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攀高枝表小姐完 一二三四五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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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p>夏沁颜睁开眼,春杏在帐外轻声回禀：“皇上，国公爷来了，正在前殿。”</p>国公爷？</p>刚睡醒,夏沁颜神智尚且有些没有回笼,反应了两秒才想起,宫里单独说起国公爷只有一人,那就是原静安侯、后被她加封国公的丰恂。</p>但是如果她没记错,今天应该是休沐日吧？难得不上朝，他不在家好好歇着，这么早跑宫里来干嘛？</p>“知道了，好生招待着，朕待会就来。”</p>她叹了口气，人人都道皇帝好、皇帝妙，只有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皇帝有多累。</p>“是。”春杏应着退了出去。</p>室内又恢复了寂静，夏沁颜此时已经完全清醒，正要起身梳洗,腰间忽然被人搂紧。</p>“这么早,做什么？”低沉的男音尚带着刚睡醒的迷蒙,莫名显得性感又撩人。</p>“丰恂来了，我去见见。”夏沁颜转头，一张放大的俊颜映入眼帘。</p>卫泓湙倾身吻上她的唇，唇齿相贴间隐约传来他含糊的抱怨。</p>“怎么哪哪都有他……”简直阴魂不散。</p>而且每次都挑他好不容易和她独处的时间,说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p>“估计有事。”夏沁颜避开他的唇，他却像是小狗一般不停的追着她，好似不吻上誓不罢休。</p>夏沁颜无奈,只得任他去。</p>清晨，黄色的帐幔并没有拉起，宽大的足以睡上十个人的龙床内依旧一片昏暗，只有墙角的夜明珠发出晕黄温暖的光。</p>黑暗让人的情绪越发高涨，暧昧的水声渐渐变大，呼吸一点点变得粗重，听得人面红耳赤。</p>“够了……”女人气息有些不稳，简单的两个字说得百转千回，不像是拒绝，倒像是勾引。</p>男人喘息声更重，环着她腰肢的手紧了又紧，掌心炙热的温度烫得女人一个哆嗦。</p>“表哥……”</p>这一声对卫泓湙而言不亚于极致的春、药，自从她做了皇上，她都多久没有这么唤过他了？</p>也就只有在床/第之间，才能偶尔听得一两声，还得是他使出百般招数，让她受不住了才肯叫。</p>想到这里，卫泓湙手下越发不安分起来，不知碰到了哪处，夏沁颜忽地呻、吟一声，顿住不动了。</p>卫泓湙眼中染上了几丝笑意，这么久的亲密接触，他早已摸清楚了她的每一处敏感点。</p>“……丰恂……”</p>“就让他等着，有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p>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女声又突然响起。</p>“我在上面。”</p>“是是……皇上，都听您的……”</p>门外的春杏吩咐完小宫女给国公爷上茶上点心后，正准备再次进殿服侍夏沁颜起身，就听见门内传来一声高一声低的轻哼。</p>她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连忙挥挥手让周围的宫人离远点，自己也往外退了好几步，直到听不到里面的声响才作罢。</p>面上淡定自若，始终维</p>持着大宫女的威严，
可是耳根却悄悄红了。</p>昨晚刚折腾了一夜，
今早竟然还能……</p>春杏眉头轻拧，
或许她应该让人给卫将军炖点补汤，
如今皇上身边最得用的就是他，可不能倒下。</p>*</p>等在含元殿中的丰恂，直到喝了快三壶茶、一本棋谱几乎要翻烂了，才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夏沁颜。</p>“你今日怎么进宫了？”她坐到他对面，端起面前的茶杯就喝，动作潇洒又随意。</p>“欸……”丰恂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喝下——用他用过的杯子。</p>“怎么了？”夏沁颜看他。</p>“……没事。”丰恂抿了抿唇，莫名觉得嗓子有点干，只得掩饰性的低头。</p>“爹娘让人从江南捎了些东西过来，大部分都是指名给你的，你有空了瞧瞧喜不喜欢。”</p>“好啊。”夏沁颜似乎很渴，又倒了杯水，“他们到江南了？”</p>她登基后不久，赵嘉平和闻远侯就一起出了京，四处游山玩水，说是要将几十年憋在京城的怨气全部玩散了才回来。</p>不过倒是记得每到一处，就会派人送东西回来，不让人操心她的安危。</p>“写信的时候还在，现在就不知道了。”</p>或许会停留一阵子，或许早就离开去别的地方了，全都说不准。</p>丰恂说着话，视线却不自觉总往对面人的脸上瞄。</p>她今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似乎更放松，也更……妩媚了。</p>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这里比往日更红更艳，饱满欲滴得像是被谁狠狠吸吮过……</p>丰恂眼睫微微一颤，而后迅速垂下，眸底飞快划过一道暗芒。</p>“那小子，昨天又留宿宫里了？”</p>“嗯。”夏沁颜很随意，丰恂的手却猛地握成拳。</p>“你们总这样也不是个事，什么时候给他个名分？”他试探的开口。</p>夏沁颜盯着他，神情似笑非笑，并没有回答。</p>丰恂面色微红，难得有些坐立难安，只觉那双眼睛能看透他内心所有想法。</p>包括隐藏在最深处、最见不得人的念头。</p>“近日朝堂上催促你大婚的声音越以色侍人容易为人所诟病，但还是有很多人想借此一步登天，你一日不大婚，他们就一日不会放弃，时间长了，恐生乱子。”</p>丰恂避开她的打量，嘴里说的什么其实根本没过心，只是本能的想说些话缓解尴尬，不让自己过快的心跳声被对面察觉。</p>“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真喜欢那小子，纳进的？”夏沁颜放下杯子，面色平淡，“你倒是热心。”</p>丰恂心一哽，喉间发堵，她以为他想这么热心吗？</p>经过两任帝王没有后嗣的事情，现在大家对传承尤为看重。</p>尤其她是女帝()?()，
