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婚礼（2/2）

楚鱼却摇了摇头，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曾经在万龙窟，我们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似乎部分龙怨石有着储存记忆的能力，当外界与之接触的时候，我们就能看到它储存的记忆。”

“那这是谁的记忆？那怪物的吗？”

楚鱼看了看周围，满地落叶，红色的枫叶撒了一地，看起来像是在山中的某处，不远处就有一个小木屋，很快从木屋里就走出一个人来。

楚鱼顿时瞳孔微缩，欣喜地走了过去，果然认出眼前的人来，正是十二金仙之一，丑牛玄空。

在楚鱼的记忆里，对她的最后一面，应该是十二人分开的那一晚，玄空一直都很沉默，没有说过一句话，在楚鱼的印象中玄空一直都是这么稳重的一个人。

后来等她出来以后，有人说玄空隐居了，也有人说玄空被害了，后来从玄静那楚鱼得知玄空真的被人杀死了，楚鱼一直都不敢相信，玄空的金刚不坏已经练到世上最强的境界，已经到了无人能伤及的地步。

当初玄空将金刚不坏教给她的时候提醒过，金刚不坏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即便是练到最高境界，仍然存在着最脆弱的地方，一旦那个地方被袭击，金刚不坏就会被解除。

所以这个弱点，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告知。

玄空此时正穿着一身红色，跟楚鱼记忆中的模样不一样，就连头发都养长了，全然看不到一丝当初比丘尼的身影，全然一副还俗的样子。

空善也打量着她，这就是师傅一直念着的人。

空善的长相确实有几分像玄空，不过眼前的玄空比起之前的沉稳，似乎脸上表情又多了几分情感，变得柔和许多，不像是那种四大皆空的人。

果然很快从屋子里又走出一个人来，也是一身红裙，就像是简陋的喜服一般，玄空见她出来，连忙上前挽着她。

“娘子。”

一句娘子把楚鱼吓得不轻，她记忆中的大师竟然娶妻了，不仅如此，脸上还露出自己从未见过的柔情。

后面她们又说了几句楚鱼都没有听清，只是这位姑娘身上似乎还有伤，玄空全程一直扶着她，缓缓走到了院子里，那里有玄空布置好的烛台，看起来像是要拜堂的意思。

“你这伤还没好呢，怎么就急着成亲呢，就算没有这个仪式，你也是我的妻子啊。”

“我这不是还是想有个仪式嘛，拜了堂，这样我才算你真正的妻子。”那人声音柔婉，看起来像是不懂什么武功的普通人。

玄空将她扶到院子里，看着简陋的烛台，以及空无一人的院子，表情似乎扬起一抹悲凉，那女子似乎看出她的寂寥，安慰道，“若是你的那些故友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定然会更加热闹。”

玄空却是摇了摇头，“我已避世不出，不可再牵扯她们。不过说起这婚礼，我倒是参加过一场，是阿楚的，只是不知道阿楚现在……”

楚鱼隔着时间看着过去的玄空，纵使玄空看着的方向，是楚鱼的所在，终究是活在记忆中的人，根本无法感受到楚鱼的存在，不免有些忧伤。

水渊清察觉到楚鱼情绪的波动，缓缓上去悄悄伸手拉住楚鱼的小手指，楚鱼感受到她的触感，心中一暖，转而继续看着她们拜堂。

能够在回忆中看到自己的故友成亲，也算是能送出祝福了。

可这楚鱼心中的祝福才送出没多久，楚鱼就想收回了。

玄空刚拿起那红头纱想要给自己的爱人戴上，红纱挡住了她的眼睛，没能注意到身旁一直柔弱不堪的女人并发出的杀意。

一刀寒光刺入玄空的后背，这一刀就精准封住了玄空的要害，使她的金刚不坏无法使出。

手中的红纱脱落，鲜血瞬间染红了那红色的喜服，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看着那个昔日的枕边人，如今却如此陌生的女人，“你……”

“交出龙怨石，也许我可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你。”每个字都冰冷无比，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却也不懂。

婚礼上被爱人背刺了，金刚不坏可以抵挡所有伤害，却挡不住爱人的背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