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迎着血色的月奔向烈阳（上）（2/2）

对于常年平底鞋的符晓来说，这东西她暂时无法彻底驾驭，以至于她走两步都很慢，黑色高跟鞋踩在水流上却不曾下沉，只有在她经过的地方，水面会泛起一圈淡淡的红色波纹。

不过符晓的学习和适应能力何其恐怖，不需一会儿就适应了踩着高跟的感觉，一步一步迈向水路的尽头。

结婚？在被告知这场婚礼之前，符晓完全没有过这方面的准备。

在现实世界里，至少从符晓的观察结果来看，婚姻似乎正在从“必需品”转变为“选择品”，其意义正从在逐渐脱离爱情本身。

就好像婚姻只是人一生的一个必要程序，从这个意义上出发，婚姻的价值或许不在于它的永恒完美，而在于它为人提供的那种神圣之感。

那么符晓感受到了吗？永恒跳动的心脏给了符晓答案。

「契约」和「誓言」本质上只是对「心」的考验，却足以让人尝到幸福的甜蜜。

穿着传统白色婚纱的高挑女子己经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婚纱简约而优雅，上半身是精致的蕾丝刺绣，下半身是流畅的丝绸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如同流水般波动。

光芒透过水晶穹顶恰好落在她金色的长发上，为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的眼睛仍然是符晓见过最温柔的浅蓝色，像是春天最新的一捧湖水。

程瑾蓂手中的花束是浅色系的——白色芍药、淡粉香槟玫瑰和浅紫色风信子，与她整个人散发出的温暖气质完美契合。

她走过的地方，水面泛起金色的涟漪，与符晓留下的红色波纹交织在一起，形成奇妙的光影效果。

两位新娘拥有截然不同却又莫名和谐的风格，她们在水中央的仪式台前相遇。

符晓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程瑾蓂，赤瞳中闪过一丝程瑾蓂从未预料到的脆弱。

“程姐姐……”符晓的声音还是带着清冷之感，却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程瑾蓂微笑，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北极的冰雪。

“你答应过我的，晓晓，永远属于我……”她伸手轻轻拂去符晓面颊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在繁花盛开的地方，在流水见证下，美好而让人流连，不是吗？”

符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心里好像有一股无比的渴望，眼睛却在告诉少女「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