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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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p>听到这个一般只出现在或是影视剧里的名字,裴然突然升起一股有眼不识泰山、肃然起敬之感。</p>原来，老袁他还真不是随随便便交智商税的吗？</p>交得还挺有档次。</p>但是吧，听这名字,黑市,似乎就和光明正大这词有点距离。</p>也不知道具体是个怎么“黑”法。</p>老袁没有错过裴然突然的眼神变化,那股得意劲,就别提了。</p>他这是正宗的古玩行业,是已经入门的那种。</p>才不是老许和他老婆说的那种,什么摆地摊的,都是骗他这种二傻子的。</p>当然，老许的话没有那么直接，不过话里的意思和他老婆说的也差不多。</p>想当年年轻的时候,老袁还是个文艺青年。</p>临了老了，没想到竟然对一个小年轻,升起了一股高山流水觅知音的知己之感。</p>这朋友他交定了。</p>裴然反正闲着也无事,给小陈哥开厂买礼物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p>正逢老袁情绪高昂,他也不好扫兴。</p>这会儿吃饭这事也变得不重要了，老袁三两口就扒完了面条，也顾不得别的,拿出手机扫码付钱。</p>像是怕晚了一会儿裴然就跑了似的，拖着人就走。</p>饶是老许想拦也拦不住。</p>还好裴然趁着老袁没注意，对着老许小声说了两句。</p>“没事儿，大爷，我和袁大爷一起去,回头我拉着他,给他踩刹车。”</p>老许一听,这倒也行。</p>还是小裴脑子灵活,是个靠谱的，他陪着一起去，还真能拉着老袁一点，少让他花点冤枉钱，也是好事一桩了。</p>于是，还嘱咐了老袁两句，让他慢慢逛。</p>倒把老袁感动得，还以为理解自己的人又多了一个。</p>裴然跟着老袁一起走了。</p>所谓的黑市，最后也没有离这里太远，就是在隔了几条街外的步行街地摊上。</p>此时夜色已然降临，旁边阿姨们的广场舞也正开始。</p>场面十分热闹，完全不缺人气。</p>也和所谓“黑市”神秘的气息一点搭不上边。</p>这大概是另类的大隐隐于市？</p>裴然感觉自己大受震撼。</p>老袁却是已经习以为常，一拐进步行街，便边走边给裴然介绍情况。</p>这个所谓的黑市已经存在了好几年了。</p>有几个“业内”会不定期，夹在这普通的地摊之中低调营业。</p>当然，这里大部分还是旁边店铺卖工艺品和小饰品的。</p>“一般普通人根本摸不到门道，除非你天天来这里逛，才会偶尔撞上一两回。”</p>老袁得意。</p>他也是偶然的情况下，才知道了这么个圈子。</p>这个时间点，地摊全</p>都已经摆出来了。()?()</p></p>
说是地摊，其实都支了张小桌子，铺着各色的桌布，一个个看着还挺干净精致。()?()</p></p>
吃完饭出来散步的人不少，经过时，没事也都愿意拐进来看两眼，凑个热闹。()?()</p></p>
裴然边走边随意看着，大多数摊子都是卖卖小饰品，女生们喜欢的耳环项链，小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还有一些小礼品摆件之类。</p>?想看清月与海写的《裴总今天也没破产》第44章 第 44 章吗?请记住.的域名[(．)]?8?。?。??</p>()?()</p></p>
