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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头看向檀清玄：“怎么了？”

檀清玄红唇翕动，缓缓吐出了两个字：“不可。”

苍染好奇：“什么不可？”

檀清玄瞥了眼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敛眸克制道：“刚刚那般不可。”

美人的声音似碎玉滚落，清冷又不染尘埃，哪怕是拒绝的话也很动听。

苍染眼中划过一抹失落，原来她不喜欢毛茸茸啊。

不过没有关系，她以后变成完美人形，就不会是毛茸茸了。

见狐妖火红的大尾巴垂落下去，狐狸耳朵耷拉，刚刚活泼的模样也有了几分沮丧。

修道即是修心，她不想过于欺瞒这只狐妖。

檀清玄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清。”

苍染眼眸中顿时划过惊喜，开心溢了出来：“你的名字是叫清吗，那我以后就唤你清清如何？”

檀清玄微微颔首，避开苍染炙热的目光。

苍染心底想檀清玄不肯告诉她名姓，在家里应该是不受宠的小姐，许是遇到仇杀，被人单独丢下来引去灾祸，所以才会如此警惕。

如此也好，她可以庇护她，只需她帮自己度过发情期便可，也算是有恩报恩。

若是她对伤害她的人还有仇怨，苍染不介意帮她报了那仇。

不曾想这狐妖突然又贴近了她，轻轻柔柔地唤她：“清清。”

檀清玄对上她的晶亮眼瞳，目下无尘，一举一动皆是清风朗月之姿：“怎么？”

檀清玄有一双漂亮含情的桃花眼，又是这般风采照人的容貌，眼波流转之时自有湛然华光。

可偏偏是这样冷然如玉的神态，越发让人见之心悦。

苍染的眼眸示意她的破碎衣衫，唇角微微翘起：“我还有几件旧衣，清清若是不嫌弃，可以暂且穿在身上，等到下次去集市我再给你买新衣。”

怕檀清玄尴尬，她不再多看，扭身走到白玉柜之前。

她将自己去岁冬天从集市上买的几件新布衣，全都翻找了出来。

并不是多光鲜的料子，细棉做成的素净布衣，苍染很久才会出妖山一趟，一次会采购很多件。

这些衣服穿在身上，可以用来当工作服，她现在穿的衣裙就是她本身的狐狸毛，又长又密如云一般，看起来很漂亮，弄脏了很难打理。

上次下雨她不小心踩到泥坑里，洗了三个时辰才把狐狸毛都洗干净，所以她平时会注意保养一下自己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