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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战役也已结束。

秦长亭受伤了，带伤在大帐内看着在战场上拼死救了自己一命的青年。

解下对方脸上面具，露出曾经的帝王面容。

奄奄一息的秦怀屿咧嘴朝她笑，喘着气说完。

“姑姑，当年你二选一，保了我一命，帮我上位，虽是你当时权衡利弊的最佳选择。”

“可我秦怀屿不欠人。”

“平了。”

秦长亭看了他一会，吐出一口气。

“不遗憾吗？”

秦怀屿闭上眼，在最后那几个呼吸间，轻声说：“不会。”

“其实很早就想说了....”

“如果我最早，死在边疆就好了。”

“好多个夜里，我都在后悔。”

“但让我再选，我未必会放过她。”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他在笑，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就这么永远睡去。

离开王宫的那天，他最后看了一眼亲手种下的那一株桃树。

最后一次了。

如我永远等不到她，等不到桃花开。

按我走了，她在，它会开吧，她也能看到吧？

他戴上了面具，转身来了这。

死在这。

死在他最初的骄傲之地。

天子守国门，君子死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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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

在秦长亭登基且朝局稳定，民间欣欣向荣后。

在一个平凡的天气里，冬日，大雪，瑞雪兆丰年么？

宋微辞将回宫时，在宫门口瞧见出宫的红衣大将。

安静了。

两人都看着墙头红瓦盖白雪。

有点冷，曹岫白本想躬身目送殿下回宫，但不知怎么想的，跪下了。

宋微辞惊讶，却没退，只见这人轻拍她那沾了袍摆的雪晶，怕它渗进去，清寒。

哪怕她这两年经过各方相助已然调理了不少，已有长寿之象。

他还是怕。

宋微辞看着他俯首，发髻乌黑，恍惚瞧见当年的风华少年郎俯首接风雪的样子....

其实她当年应该转头，如果转头，就能看到他抬头望着自己的眼神。

可看到了又怎么样呢？

她那时已经选了没有任何退路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