和古董搭边的古旧东西，一直走到里面，才看到几个摊子上有。</p>裴然有点好奇：“大爷，他们就在这里这么卖啊？您知道他们这些货是哪里膈应人，盗墓这事本身可犯法。</p>流动小摊贩要真能卖出古董来，这事简直是不靠谱中的不靠谱。</p>老袁别一不小心被带进沟里去了，到时候失财是事小，犯法事大。</p>老袁一听就知道他担心什么，立即摇手：“都是行业人，有路子，比如有人想将手里的东西转手了，就会联系这些老板，老板再会做中间人，帮着转卖，抽点佣金，东西都有鉴定证书，也不怕被骗。</p>“当然，这些老板也会去全国各地地淘，各种大的小的古玩市场，眼光好的就能淘到不少好东西，再转手一卖，只要一单生意，开张吃三年不愁啊。”</p>大概每个圈子里都会有一些传奇的故事，都是有名有姓，听着真得不能再真。</p>老袁又给裴然说了好几个，例如哪个什么也不懂的老头，随手几百块买了个破瓶子，结果转手就卖了三十多万。</p>哪个喜欢摆弄这些的老板，因为捡了个漏，身家至少翻了一倍。</p>听得人觉得，随便在哪个摊子上买个破烂，都能是个被大家眼瞎错过的大宝贝。</p>老袁看着和这些摊主确实都挺熟的样子，走到几个卖古旧物件的摊子前，他没开口，人就先和他打起了招呼。</p>“老袁来了？”</p>“老袁今儿可早啊。”</p>“这旁边的带的是谁啊，没见过啊，长得和你也不像，这是收徒弟了？”</p>……</p>老袁还挺有高人风范，这会儿立即将脸上那点过分的热切收了起来，装着平平常常的样子。</p>“我哪能收什么徒弟啊，就是带个小朋友过来看着玩，你们忙，我们随便看看。”</p>裴然瞧着还挺有趣，看电视的时候他也不觉得，反而还像是挺高大上的一套对话，放到生活里，以一个完全外行，且旁观者的眼光来看——</p>这真有点搞笑，一股装x之风扑面而来。</p>裴然轻咳了两声，忍住往上扬的嘴角。</p>他觉得自己脑袋上方被他隐藏的倒计时，可能都已经变成了“二傻子”几个字。</p>就这些东西还能称是古董，估计去够工艺品这个门槛还差点。</p>老袁说了要带裴然长长见识，也是说到做到，带着他随便挑了个摊子就停下来。</p>“小哥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你</p>感兴趣的？我给你说道说道。()?()”
</p>裴然便也跟着站住脚，看了过去。</p>这个小摊子上面摆着一些玉佩、手镯常见的物件，也有一些花瓶、罐罐，具体也叫不出它们的学名，看着一色都是脏又旧，像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扒拉出来的。</p>硬要说古董，大概也就看着挺“古?()?[(．)]??。?。??()?()”
的。</p>裴然把嘴闭上了，就听着老袁在那里给他介绍，又说起各种物件的历史渊源。</p>别说，老袁的知识面还真挺渊博的。</p>什么典故都能说出一二来。</p>就是理论与实际联系得可能不大好，眼神差了点。</p>裴然看着，见有个花瓶还挺好看的，就随手一指问老板。</p>“这个多少钱？()?()”
</p>老板是个看着其貌不扬的中年胖男人，脸上一直带着笑，写满了和气生财。</p>一双眼睛早在裴然他们靠过来的时候，就将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翻。</p>裴然年轻帅气，身上衣服不便宜，而且身边还跟着大高个，一直护着他左右，不像是朋友，更像是保镖之类。</p>这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个有钱的主。</p>老板开口就夸：“老板好眼光，一眼就挑中了我摊子上最好的东西，您看看是不是真喜欢，真想要，我给你最低价。()?()”
</p>这个套路还真是太熟悉了，裴然感觉自己上班后，不逛夜市小地摊，几乎就没再听到过这话了。</p>还真挺亲切的。</p>裴然什么价位，让我心里有个数，看要不要得起。”</p>旁边老袁也帮腔：“这瓶子看着虽然保存得还不错，不过看花纹制地，年份可不远，最多也就是清朝的，这价格可不会太贵。”</p>老板立即翘了个拇指：“老哥是个内行人，说得头头是道，那我也不来虚的，给你个实价，你也给我开个张，好让我混口饭吃，清朝官窑，三万八，你们诚心要，最多给你们让两百，三万七千八，怎么样？”</p>一个破花瓶要快四万块钱，怎么不去偷！</p>裴然差点跳起裴然现在手头有钱，最近也一直在花钱，但是“性价比”这个词是早就刻进了他的dna。</p>有这钱他干什么去不好，要买这破花瓶。</p>老袁拿着花瓶左看右看，还在那里细品到底值不值这个价。</p>裴然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老许一听说这位要买古董，反应会那么大。</p>老婆还能让他回家，都算是真爱。</p>裴然连说“买不起”，拉了老袁就走。</p>老板眼看时间有点生意要黄，拼命在后面喊：“老板，诚心想要价格好商量，再给你让两千……三万六……三万怎么样……回辞是怎么做到在全国各地都一个模式，几十年这么传承了下来。</p>裴然拉着似乎有点想回头的老袁，反而加快了脚步</p>。</p>这破花瓶()?()，
