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抉择,熟人乌苏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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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熟睡中的安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醒,吓得她立即翻滚下床,裹着被子躲在床底下。
巨大的爆炸声一阵接着一阵,就像有一把巨大铁锤猛砸地面一样,安柯感觉整栋楼都摇晃起来,该不会塌了吧?
这是苏军在炮击城市?虽然房间不断晃动可能会坍塌,但起码比外面好多了,就算炮弹打过来,也有钢筋混凝土保护,刚穿越时趴在壕沟里那直面炮火的感觉太可怕了。
房间橘黄色灯泡一闪一闪着,突然一阵气浪将房间窗帘吹开,灯泡啪滋一声灭了。安柯瞬间感觉有点喘不上气,呼吸异常艰难,只能扯开领口。
一二分钟后,应该是炮击转移了,渐渐缓过来的安柯明显感觉爆炸声越来越远,房间也不再摇晃,楼下传来各种德语呼喊声。
安柯来到窗户边上,掀开窗帘一看,外面尘土飞扬,什么也看不清,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在走动。刚刚有炮弹落在这里?
要不要下去帮忙?想了想的安柯觉得还是不要去凑热闹,现在炮击的爆炸声还没停歇,安心躲在房间里比较好,免得万一炮弹又打过来。
楼下的嘈杂声让安柯忽然感觉到了机会,要不要趁乱去食堂拿点食物,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安柯思索着,德国作为一个成熟工业国,粮食几乎控制在政府手里,自己就算有钱,也没法找农民买到粮食,所以想要躲起来,必须要有食物储备。
说干就干,安柯将披散的头发随便扎个发髻,包在头巾里,然后戴上钢盔,拉上围巾遮住脸庞,只露出一双眼睛。
打开房门走到楼梯口谨慎往下看,穿着灰色制服的德国兵都在往外跑,应该是要去帮助遭到炮击的其他人。
安柯来到一楼,看着门口外面,好家伙,原本对面应该是一栋5层楼房此时变成一堆废墟,只剩下个正面框架还存在,像是纸房子一样。一群德国兵在上面徒手搬开砖块,救助受困人员,就连胖厨师,宿管老兵也在其中。
往食堂望了一眼,太好了,一个人也没有,安柯立即小跑进去,感谢炮击把玻璃震碎,让她可以轻易伸手把反锁的小门打开,这样就能进入昨天打饭的柜台后面。
刚伸手进去开门的安柯被身后的声音喊住:“士兵!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怎么突然被人看到了,真倒霉!安柯回过神发现门口站着名军官,看军衔是少尉,非常年轻,身上制服笔挺干净,应该是刚从军校毕业。
“遵命!”安柯连忙行了个举手礼,然后匆匆离开食堂,她害怕少尉发现自己想偷东西,这种刚在军校毕业成为军官,正是最严谨的时候。
安柯来到废墟边,此时烟尘已经消散许多,不少人浑身是血的从废墟里抬出来,有军官,也有士兵。
“士兵!你来这位置!”一名士官让安柯加入了接力搬砖的队伍,接过前一个人的砖,递给下一个人,最后一个人把砖块整齐码放在街道人行道上。
真倒霉,不该下楼,这下被抓苦力了,安柯愁眉苦脸,四周爆炸声还不时响起,要是有颗炮弹落在这里,就凉了。
参与救援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大概有两百来人,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冒出来,昨天安柯街道上都没看到几个,由于楼层之间的地板并不是混凝土浇灌,而是木板,所以清理起来非常快,在几百人的共同努力下,砖石被清理干净,只剩下孤零零的房屋框架屹立着。
还能救治的伤员被卡车运走,街道空地上摆着无数尸体,安柯大概数了下,有五六十具,还有不少送去医治的,这下差不多有一个连的兵力没了,而且这炮击到现在还没完没了,每隔两三分钟就一发的频率在城里随机爆炸。
救援行动结束后,士兵们三三两两聚在路边抽烟休息,为了不显得自己孤僻,安柯也凑热闹跟其他士兵坐一起。
听士兵们各种谣言,有说苏军已经打进东普鲁士,过几天会去北部支援柯尼斯堡,也有说苏军孤军深入,侧翼暴露,正准备斩断他们退路,众说纷纭。
一番体力劳动下来,安柯肚子早就开始饿了。于是问道:“现在几点,要吃饭了没?”
“女的?”士兵们看了眼安柯,其中一人问道:“我们不是不让女人上前线吗?”
“她应该是高炮部队的,我们这里几天前也是后方。”
“不让女人上前线,说着好听,之前我去火车站,那边的防空部队,全是女人,没一个男人。”
“要我说,就该像俄国人那样,把女人也征调上战场……”
“那是斯拉夫野人才会做的事情,我们文明人才不会大规模把女人送战场……”
眼看士兵们转移话题,都在讨论女人能不能上战场,没人回答她。
安柯有些无奈,只好自己去食堂里面看看,正巧胖厨师正在烧水做饭。
“大叔,我很饿,能先给点吃的吗?”安柯拉下面罩,露出一副可怜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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