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2/2）

他们带着希望，最终消失在天地之间。

人、鬼，或者是我们这些修士，到头来，我们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秦修站在崖边，夜风吹得衣角翻飞，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问了出口：“悠悠，我想问你件事。”

悠悠抬头看着他，眼神也没躲闪：“你说。”

“幻境里，我看到你变成妖，吃了人……最后，还杀了我小妹。”

叶荣原本站在一旁没在意，听到他说到幻境，忍住插嘴问幻境是什么，他就把关于幻境的事给他叙述了一遍。

而听完叙述，悠悠才摇头道：“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件事。”

“不过……”她声音放轻了些，“我的记忆……是不完整的。”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自己忘了多少东西，只知道有些事，我想不起来。可能是时间太久，也可能是……我自己封住了那些记忆。”

秦修听着这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悠悠平时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有时候，她突然沉默的表情，还有那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早该发现不对劲了。

“所以，你也不确定？”秦修盯着她问。

“是，我不确定。”

秦修不说话了，脑子里乱得很。

幻境里发生的事到底是真是假？他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但如果……

他看向悠悠的眼神变得冷了些，叶荣看出了他的情绪：“修，冷静点。幻境里的东西不能当真，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能当真？可我小妹死了，幻境是假的，那种痛也是假的？”他的心火却烧得更旺。

叶荣听出他话里的怒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你只是想帮她说话，对吧？”秦修打断他，声音里透着隐忍的怒气，“她记不记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这么护着她，是不是连你自己都没想清楚？”

“我是想让你冷静，不是跟你吵架。”

“冷静？”秦修冷笑，“你的亲人被杀，还能冷静？”

话音未落，他己经一步冲上前，拳头带着风声朝叶荣砸去。

叶荣反应极快，侧身躲开，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疯了？”

秦修反手一拳再度挥出，叶荣没退，硬生生抬手挡住，脚下往后一滑。

“行啊，真想打，那就来！”

秦修的拳风带着怒火，叶荣也不甘示弱，双臂护身，趁着空隙反击，一脚横扫过去，踢向他的腰侧。

他脚步一顿，单手抓住叶荣的腿，顺势往后一甩。

叶荣勉强稳住身形，怒气飙升：“你真要跟我打？是吧？！”

秦修剑气从指尖迸发，逼得叶荣不得不退，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好，你要打，我奉陪到底！”

两人交手间，地上的碎石纷纷崩裂，空气中的灵力波动搅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

“你疯了吗！”

叶荣咬牙怒喝，手中的棍猛地一横，挡住秦修袭来的剑气。

秦修脚下一踏，猛地跃起，长剑带着锋利的劲风首劈叶荣。

“够了！”

一道身影猛地冲了进来，站在了两人之间。

秦修的剑势猛然一滞，叶荣也急忙收力，但己经来不及——

“砰！”

悠悠挡在两人中间，秦修的剑气划破了她的肩膀，叶荣的棍劲也震得她往后倒退了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