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西狩获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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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指尖抚过新裂的纹路,甲骨竟发出幼兽哀鸣。
“大凶!”陈默的断戒尺磕在香案。
子衿扒着门缝偷瞄,见夫子广袖无风自动,龟甲在案上跳如活物。
宰予被异动惊醒,酒坛砸中铜鼎,半坛浊酒泼进炭火。
青烟突化猛虎形扑向卜甲,孔子连忙并指划出卦象抵挡。
醉醺醺的宰予却抄起铜爵去舀酒:“好...好个虎饮泉...”
酒液浇熄卦火,龟甲突然裂成八瓣。
其中最大那片飞溅到子衿脚边,她捡起对着月光,裂纹竟拼成独角兽形状。
“竖子!”
孔子戒尺横扫,宰予抱头窜到供桌下。
陈默的断尺架住夫子手腕:“卜具己毁,天命难测啊...”
颜回默不作声退到西墙,火把照亮墙根斑驳的铭文。
他解下内襟白绢,咬破指尖调墨,就着月光拓印’桓公狩于郎‘的残句,血混着墙灰渗进织物,洇出紫褐色的故国春秋。
“师兄又耍酒疯了!”
殿外忽传野狼嗥叫,惊得马匹嘶鸣,子路提起铜钺就冲出去,砍杀声混着兽吼刺破夜幕。
孔子凝视碎裂的龟甲,忽然拾起那片独角兽纹路:“仁兽现世而蒙尘,岂非...”
“夫子!狼群叼走了药篓!”乌蕊尖叫着掷出捣药杵。
子衿抄起宰予的酒坛砸过去,酒火引燃狼尾,野兽哀嚎着撞倒半面残墙。
颜回扑在拓片上,后背被碎石划出血痕。
混战中,陈默的断尺卡住头狼咽喉,子路铜钺劈开狼腹,鲜血溅了子衿一身。
孔子广袖卷起狂风,浩然正气压灭殿内余火,颜回在漆黑中摸索拓片,摸到黏腻的狼血与未干的血墨。
子衿点燃最后半截蜡烛,火光映出西墙铭文,‘公至自唐’西字正被夜露侵蚀,墙角青苔己爬上‘自’字末笔。
“取我箱笼里的鱼胶。”颜回突然开口,惊得子衿手抖烫了指尖。
他撕下袖口衬布,就着烛泪将拓片层层封存。
小熊猫嗅到血腥凑近,被他用竹简轻敲鼻尖:“不可。”
黎明前最暗时分,庙外堆起七具狼尸。
子衿蹲在溪边洗刷龟甲残片,忽然瞥见水中倒影,“似乎,我有长大了一点点...”
孔子立于残碑前,掌心躺着那片麟甲纹龟壳,宰予跪在三步外,酒渍未干的衣襟结满晨霜。
“弟子...愿受笞刑...”
孔子沉默着不说话,过了片刻,他将龟甲收入怀中:“回车上把《春秋》残简修补了。”
“获麟绝笔,岂非天意?”
炊烟升起时,颜回在牛车辕上摊开拓片。
血墨混着狼血凝成诡异的紫金色,“桓公狩于郎”的“郎”字缺了右耳偏旁,倒像"良"字。
子衿叼着麦饼凑近:“师兄你这血拓能卖钱不?”
“鲁国将倾时,这便是最后的...”咳嗽打断后话,帕子上的新血染透三层绢布。
孔子忽然掀开车帘,递来半块饴糖:“润润喉吧。”
车队再次出发,官道尽头现出郑国界碑,碑文被藤蔓缠得只剩“止戈”二字。
子路挥铜钺砍断荆棘,陈默的断尺却挑开藤条——底下露出“商”字的刻痕,小熊猫突然炸毛尖叫,蹿进子衿怀里发抖。
子衿连忙抚摸小家伙的毛发安慰它。
“绕道。”孔子一挥广袖卷起沙尘掩住刻痕,“颜回,把拓片收进木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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