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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 你只是依赖为师。你一个人生活的太久，见过的人也太少, 才会误把依赖当作喜欢。”

萧灵露语重心长的劝导伊瑶, 同样是劝诫自己。

“为师不怪你, 只是以后莫要再提了。”

一时间, 伊瑶寻不出反驳的话来，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她固执的站在萧灵露面前, 双手紧握成拳，急切道, “可是, 我心悦师尊。”

话本里都是这么表白的，怎么到她这就变得不一样了？

不料萧灵露沉下脸色, 头一次对她疾言厉色。

“你连心都没有，如何懂得心悦。”

话一出口，两人双双愣在当场。

萧灵露自觉失言，后悔却不肯解释。为了让伊瑶死因，也让自己死心，她无法辩驳。

伊瑶张了张嘴, 却没能发出声音，就好像喉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师尊曾经说过, 只要正直行善，即使没有心也可以受人尊敬的人。她始终记得，也一直坚信，久而久之，都快忘记自己只是个没有心的人偶，还自认为和其他人一样。

眼见伊瑶受伤的神情，萧灵露几度欲言又止，心中一团乱麻，素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濒临碎裂。

她们不止同为女子，还是师徒。这份感情是会被仙界排挤的，不止有损她的道心，还会让伊瑶无立足之地，更严重的是连累清风门声誉。她一人倒是无所谓，绝不能让师门跟着受到牵连。

伊瑶的眸子逐渐黯淡，她低下头，向萧灵露恭恭敬敬施礼，“徒儿打扰师尊了。”

言罢，她转身离去，顺势带上房门。

房门关合的刹那，萧灵露终于松懈下来，可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视线不由自主的盯着门口，企图继续追寻某人的身影。

明明是她要的结果，可她的心却随之跌入谷底，沉闷酸涩。

伊瑶离开后，失魂落魄的回了客房，把自己往榻间一撂，盯着房梁发呆。

她要是能长出一颗心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变成真正的人，师尊也不会嫌弃她了。

次日一早，四人围坐一桌用早饭，气氛异常沉重。平日里叽叽喳喳的伊瑶变得很安静，她不开口，涂山影孤掌难鸣，其他两个本就话少。于是乎，一顿饭下来，四个人各吃各的，互无交集。

伊瑶破天荒的只喝了一碗粥便撂下碗筷，无精打采的坐着，谁也不看。

涂山影诧异的盯着她，“小阿瑶，你身体不舒服吗？就吃这么一点？”

伊瑶点点头，“我饱了。”

按照伊瑶以前的饭量，一碗粥连塞牙缝都不够。

再瞧萧灵露那边仅吃下半碗粥，便岿然不动的闭目养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穆听晚同涂山影对视，见解空前一致。

这里头肯定有事儿。

早饭后，四人结伴上路，朝着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