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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琛微一挑眉：“你这话说的倒不算差，谢昱天生对这些敏锐，是个做官的好苗子。”
“不过，他不能登上高位，否则伤人伤己，容易落得不好的下场。”
“嗯？”谢瑄和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
苏琛将账册收好，按照年份放到架子上：“谢昱在你面前，倒有个大哥样子，待你也算照顾，可面对别人，就不是这样了。”
“这我知道一些，”谢瑄和委婉道，“大哥很善于结交于他有用的大人。”
苏琛放册子的手一顿，满含笑意的看他一眼：“你倒是没被他哥哥弟弟的态度给蒙住。”
谢瑄和轻咳一声，没接话。毕竟哥哥弟弟的亲昵，谢昱可比不上耀哥。
“对他有用的人，他嘴能比蜜还甜，也能比任何人都更用心讨好，”苏琛放好东西，又坐回到谢瑄和身边，“可对他无用，或是可有可无之人，他可半点瞧不上眼。”
“就好像从前我没考中进士前，他见了我，可没几回规规矩矩叫人的。”
“待我这个舅舅尚且如此，待街面上的普通人，或是身份不如他的人，他能有什么好态度？”
“也就是姐姐姐夫回京后，把他送进国子监，学了些律法，才叫他好了些。”
“但你可曾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他不狠狠跌个大跟头，是学不会乖的。”
谢瑄和不知道谢昱会不会跌个大跟头，但从这话里，他听出了苏琛对谢昱满满的不喜。
谢瑄和想了想道：“大哥如今这样八面玲珑的一个人，他会让自己跌跟头？”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苏琛面上满是兴味，“我赌谢昱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一日。”
“我不跟你赌，”谢瑄和可不好意思说，他其实挺认同苏琛这个想法。
他嘴上没说，苏琛却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只是给他留了面子，没直接戳破，到底这个是疼爱的小外甥。
“那就罢了，只等着看结果就是。”
见屋里的声音停了，赵武便来问：“舅老爷、公子，时辰差不多了，可要叫马车候着？”
谢瑄和两人这才意识到，他们说得够久，已过了下衙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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