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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开原本撩帘看向窗外,忽地一把甩掉锦帘,转过头注视两眼直瞅着她不放的康王爷。
见她终于瞧过来,傅瑾熙风目弯弯,递了碗冰镇过的酸梅汤过去。
「兰姑姑今早弄了好一大壶,备了些在马车内,天气渐渐炎热了,你喝些,能降火气。」
意思是……她现下看起来正在发火吗?穆开微抿抿唇瞪人,一把夺了他手中的白瓷碗,咕噜咕噜几大口就把那酸冽清甜的汤汁灌光。
她没料到康王爷会如此严重影响她的心绪,以为自己还是很潇洒的,提得起、放得下,反正两人是因赐婚才凑在一块儿,感情又不深,对他的欺瞒行径实也无须感到太难受。
但……就是不痛快,尽管努力理解这一连串的事,对他,仍觉不痛快。
放下见底的碗,她呼出一口气,直接问道,「柳言过此人,王爷觉得如何?」
他家王妃不再对他视若无睹,还问起他话了,傅瑾熙心中一喜,竟有受宠若惊之感,藏在闭袖的两手相互掐紧,他尽可能持平语调。「他先是攀上黎王这根高枝,如今又将手探进内廷,连皇上都想见他一见,很有野心,也很是古怪。且此人来历是个谜,当日在画舫上一起游江,曾试着与他攀谈,却也套不出什么来。」
穆开微眉眸略敛,点点头。「宝华寺一案因视钦落网而结,瞧观钦落网后的模样,倒像神魂受制、被催了眠似的,不管如何审问,甚至大刑加身,答的话就那几句,但幕后定然还有指使者才是。」
「凤前辈拿走你那天换下的湿衣仔细查过,说你衣物上残留的气味尽管淡了,犹能辩出类似蛊花那般香中带腥的一抹尾韵。」傅瑾熙微蹙眉峰,「如此亦能解释为何那几名船夫以驻泅在江底的黑衣客会同时动作,且只针对你一个,倒也像神魂受制于谁,变成某人的掌中傀儡。」
「嗯……」穆开微亦想起前两天凤清澄跟他们俩所说的这事。「师父说西南有几个地方是有这个能耐的,养出蛊花,再以蛊花养出蛊虫,若以蛊花作记,被下了蛊虫之毒的不管是人或飞禽走兽,皆会以飞蛾扑火之姿还朝蛊花作记的东西扑过去……」
「人的意志既被蛊毒侵蚀,慑魂也就容易了,往这些人的神识中埋下指令,再以气味引动,不动声色就能引出一场绝杀。」傅瑾照沉声推敲,袖底探出的长指在盘起的膝上一下下轻敲,这一刻面庞轮廓紧绷到犹如刀凿般严峻。
他倏然抬头,直直望进她眼里,不容争辩道,「‘六扇门’捅破宝华寺的场子,扰乱对方的局,那幕后指使者怀恨在心,拿你开刀亦大有可能,在尚未摸清柳言过的底细之前,不许你独自出门。」
「不许?」穆开微两道利落漂亮的长眉挑高,本能地挺直背脊。「王爷跟我说……不许?」
她嘴上未直接道出,但摆明就是一副「你谁?凭什么说不许」的姿态,这让傅瑾熙心中不禁又焦躁起来,好似眨眼间又被他推得老远。
「你是本王的王妃,我是你的……你的爷,说不许就、就是不许。」他竟结巴了,可见是心虚的,欸,两人成亲至今虽未同桌而食、同榻而眠,但夫妻之间「鱼跟水的那件事儿」却迟迟没能大功告成,让他说话都没了底气。
穆开微像被气乐了,胸脯起伏略明显,嘴角却高高翘起,皮笑肉不笑。
她调息,好一会儿才道,「这几日,师父和老薛陆续跟我说起当年在三川口那一晚的事,把我阿娘当时所行的义举都祥细告诉了我,我很感激,很欢喜,觉得长久以来欲知的事已然解开,想起阿娘时,不再是纯粹的难受与怅惘,但师父跟我说,我娘临终前对你说了许多,师父没告诉我,要我自个儿问你,师父还说,待我听完我娘的临终之言,也许就不想当这个康王妃了……所以,傅瑾熙,我娘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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