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1/2)
请安装我们的看书APP
全网书籍最多,永久免费无广告!
怎么像有些乱了套,不着边啊……
放纵饮酒的苗大爷被姑娘家一把推开后,四仰八叉地倒在湖边草坡上。
老仆找到他,之后与同样出来寻爷的小厮一人一边将他搀回“凤翔东院”。
醉酒又滚草地,夜露亦重,遂弄得他衣袍凌乱脏污,让老仆和小厮着实忙乱一阵才帮他打理好,送他上榻。
夜深静,很晚很晚了,呵欠连连的庆来将房中收拾过后,被老金赶去睡觉。老金不是不困,是内心压着事,不吐将出来怕是不成。
“大爷,饮酒伤身啊,您这身子更得忌口,不好这么折腾的。”叹气。
锦榻上,躺得四平八稳、两手交叠搁在腹上的苗淬元,闻言徐徐睁开双目。
闹过一场,酒气像散去不少,醉不去也睡不稳,他淡淡勾唇,似苦笑——
“确实不好折腾……往后,不会了。”就醉这么一回,在今夜。
因为醉酒,所以满口胡话,即便对姑娘说出不该说的,即便姑娘因他的举措而惊哭,始作俑者酒醒后忘却一切也是该当,往后若再见,他是能装得云淡风轻的,仿佛事不关己,亦不关她。
酒虽穿肠物,浑教是醉,不过三万六千场,他今夜是使了一场罢了……
“还有——”老金低咳两声清清喉头,口气更沉,沉到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气味。“那个……趁着酒醉,装疯卖傻地去纠缠人家姑娘,实在太不对……酒品不好、乱发酒疯的男人最要不得……”
突然挨老仆狠刮一记,苗大爷淡凝的脸上极快刷过什么,像是近乎心虚的神气。
他干脆闭起眼,不答话。
老金还不肯放过他,语重心长又道——
“老爷当年将整个家业交到大爷手里时,最挂心的就两件事,一是太湖湖匪作乱,怕大爷初出茅庐,应付起来吃力,但此事在大爷手中了结得干干净净,任谁瞧着都要心悦诚服,第二件牵挂的事,便是大爷的婚事了——
“之前家里要为大爷相亲,您迟迟不肯,总推三阻四,老爷后来陪夫人前往温泉别业调养身子,如今就过着半隐居的清闲日子,他们离开‘凤宝庄’也两年多了,大爷以为天高皇帝远,老爷和夫人管不着您了,婚事竟也跟着搁下……”很头疼般长叹——
“老金不是不晓得大爷的心意,但事不能这么蛮干,人不能这么不要脸,俗话说,宁拆十座庙,莫破一门婚,人家姑娘好好的姻缘,可不能被大爷的私心硬生生搅黄,唔……那样的缺德事,咱们不能做。”
这一夜,一向霸气装清雅的苗大爷被老仆挺“委婉”地念得耳朵快出油。
他脸发烫,尽管挨刮,仍一遍遍想着今夜在湖边草坡上的事,想那月光落在姑娘湿润的双腮上,泪光闪闪……想着她在他身下,与他交颈般亲密紧贴……想着她最后像受惊的小鹿,落荒而逃的身影……
最终,不属于他。
听闻卢家来问期,得知她婚期已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此时不狂饮求一醉,更待何时?
而今夜的他,确实醉过。
既然醉过,也该返醒。
遗失在土道上的小医箱,隔天正午不到就被物归原主了。
送医箱回来的是庆来,一送送到朱润月手中。
将满十八岁的庆来近日被自家主子安排了一堆生意上的事务待学,忙得像个打转陀螺,一送回医箱,说没两句就要离开,结果是朱润月自己禁不住问了。
“姑娘问我家大爷啊?唔……昨晚是怪了些,大爷从不那样的,饮酒毫无节制,突然闹失踪,竟是夜里溜出去吹风……不过幸好无事,大爷睡过一觉,今儿个一般模样。呵呵,想来这些年乖乖被姑娘整弄,练气保养,也算大有成效,没见半点发病症状。”
听了庆来所说,她勉强才算安心。
午后,她照常背着医箱出门,先渡船到湖东送药,再步行到两名年老独居的病家里,帮忙着换药、煎药。
这一次没被耽搁到,傍晚时候顺利返回湖西渡头。
下船时,天若锦霞,西川锦远远织就而去,远望湖面与天相连的那一端,黄的、橙的、红的、紫的,像火烧云,又似水腾烟,美得教人屏息。
她沿湖边漫步,并不急着返家。
春在太湖,边上樱树花开正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错过《我的楼台我的月》更新?安装新天禧小说网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