他出一百块买()?()，
他都嫌贵。</p>几十块钱买个玻璃瓶不好看吗？要买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脏东西。</p>反正实际成本和价值都没差。</p>直到走出好几个摊子()?()，
老袁还在目瞪口呆中。</p>“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一向都不怎么能还价的么……”</p>他每次想还价还掉个一点8()_[(．)]8?8。?。?8()?()，
都是千难万难，这回怎么就不一样了？</p>要说老袁也不是真傻，他一个开了多少年店的老板，平时为人也机智，就是对于古玩这行，实在太过喜欢。</p>以至于别人说什么他都愿意相信。</p>所以说人有时候犯傻的时候，旁人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明眼看着就是个骗局，偏还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p>关键上当的还不一定就是那些大家觉得是傻的。</p>裴然本来以为这地方的这些“古董”也就是几百块的事情，老袁要真喜欢捣鼓，就当是花钱买个高兴。</p>他自个儿赚钱，自个儿花，也没什么问题。</p>但是这种破东西，开口就上万，再有人搞点什么“好货”是，那这个价格得多少啊？</p>裴然一直觉得自己穷，也是没想到，大家都这么有钱，只有他自己是真穷。</p>裴然见老袁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只好安慰他。</p>“大概是看我面生，刚开价不实吧，就想做个一性的生意，老客户总是不一样的，您再带我去您熟悉的摊子看看。”</p>这么一说，老袁才觉得心里舒服一点。</p>也是，这种宰生客的行为，也不是没有，有些黑心商家就会这么干。</p>一次性买卖，能赚多少是多少。</p>老熟客了肯定又不一样。</p>只是这么安慰自己，心底里还是有一个地方告诉他事情不对劲。</p>只是一时之间，他还不愿意相信而已。</p>老袁的兴致明显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高了，也不逛了，带着裴然直奔目的地。</p>有个店主与他是老熟人，给他打电话说今天有个好东西到了，应该是个宋朝的瓷碗，问他有没有兴趣过来看看。</p>老袁当然是有兴趣的，他不喜欢那种字画类的，就喜欢瓶瓶罐罐。</p>而且和别人捣腾古玩是为了赚钱不同，他就是纯喜欢，买了也不出手，全用他以后死了骨灰盒的钱都省了，随便挑个喜欢的罐一装，死都不用把他们分开。</p>到了今天目的地的摊子前。</p>店老板已经在营业了，一看到老袁来了，脸上的表情立即就生动了起来。</p>看见财神爷了，可不就是开心么。</p>“袁老板来了，快快，我们打完电话之后，我就把事给你放在了心上，都没敢把东西放到台面上，就怕被眼尖的人给买走了。”</p>老板看着还挺年</p>轻，
大概也就比裴然大个几岁的样子。</p>浑身上下那伶俐圆滑的气质，
一看就是滑不溜手的主。</p>老江湖了。</p>虽说不能以貌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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