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1/2）

飞羽上人没有限定时间，但左正依然抓紧时间参悟这飞羽山境的道则。

飞羽山境是法宝内部世界，想必此宝应名飞羽山，既然是法宝，就应内含有独特的道则存在，只要参悟其中道则，说不定就能脱困。

左正沿着一条道一直走，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传来交谈声，神识扫去，便探知到一胖一瘦两名散修，胖的袒胸露乳，慈眉善目活像个菩萨。瘦的则正相反，阴森森的不似好人。

两人修为都不高，分别是炼气三层和炼气四层。左正略微迟疑，藏到了一旁的灌木丛里，施展敛息术，遮蔽了自己的气息。

一胖一瘦两人边走边交流，瘦的那个抱怨道：“这山也没个尽头，走半日也才遇上一个散修，杀其人，夺了他的令牌。菩提老哥，你说我们能出去吗？”

被唤作菩提老哥的胖道人笑道：“李兄莫要心急，我二人联手连炼气五层的修士也能斩杀，夺其‘飞羽小令’，待之后再寻见两名怀璧其罪的倒霉蛋，凑齐三枚小令，我们便可离去。届时我们皆入落仙山，前途无量！”

“可老哥，我们尚不知晓，凑齐三枚飞羽小令能不能让我二人一起离开。若是只能走一人，可如何是好？”姓李的瘦子担忧道。

胖道人不动声色，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李瘦子点了点头，两人又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忽然“砰”的一声，从身后炸响。二人皆是一惊，但尚未做出反应，便见姓李的瘦子胸口被什么给贯穿，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随后很干脆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胖道人霎时大惊，什么也不管，撒腿就是跑。

砰！

又是一阵脆响，胖道人的护体灵气根本不管用，整条手臂遭到冲击，应声而断，只留血肉模糊的断口血流不止。

“啊！！”

胖道人捂住右臂，疯狂灌输灵气以锁住伤口。

但他的速度也随之减慢，一道身影立刻就拦在了他的身前，戴着遮蔽上半面的面具，手中持着怪异的法器，正指着他的脑袋。

“道友饶命！”胖道人立刻屈膝投降，半点反抗之心都没有。

眼前这人，轻而易举就灭杀了李瘦子，又如此轻易制服了他，恐怕是炼气后期的高手，凭胖道人自己这点道行，绝对无法战胜此人。

不消说，这神秘人就是蹲草丛半天的左正。他本想听二人交谈些有用的情报，没想到竟因此得知了有关离开飞羽山境的秘密，自然就不可能再蹲得住。

他用阴阳铳朝李瘦子开了一枪，子弹就是凝聚到极点的灵气。他虽刻意控制了力度，但还是不慎失手将李瘦子击毙了。

左正暗暗吃惊，阴阳铳的威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一些。

所以第二枪，他转而瞄准了胖道人的手臂，这次很成功，只是打断了一只手而已，不妨事。

“我且问你，你方才所说‘飞羽小令’是何物？速速拿来，借与我一观。”

胖道人暗暗叫苦，只得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令牌。此令牌和之前出现在升仙台上的那枚令牌长得端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尺寸稍小一些，同样刻着一个“羽”字。

左正一挥手，那小令便飞入他的手中，顿时便有信息传入脑海。

飞羽小令，凑齐三枚可出飞羽山，一次仅可出一人，随后飞羽小令消失。

左正眯起眼，玩味道：“你与那瘦子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原是骗他！”

“前辈！”胖道人吃痛，捂着右臂痛苦道：“一旦踏上仙路，便是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我等散修不似修仙世家和仙山大派，若不为自己考虑，万劫不复呀！”

“你这话倒是有理。”左正没有否认胖道人的价值观。

“那前辈......”胖道人脸上升起一丝希望。

“若留你活口，谁知将来会不会使我万劫不复？你便陪你的瘦兄弟一道上路吧。”

“不！！”

胖道人目眦欲裂，然而左正只是扣下扳机，随着一声枪响，左轮转动，灵气子弹随之射出，将胖道人的脑袋直接打爆，血肉飞溅，散落一地。

左正并不是滥杀之人，他的必杀名单里只有左家之人。

但杀人者，人恒杀之。胖瘦两人若没有杀人夺令，那他也就只会夺走令牌而已。

纵然这样做也是另一种意义上送他们去死，但有时候，正义并不是能永远贯彻的。

一世元婴，一世凡人，左正很早就知道了，正义也有局限性。如果不能贯彻到底，那就贯彻一部分吧。

那一部分里，就包括以自身的强大为最优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