽，程稷南抬手帮她顺气。</p>

动作温柔又绅士，和昨天在车里的粗暴判若两人。</p>

她咳的腰都直不起来，还是下意识地避开和他任何的肢体接触。</p>

程稷南索性收回手。</p>

齐郁再抬起头时，眼圈都是红的，睫毛也被呛出的眼泪打湿了。</p>

“为了那种男人，也至于？”</p>

齐郁怪异地看了他一眼。</p>

他莫非以为自己是因为裴然而难过？</p>

齐郁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掐灭了烟，连带烟盒扔进垃圾桶就准备离开。</p>

“多谢，再见。”</p>

却被他伸手拦住了去路。</p>

齐郁警惕地看向他。</p>

程稷南嗤笑道：“用完就走？难怪说，女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p>

“我说谢谢了。”她后退一步，故意曲解他那句话的意思，余光向旁边打量，想要伺机而逃。</p>

“还不够。”</p>

程稷南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攥住她的手腕又将她拽进了会所的电梯里。</p>

眼看着他按下顶层的楼层键，齐郁心里一沉。</p>

顶层只有客房。</p>

“我今天不舒服。”</p>

“我发烧了。”</p>

被他从电梯里带出来的时候，她小声央求着。</p>

程稷南无视她的央求，刷了房卡将推她进去，随即又按在墙上。</p>

房间的隔音并不好，齐郁瞬间听清了隔壁的叫声，瞳孔蓦地放大。</p>

程稷南留意着她的表情，赞许地笑了笑。</p>

“听出来了？”</p>

他低着头，修长有力的食指自她的额头慢慢向下滑去，落在饱满红润的唇上。</p>

“你也叫两声让他们听听，你叫的比她好听多了。”</p>

他俯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裴老二让我随便挑，你猜，我会选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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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变化</p>

程稷南低着头，齐郁可以清晰的捕捉到他瞳孔里的自己。</p>

无措，难堪，像猎人手上的猎物一样，无处可逃，只能任人宰割。</p>

她很想屈膝用力踹他一脚。</p>

又或者，朝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狠狠啐一口。</p>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她没那个胆子。</p>

齐郁轻轻的吸了口气，随后，身体也放松下来，眼睑低垂，静静地靠在墙上。</p>

有了昨晚的经验，她知道自己在程稷南面前，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p>

有什么关系呢？</p>

又不是没睡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