下一代是皇长女还是皇长子3()_[(．)]3183。?。?3()?()，
对某些人来说至关重要。</p>早一日诞下子嗣()?()，
朝堂才能更加稳定()?()，
也能更好的为以后打算——</p>假如是皇长女，有些变革就必须尽快提上日程。</p>“这么想要后嗣……”夏沁颜唇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要不你生一个，过继给我吧？”</p>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微微俯下腰，轻声在他耳边低语：</p>“你不想皇位回到你们赵家或是丰家手中吗？就这么任我混淆皇室血统，你日后会不会没有脸面见你的先帝啊？”</p>“颜儿！”丰恂蓦地转身，长袖挥倒了茶盏，哗啦啦，茶盏碎了一地。</p>“皇上？”春杏在殿外担忧的唤道。</p>“无碍，国公爷一时没拿稳罢了。”</p>夏沁颜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过丰恂，唇角的笑意越加明显。</p>“怎么反应这么大，你不是早就知道吗？”</p>“颜儿！”丰恂低喝，胸口剧烈起伏。</p>不要说，不要说……</p>只要不说出来，他就可以永远当自己不知道。</p>不知道她不是左利手，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对薯蓣过敏。</p>他还能把她当女儿，还能自然的、理直气壮的和她亲近，甚至过问她的私事、出入她的寝殿。</p>也能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制止其他男性接近她。</p>丰恂闭了闭眼，头一次感觉自己特别卑鄙。</p>是，他早就知道，或许从除夕那天她不让他救他起，他就知道了。</p>或许是那日假山的凉亭，又或许早在京门山初见，他就存着一丝怀疑。</p>可是因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他潜意识忽略了那些，只愿意看见他想看见的。</p>哪怕当她大权在握后，再没有叫过他爹爹，反而直接以名相称，他都不愿撕开那最后一层薄纱。</p>他怕，害怕撕开之后的结果，他承受不起。</p>“对不起，是我……臣逾矩了。”丰恂垂眸，转动轮椅准备离开。</p>“丰恂。”夏沁颜忽然弯腰从后按住把手。</p>丰恂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耳旁有道柔软的触感时远时近，如她这个人一般飘忽不定，却能牵动他所有的情绪，让他整颗心都为之疯狂跳动。</p>他听见她说——</p>“你什么时候能勇敢一点呢？”</p>勇敢……</p>只要他勇敢了，就能抓住他想要的吗？</p>丰恂慢慢抬起手，手指苍白，还在微微颤抖。夏沁颜没动，保持着那个姿势看他。</p>看着他的手一点点接近，然后轻轻、轻轻的覆上了她的手背。</p>她还是没动，手掌颤得更加厉害，但是下一秒，他牢牢的握住了她的。</p>握得特别紧，仿佛在握着他的命。</p>夏沁颜轻笑，笑声不大，却让丰恂的眼里渐渐升起了雾意。</p>这一刻，他突然想感谢多年前的那场阴谋，因为它让他遇见了她。</p>*</p>“小桃，</p>你又在偷懒！”
</p>一声娇斥让蹲坐在院门口的丫鬟吓了一跳，她猛地蹦起，一边下意识擦着嘴角可能会有的水渍，一边熟练地反驳。</p>“我才没有睡觉，是你看错了！”
</p>她的模样搞笑又滑稽，逗得来人忍俊不禁。</p>“昨晚做贼去了吗，怎地大白天都能在院门口睡着？”
来人没好气的戳戳她的额头。</p>“若是被老夫人院中的人瞧见，有你好果子吃！”
</p>笨蛋，偷懒也不找个没人的地。</p>“呸呸呸，你别咒我！”小桃捂着额头，瞪她，“再说不是有夫人吗？就算老夫人要找我麻烦，夫人也肯定会护着我的。”</p>“你就指望着夫人？！”</p>来人气不打一处来，明知老夫人不喜夫人，天天想尽办法的磋磨她，没借口都要找借口，更何况这种送上门的把柄，真要牵扯了夫人，指不定又要受好一顿排揎和指摘。</p>她们在府中处境本就艰难，她身为夫人的丫鬟，不说帮衬夫人，还尽给她添麻烦……</p>“你可长点心吧！”</p>小桃不服气，她怎么没长心了？不就是比她大了两岁吗，整天不是批评，就是教训，好似她有多不堪似的。</p>“小荷姐，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p>“嘿。”小荷气结，“你还有理了？”</p>小桃双手叉腰，抬头挺胸，脸上满是倔强。</p>“你……”</p>“小荷，少说两句。小桃年纪还小，尚在长身体的阶段，缺觉是正常的。”</p>孙水瑶从后面走出来，面上带着笑，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疲倦。