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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当年太后与长亭姑姑号称帝国双壁，一如你刚刚提及的，她是天家血脉，封疆亲王，威逼中阙，让父王殚精竭虑，嫉恨不已，非你沈家臣女可比，如今看来，你确实不如她，甚至不如她的女儿坦荡。搜索: 拉小书网 laxsw.com 本文免费阅读”

“亏你刚刚还挑拨她居心不良，如今看来，翻到是太后你连穷图匕见的勇气都没了。”

“如此鬼祟，也堪毁家国大业吗？”

好恶毒的晚辈，这秦家造反的皇子，骨子里就没有多少宗教礼法。

“真是无礼啊，也难怪你年少时就能觊觎皇嫂，野心勃勃，弑父夺位，这本就出自你内心的欲望，何必将一切栽赃在我这一介妇人身上。”

“不过你非要求这么一个答案，无非是顺理成章杀我，不毁你这个帝王的正义之名，好给她铺路，留这么多人证，就是为了留个宣口，好对朝臣有个交代。”

“你想禅让？好让帝国安全无虞过度到宋微辞母女手里。”

“到这时候了，你反而想当一个明君了。”

“也顺便成全你对她的一片痴情。”

她好像觉得很好笑，讥诮无比，也许当年那些年也是这么看待先王的。

都到这份上了，什么大义恩怨确实是小事，两边各自要的都是核心目的达成。

她要灭国，他要成全自己。

秦怀屿知道她不好对付，前面那些对峙无非是铺垫，可她始终不肯承认。

跟薛寅这些人一样，不到黄河不死心，是硬骨头。

秦怀屿缄默些许，忽一笑。

“之前你也没反驳朝臣对我王族其实一直都是二选一，昭阳不在你们的意图之中，太难对付，所以当年长亭姑姑怀胎时被下了毒，这一手也出自你们吧，也有可能借了父王的手，可惜本想一尸两命，未曾想她命不该绝，因常年习武且结识了不少天下武林名宿，最终母女皆活，但独女病弱，她应该也伤了身子，再难有孕，你们也算从根上削弱了昭阳，更断了宋太公这些心怀帝国的老臣余留的后手，只能坚定扶持我们这一脉。”

“但，岁月如梭，二十多年后，他们可能也得面临同样的选择了。”

“我不杀你，太后，你毕竟是太后。”

“礼法上孤还得喊你母亲，已弑父杀君，再杀你，确实天理难容，有的是各地反王可以此揭竿而起，估计今夜被抓的那些起事臣子也没有与你直接通信的证据，要合帝国司法拿下你，实在太难了.....”

“所以，就这样罢了。”

这话一般人也不懂，沈太后一愣，却见秦怀屿转过身，走了几步，在边上俯视着秦怀璋。

“其实你的身世秘密也不算我查出的，自始至终也只有她最了解你，她安排了人指引我在这方面去查。”

“从她出骊山，一切就已经开始了，只是她当初并不坚定，下不了决心。”

“其实我们都一样，当年我出手，也是一刹那就不肯回头了。”

他说的是我们，是他跟宋微辞，也是跟姜鹤眠。

秦怀璋听得懂，面无表情，形若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