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解小姐，今夜想你（4）（2/2）

程叹低笑了声，走出餐桌后放了唱片，转身牵住了解岁的手，绕到沙发后的空地。一手扶上她的腰，低头，“再猜猜看，孙桐嘉在跳舞的时候又是怎样的。”

解岁回忆了一番，好不容易从视频中摘出一段舞会的记忆，脚下往前一步，便拉近了和程叹的距离。

“孙桐嘉，很信赖丈夫。”

身前蓦然传来温度，程叹不仅没有避开，反而再次收紧了自己的臂弯。

“大多数的舞步她都是熟悉的，但因为第一次同丈夫参加舞会不小心跳错步子引得身后的夫人发笑，丈夫为她出头后，她开始更依赖丈夫。”

程叹道：“合格。”

悠扬的曲调漾在房间里，一高一低两个人影随之踏着舞步。

“对，踩着节拍，前，后……”

程叹只觉自己从没有这么耐心过。

教一个人跳舞，以前想都不敢想。

“转。”

解岁旋身。

明明是上衣长裤，程叹偏偏觉得己有裙尾翩翩扫过他的小腿，缠绕，再分离。

解岁仰身，如天鹅伸颈，突然腰间传来一股劲，迫使她跌回程叹的怀里。

“很不错。”

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像是开了屏的孔雀。”

解岁一愣，反应过来他的比喻后，似是不满又碍于身份无可奈何暗道了一句，“比喻的真烂。”

就凭两人现在的距离，程叹自然也听见了这句近似放肆的反驳。

他松开手，转身走至沙发坐下，拿起酒杯浅酌了一口，“看来我给你找了一份好工作，演员这个身份对你来说驾轻就熟。”

从一开始遇见他们的胆怯，到看见那些密不外传的资料，眼前女人的野心近乎赤裸地摊在他的面前。

她似乎也并不介意被看穿，反而更卖力地展示着自己的优势，让他看见她的价值。

解岁踱着步子再次走到程三的面前，“但是您知道的，我不止如此。”

“哦？”程三好整以暇地抬头看着她，“那你能做到哪一步呢？”

说着，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一施力，解岁便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气息纠缠，程三用酒杯缓缓贴上她的侧脸，放在她腰间的手掌继续收紧，“这样可以，对吗？”

解岁只看着他，没有说话。

程三颇有兴趣地继续靠近，将其纳入怀里。

温热的吐息拂在解岁的耳侧，颈间。

“这样也可以？”

他微微侧了侧头，用目光描摹过她的轮廓。

“说话。”

话音刚落，程叹便感觉怀里的女人轻笑了声，肩头突然被覆上了手。

“三爷，我们的交易里，我的任务是扮好孙桐嘉。”

那双手游过他的肩、背、腰，最后落在了他的腿上。他几乎能感觉到她的掌心微微陷落在隔了层衣料的肉里。

“如果事情真糟糕到需要我和贝尔纳多当着合伙人的面上·床，那我也会做。”

“毕竟我的命不在我的手里。”

程叹退了退，这回看的是她的眼。

角色之外，没有了爱意，没有了崇拜，没有了要缠绵着溺死人的海。

“只是……”解岁学着他的样子，视线扫过他的眼和鼻，最后落在他的唇。

“在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前，您给我留点自尊？”

或许还能对你更好一些。

程叹素来最讨厌一些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眼里又写满了贪婪的人。

但奇异的是，解岁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他不仅不反感，还觉得“可以”。

可以让她有自尊，可以让她不必委曲求全，可以只付出一点就赚得盆满钵满。

“自尊是自己挣来的。”程叹动了动腿，示意她起身，轻飘飘道，“我给你这个机会。”

“听说你在里斯港求学主攻的是金融，那就证明给我看。”

“让我看到你的价值，让我看到……你不止不会让事情变得糟糕，还会给我带来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