</p>“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这么上纲上线。”</p>“夫人，您就惯着她吧！”小荷跺脚。</p>夫人什么都好，心地善良、温和贤淑，孝顺长辈、伺候丈夫，从不捻酸吃醋、打压妾室，当真是一等一的贤惠人，就连对待下人都极尽宽容，不说打骂责罚，便是大小声都很少有。</p>但就是一点不好，脾气实在太软。</p>不管老夫人怎么刁难，妾室怎么作妖，她都闷不吭声，默默忍受，连在老爷面前诉苦、告状都不会。</p>一旦下人犯了错，只要在她面前哭一哭，说一说他家里有多不容易，她就能立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她觉得她在行善事，可是人家都拿她当傻子！</p>瞧瞧这府里，现在还有谁把正院、把夫人当回事？</p>反正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会被原谅，那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p>小桃变成如今这样，偷懒被抓包还能理直气壮的反驳，跟她的软弱和纵容脱不开关系。</p>“夫人，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些丫头真得好好管管了！”不然哪天真能给您翻了天去。</p>小荷苦口婆心，哪怕只硬气那么一回，下人们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p>孙水瑶明白她的好心，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p>她不想硬气吗？她也想啊。</p>婆婆无故找麻烦的时候、小妾对她不敬、妯娌阴阳怪气时，她无</p>数次想直接顶撞回去。</p>甚至有时都想掀桌?()??#?#??()?()，
大吼一声：“老娘不干了()?()，
爱谁谁！”</p>然而()?()，
话到嘴边()?()，
却总是无法出口。</p>她没有底气，不知道真吼出来后，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p>她也没有胆子，不敢挑战这个时代的固有秩序，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现代人的气息，生怕被当成妖魔，最后不得好死。</p>她只能忍，像前世没有离开原生家庭时一样，默默做个辛勤耕耘的老牛，期待着父母偶尔的一个好脸。</p>也像当初照顾那个渣男前男友般，尽心侍候他吃穿，把那些小妾当成外面的莺莺燕燕，尽量视而不见。</p>况且与前世相比，她起码不用再辛苦工作，为一日三餐发愁，算是无数不幸中唯一的慰藉了吧。</p>孙水瑶苦笑，只能这么自我催眠。</p>即使做了千金小姐，她也做不成真正的大家闺秀，她成不了前世那个老总女儿，也成不了……</p>“她”。</p>她抬头望天，如果换成是“她”在她这个位置上，“她”会怎么做？</p>恐怕会直接把欺辱过“她”的人全杀了吧。</p>孙水瑶唇角微微勾起，而后又很快放下，如果是“她”，无论什么境况，“她”应该都能过得很好。</p>她垂下眼睑，迈开脚准备进院，多想无益，过一天是一天吧。</p>“夫人！”小桃面色大变，她怎么忘了，今日是小荷跟着夫人出门，小荷在这，夫人怎么可能不在！</p>“您……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结结巴巴，显得十分慌乱，视线一会看看院内，一会又小心的打量孙水瑶。</p>小荷以为她终于知道怕了，忍不住轻哼一声：“主人家有事，宴席提前结束，自然就回来了。”</p>“别怕，记得下次不要这样就行了。”孙水瑶朝她安抚性的笑笑，继续向里走。</p>小桃下意识挡在她面前，“等等夫人！”</p>“怎么了？”孙水瑶不解。</p>“我……不，奴婢……奴婢……”小桃哼哧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身体依旧诚实的挡在她前面，意思十分明显，不希望她进去。</p>不让这个院子的女主人进去？</p>小荷彻底怒了，一把推开小桃，“越发没规矩了，谁教你这么做事的？你还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吗！”</p>小桃不察，被推到在地，手掌磕在地上磨出了血，她一边嘶嘶叫着疼，一边忍无可忍喊道：“老爷在里面！”</p>“老爷在又如何？”小荷怒斥：“夫人是老爷明媒正娶的正妻，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和老爷在一块是天经地义。什么时候老爷回来，夫人却连进院的资格都没了？”</p>“……反正就是不能进。”小桃无言以对，只能耍无赖，“要进也不能这个时候进。”</p>“这个时候？”孙水瑶静静的盯着她，“这个时候里面正在发生什么，是我不能看见的？”</p>小荷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面色瞬间就白了。</p>“还有谁在里面？”她左右四顾，倏地</p>瞪圆了眼，“小菊呢？！”()?()</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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