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篇（二）（2/2）

楚鱼知道她所有害怕的事，也知道这一刻她应该顺着神主的台阶往下走，这才保住整个龙族。

或许就连水渊清都没想到，哪怕她刚刚背叛了楚鱼，楚鱼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与她的私情。

“是我所愿，她害怕我的地位，所以被迫屈服的。”楚鱼走到了神主的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就这么跪在了水渊清的身旁。

水渊清淡定地面容终于僞装不住了，楚鱼明明可以就此与自己脱开干系，就让所有的罪责归到她的头上，为什么要在此刻承认呢。

“不……”

楚鱼郑重向神主跪拜，“请神主惩罚。”

“不是这样的……”水渊清还想要为楚鱼解释，羽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威胁着她。水渊清却豁出去了一般，向楚鱼的伤口洒着盐。

“我根本就不爱你，我一直都在骗你，大人又何必为了我，在这说谎呢？是我主动靠近的你，主动引诱的你……”

水渊清又何尝不是在所有人面前撕扯着自己的伤口，她本就是羽派去接近的楚鱼，可在与楚鱼的接触中慢慢发现楚鱼对她的情感，是真情实意的。

她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她本就没有自由可言，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望再去剥夺她人的自由呢。

楚鱼却一人抗下了所有，坚持声称，此事与水渊清无关。

羽也没想到这事能闹那么大，本来也以为楚鱼会顺着神主给的台阶下来，最多是在神主心中的印象不如从前，被冷落个一段时间，这事唯一需要承担责任的只有这个不为人在意的小仙。

没想到楚鱼却承认了所有罪责，没有否认自己爱上水渊清的事。

神主终于还是发了怒，关了楚鱼禁闭，直到知错才会将她放出。本以为这事等过些日子，就会过去的，没想到楚鱼偏偏要继续惹怒神主。

“不用关禁闭了，我是不会认错的。”

楚鱼所有被束缚的情感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又或许是被水渊清的背叛伤到，她根本没想到给自己留后路。

她这一句话惊的在座所有人不敢说话，“是孤太纵容你了吗？你们龙族还没上位呢，就已经不把孤放在眼里吗？”

吓得所有龙族连忙跪下，请求着神主恕罪，楚鱼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与龙族无关，神主大人要惩罚，便惩罚我一人即可，不要牵扯我的族人。”

“罚你？好好好，你说，孤要怎么罚你？你所犯下的错，可都是要跳诛仙台的罪。”

“那便跳诛仙台。”楚鱼一心赴死，恐怕在水渊清背叛她的那一瞬，她的心已经绝望了，什么处罚都不重要了，她要的只有自由。

神主却被她这番决绝给气到了，“神界如此让你不堪，竟然丝毫不留恋吗？你知道底下的人挖空心思都想着成仙却做不到吗？”

“至少人间还有真情在。”一句话轻飘飘的，像是故意说给水渊清听。

却也决定了楚鱼的生死，“好，好，好的很。”

神主本就最是听不得关于情爱的事，楚鱼是她最看重的继承人，却一副为了情爱不惜一切的模样，一气之下就这么定下了她的罪责。

楚鱼入狱后，谁都不愿意见，无论龙族的人怎么来求她，只要跟神主服个软，也不至于被贬下凡。

楚鱼只给了一个答案，神界，太冷了，寂寞的她心慌，她宁愿去做凡间的无数鱼群里的一小只，也不愿意做那高空中的唯一的孤龙。

跳诛仙台的时候，水渊清来见她。

楚鱼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在她身上过多停留，但楚鱼还是听到水渊清的声音，她在问，

“你后悔吗？”

楚鱼喃喃了一句，谁都没听到的答复，“不后悔。”她怎么会后悔呢，若不是水渊清，她可能还是一个不懂感情的怪物，不管是爱还是恨都是水渊清给。

楚鱼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跳下之后，有一抹身影跟着跳了下来。

所以第二世水渊清等了楚鱼两千多年，算是惩罚。第一章楚鱼的梦里，水渊清也问了一句，你后悔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