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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瞟了莫青一眼，生怕把时间点说得太早，让汪飞虎更加无法接受。略作思索后，他选择了一个模糊且相对安全的说法，试图挽回局面：“其实我们也没认识多久，大概就是在土蓬村那段时间吧。”

宫寻话音刚落，莫青微微挑眉，抿着唇默许了宫寻的回答。而汪飞虎则一脸震惊地盯着宫寻，仿佛还在努力消化这个让人头皮发麻的事实。

汪飞虎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寒冷的冬夜里，莫青大晚上地来给沉睡的宫寻送来了狐尾围脖……

而第二天，为了不让宫寻疑惑自己的围脖从何而来，汪飞虎还特意当着整个办公室同事的面主动“善后”，谎称围脖是自己带给宫寻的。

现在想想，他才意识到：原来那个时候宫寻和莫青已经好上了！

而自己当时还手忙脚乱地忙前忙后，生怕被宫寻发现什么非日常的端倪……小丑竟是他自己！

汪飞虎稍微捋了捋时间线，就发现原来自己做了那么多蠢事！他越想越难顶，当场掐住自己的人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宫寻也知道自己瞒了人家这么久，而且人家也是带着任务来保护自己的。自己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地道，心里对汪飞虎也是充满了歉意。

正当宫寻准备开口道歉时，没想到汪飞虎却突然抬头，用一种复杂又带着几分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我没事，”汪飞虎声音低沉，他头顶的兔耳朵有些滑稽地晃了晃。汪飞虎一脸同情道，“毕竟当时我卧底在你身边也是瞒着你进行的，咱们现在这么坦白一场也挺好的……只是…就算有莫青保护你，你自己也还是要多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感觉不对的，一定要记得随时来找官方！”

汪飞虎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宫寻一愣，但他并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汪飞虎突然想起了一个令他至今心悸的画面——

他想起了那天夜里他在寒风中，宫寻的房门外瞥见的似幻觉又似真实的一幕：莫青小心翼翼地将围脖系在宫寻颈间的动作，与幻境中魔主将锁链扣上虚弱无比的铭光之主颈间的动作渐渐重叠，直至融为一体。

汪飞虎有些悲戚地想到：宫寻现在这么信赖、甚至憧憬着莫青，可他知道莫青曾经对他做过的那些恶行吗？他知道自己这副疾病缠身、虚弱不堪的体质，正是拜莫青所赐吗？他又知道，莫青的眼里，或许看的从来不是他，而只是一个数千年前早已逝去的幻影吗？

这些念头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汪飞虎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与不忍。他望着宫寻现在一副坚定站在莫青身前的样子，心中一阵复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