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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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次,一切却变了。
温恋舒瞥到他手摇头,“不必。”
温明书笑道:“放心,我便是单只手,也能帮你开扇门。”说着把温恋舒钥匙拿了过去,三两下开了门。
“你看,我说是吧!”温明书笑。
他本生的像二婶,白净且秀气,然而如今黑瘦许多。
身上除了那股子书卷气,终於也有些更多,类似叔父政客的味道。
温恋舒想问问他的手……
然而话没张口,来了一人拿过她胳膊上的背包,正是方才坐着的男子,皱着双眉道:“你来做什么?”
温恋舒嗫声,“来看你们。”
“我们又不会死,牢狱岂是你该来的地方?”他有些严肃。
问的温恋舒说不出话。
其实也不是说不出,而是常年被兄长约束,习惯於在他面前沈默。
很奇怪的现象。
别人家都是父亲管女儿,但温恋舒没有父亲,温颐又对她骄纵,而且温颐上朝,也没多少时间在家。
他的夫人许氏去世后,温恋舒和温明书就是温亭书在管教。
作为兄长,温亭书是尽责的。
不仅关心他们衣食住行,更每日抽查弟妹功课。
这种高强度的看顾下,温恋舒和温明书的确品行端正,然而成功的教束之下,温亭书也有遗憾,那就是弟妹在他面前敬重有馀,却亲近不足。
就像现在,他才问两句……
在外那般矜贵骄傲的温恋舒,便说不出了话。
温明书虽觉兄长说的也对,但毕竟人来都来了,而且他们许长时间不见,本能的又像以前一样插科打诨,为温恋舒开脱。
只是话没出口,温亭书瞪他一下。
温明书:“……”
瞬间温明书便噤了声。
“好了,来都来了,骂又没用,你吓唬她做什么?”身后温颐拢了拢衣袖,遮住自己近来受寒有些肿胀的膝盖,慈眉善目道:“舒舒过来。”
“父亲!”温亭书叫,“你便纵着她吧!”
纵的温恋舒犟又任性,想做什么从来不计后果,这些温亭书都知道。
以前他们都在,尚且无甚大碍,然而如今他们人在里面,鞭长莫及,温亭书不指望温恋舒救他们,只希望她安稳度日,等他们出去。
父亲却不许他往后说。
“不纵着她,难道纵着你们?两个混小子,天天跟前晃,哪有我的舒舒温柔可人,来了还知道给我带药。”温颐瞥了眼桌上的药袋。
原本以为温明书会嘲笑的药,被叔父当成了宝贝。
温恋舒笑了下。
笑着笑着,又瞥兄长一眼。
三个兄妹中,温亭书是最高的,估摸着和魏长稷差不多。
但不同的是,魏长稷健硕,骨肉也结实,温亭书却是文人风骨,看着有些瘦。
尤其是这几月不见,瘦的更厉害。
简单的布衣穿在他身上,风度归风度,却十分单薄,像竹竿一样,挺直瘦削。
也是……
入了大理寺的狱,叔父担心她,温明书孤家寡人。
唯有兄长,成家立业,嫂嫂孩儿,无一不让他挂怀。
听魏长稷说,进了这里,兄长出去的态度最积极,其中除了政务立场上的独特见解,何尝没有早日家人团聚的想法?
但是叔父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一直没点头。
兄长总不好直接忤逆叔父意思,所以三个人里面耗着。
想着肩膀被人推一下,温亭书背后拍着她道:“既是父亲给你撑腰,这回便算了,过去坐着吧!”
温恋舒松了口气笑,“谢谢阿兄。”
身后温亭书几不可察的一笑。
纵使心里不愿妹妹来这种地方,然而时隔多日暗无天日,再次听到这声阿兄,温亭书心里总归是高兴的。
温明书倒瞥了下嘴。
其实他也想当哥哥来着!
然而命运弄人,比温恋舒小了一些,纵使口头从未唤过那个称呼,温恋舒终究只能是他姐姐。
温恋舒被按到方才温亭书的位置。
温亭书则占据了温明书那边。
至於温明书,一个老幺,在兄长和温恋舒之间,默不作声选择立在温恋舒身后,谁也没说什么。
四人当中,终究温颐占了年纪大的缘故。
情绪稳定,面色如常,不动声色扫了眼侄女的妇人发髻,状似稀松平常的问:“你能来此,是借的别人的手吧!”
温恋舒一楞,嗯的一下。
这般模糊的回答,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夫君”陆清安帮忙。
毕竟除了枕边人,温恋舒一内宅女子,也求不到别的地方去。
温颐喝了口茶,烟雾升起,遮住他老狐狸般对侄女微表情的审视,“我以前还道,他这人有些软弱,未曾想做了你丈夫,倒是还有些担当。”
温恋舒手一紧,牙便咬起来。
来之前她想啊!便是不透露自己婚姻的不幸,自己也要告陆清安一状,以此来宣泄自己的委屈,也能激的叔父生出离志。
然而坐在这里,看见他们的布衣。
以及温颐头上,近乎七分全白的头发,她瞬间不忍说下去,只得沈默。
温颐却又问:“陆清安待你如何?”
*
【“陆清安待你如何?”】
作为练武之人,自然耳聪目明。
温颐的这句话,也原封不动送到魏长稷和王贽耳中。
王贽不知何时来的,闻言瞥了眼状似入定的魏长稷道:“你便不怕她把事情说出去,温家那护短的三人忍不住,出去做些什么?”
魏长稷道:“她不会说的。”
他是个果断的人,虽然很无法理解温恋舒这种,对家人覆杂的庇护。
但既然温恋舒连他们的婚姻都不愿讲诉,让温颐父子三人打击过重,那就自然更不会,说陆清安那些不配为人的算计。
庆阳王府的婚,是温颐敲定的。
若温恋舒承认过的不好,温颐怕是愧疚难当。
王贽:“可她若不说,如何逼得温颐出去?”
说来也纠结,王贽和大多人一样,既怕温颐刺激过重,出去搅动惊天风云,又怕温颐不出去,永平帝那边无法交代。
相比於他,魏长稷却很淡定,“不会不出去的。”
王贽:“何以见得?”
“有时候不说,胜过於说。温颐可是当过辅国公的人,就温恋舒的心思,藏再深也能被看破,她说了,温颐或许失控,但他不说,温颐更免不了担心。”
所以不论温恋舒说不出。
只消温恋舒来过,温颐必定在这里呆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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