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秋后算账（2/2）

沈落落勾唇一笑，笑出一番倾世之作。真是绝妙的搭配，要是梅侧妃也来，所有怨恨她的人就该到齐了。

见到沈落落，太后还是有些吃惊。昨夜宫宴自己身体抱恙并未前去，没有想到宴会散后被称为倾世之颜的一张脸果然俏丽非凡，哪怕今日沈落落只裹了一身素衣在身上，那风华也完完全全超过了当初她进宫时宫中所有女子的模样。太后心里甚至有些庆幸，还好这个女子晚生了十余年，否则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和她争过凤位。

“昨夜你的舞姿很好。”太后似和蔼的笑着，眼底藏着淡淡的寒意。

沈落落轻哼一声，让殿上的人都没有察觉到。要说赢了后宫所有女子，踏上凤位，再成功当上太后的人，打死她也不相信她像表面这样和蔼好相处，不过台面上的话还是得说的，她还不想死在这里：“听闻太后年轻时，曾经一舞宠冠后宫，舞得好似嫦娥下凡，落落只是去请了一名精通太后所跳的舞蹈的舞师来教的落落罢了，又怎么能入太后娘娘的眼呢？”

沈落落一言，让太后没办法再由她的舞蹈进行任何评论。她的意思就是，我这支舞是和你学的，好坏都和我关系不大。至于什么舞师则完全是瞎诌的，古代后宫的女子哪有几个不会跳舞的啊？

不过沈落落的话正入了太后的心，她年轻时和先皇结缘，就是因为一只舞，先皇死的时候，她正在重病中，没能为先皇舞上一曲，成了她后来最大的遗憾。

太后不过三十年华，又保养得好，与不少二十出头的女子看起来差不多，年岁反而在她身上刻上了一丝不俗的风韵。一丝对先皇的怀念涌上心头，言语间也温柔了不少：“自古便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凭宫人们的口述便知你的舞蹈必定比我的更加完美无瑕，沈姑娘又何必自谦。”

听这话就有些怪怪的，过了半许沈落落才反应过来，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自古也有这句话？

“太后当年能荣登凤位，靠的当然不仅是一曲舞蹈，自然可供天下女子学习的地方还多。”

看着太后发自内心的笑，沈落落心底也放心了不少。天底下的女子，从七岁到七老八十，哪个不是喜欢听好话的，不管再落俗套的话，只要好听便能讨开心。

“姐姐。”柳莹莹娇嗔的唤了一声，生怕太后对沈落落印象太好，耽误了正事。

太后握过柳莹莹的手，示意她都记得。

“沈姑娘是聪明人，今日叫你来相信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太后收起脸上的笑意，眉目间多了几分严峻。

“落落知道，一切都是落落的错。”沈落落跪下去行了个大礼表示歉意，反正女儿膝下又没有黄金，跪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柳莹莹和李嬷嬷回来所说的沈落落的骄横模样，还以为她会马上顶嘴或者狡辩，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所有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倒是让太后之前在心里打的腹稿一下全都用不上了。沈落落也不傻，与其吵起来让李嬷嬷添油加醋说自己的罪行，还不如自己说出来，还要好听不少。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听李嬷嬷说，你很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