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2）

许馥心里莫名一紧。</p>

她慢悠悠地吃着菜，没搭理他。</p>

记纪念日这些东西要做什么？</p>

难道未来还要过什么周年纪念之类的么？</p>

她好像从来没和谁谈到过一年呢。</p>

“……没必要吧，”她抿了一口酒，轻描淡写地道，“这都是形式主义。”</p>

陈闻也一个磕绊都没有打，笑着就应道，“好。”</p>

许馥放下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自己的指尖，觉得两人接吻前好像少走了个流程。</p>

都怪他，太诱人、太虔诚地奉献上了所谓初吻，让她没把持住。</p>

但至少有些话应该和他说清楚才是——</p>

要做好铺垫，最后一刻才不至于那么难堪。</p>

“阿也。”</p>

她叫他的名字，余光瞥了一眼陈闻也。</p>

“嗯？”他专注地望她，瞳仁是剔透的亮，唇角仍微微勾着，和刚刚颓废瘫在椅子里模样简直判若两人。</p>

许馥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好开心。</p>

喜悦的情绪几乎都能从他的每根头发丝散发出来，莫名就让许馥想到了他高举着飘扬的五星红旗时的意气风发模样。</p>

怎么比夺冠都要开心？</p>

而且，开心的样子……也很可爱。</p>

她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p>

两人之间突兀地陷入了沉默。</p>

但这沉默却好像对陈闻也的士气毫无损伤，他主动地开了口。</p>

“没事的，你说吧。”他放下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道，“我都可以。”</p>

“……什么叫‘你都可以’？”许馥有些被点破心思的恼羞成怒，“你知道我要说什么？”</p>

“不太知道。”陈闻也老老实实道。</p>

“不太知道就是有一点知道，”许馥说不出口，开始耍赖，“那你先猜猜。”</p>

陈闻也试探道，“唔，应该会提些条件吧？”</p>

他坐直了身子，认真道，“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全部都可以。”</p>

许馥为什么会回应他的吻？</p>

他其实不太愿意深想这个事情。</p>

是接受了他的提议，还是真的有一点动心？</p>

都没关系，他觉得没必要去深究。</p>

反正他只是个聋子而已，她只要想，他会义无反顾。</p>

只要能做到，全部都可以。</p>

……</p>

许馥清清嗓子，感谢陈闻也给她搭的台阶，“既然如此，那我就提点条件吧。”</p>

陈闻也颔首，态度极端正，“好。”</p>

她想了个开场白，“你可能谈恋爱的经验不太丰富……”</p>

“对，完全空白。”陈闻也纠正她，“初恋。”</p>

说完还觉得不够似的，一定要和她自证清白，语意中带了点羞，却又极直白，“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p>

“……”许馥轻咳一声，在他灼灼的注视下，莫名觉得耳根发烫。</p>

这小子……</p>

怎么动不动就告白啊？</p>

她捏着手指，用开玩笑的语气，“……初恋嘛，一般都不会太完美。”</p>

“总是会有些小瑕疵，或者，大问题的。所以……”</p>

“啊？”陈闻也理解错她的意思，忙反驳她，“但你在我心中很完美。”</p>

他主动拉了她的手，指节温暖地嵌入，态度笃定，“小瑕疵没有，大问题也没有。”</p>

真受不了这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p>

什么情话都能说得这么真挚，这么赤忱。</p>

他的手很暖，把许馥的命令都烤得软绵绵，她无力道，“警告你不要打断我说话了。”</p>

陈闻也立即腾出一只手，乖巧地在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