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觉醒者的领域（2/2）

"那她呢？"Juliette问，"玛利亚为什么选择不同道路？"

卷发男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很遗憾，我圆寂时，这位姑娘还未诞生。"他的目光变得深远，"她很少参与我们的讨论……来了也只是静听。或许，"他转向Juliette，朱砂突然亮得刺眼，"你该亲自去问问她？"

锁链的碰撞声突然清晰起来。

Juliette深吸一口气——如果这里还需要呼吸的话——朝着那个孤独的蓝色身影走去。

「现实中」

Juliette的喉间突然滚出一串陌生的音节——辅音如砂石碰撞，元音拖曳出古老的韵律，仿佛某种失传己久的语言从时间的裂缝中渗出。

Theo的手指僵在她的发间。他听不懂词句，但那些音节带着无形的重量，让空气都变得滞涩起来。

Alaric的左手扣上了Juliette的手腕，指腹下的脉搏突然变得不规律——

（三小时前吞下的神经抑制剂应当起效了——能阻断80%的精神暗示）

他的灰蓝瞳孔微微收缩，另一只手摸向口袋里的枪。

Santi的药剂瓶"咚"地砸在木地板上："这是...希伯来语？"

Eric的身影瞬间淡至透明，却反常地向前一步，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

煤油灯的火苗突然拉长，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形状隐约如锁链。

空气停滞了几秒，Juliette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她的双眼依然保持着原本的深棕色，可瞳孔深处却浮动着陌生的微光，仿佛有星河在其中流转。她机械般地撑起身体，动作精准得不像人类——

Theo的手悬在半空，绿眼睛里盛满不敢确认的希冀："Jet......？"

没有回应。

Juliette慢慢转过头，目光扫过每一个人：Theo凝固的笑容、Alaric瞬间绷紧的指节、Santi屏住的呼吸、Eric半透明的轮廓——

所有人都感到一瞬的异样——仿佛有无形的手指轻轻擦过他们的眉心，翻阅了某页记忆又合上。

她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既像Juliette Celeste Edwardes。

又像某个两千年前，第一次戴上荆棘冠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