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红尘初行（2/2）

"两位仙子，来一对比翼鸟？"老伯笑眯眯地舀起蜜浆，"我这糖画能存百日不化。"

林曦看着糖凤在肖儿掌心扑棱翅膀，突然觉得尘世历练就该是这样——没有魔气，没有阴谋，只有糖浆的甜香混着烟火气。

这市井之趣比现代的夜市强太多了！

行至玄武坊，青石板路渐窄，两侧支起各色小摊。

"瞧一瞧！灵蚕丝绣的乾坤袋，装得下一整头赤焰兽！"

"刚出土的西周罗盘！秘境寻宝必备——哎仙子别走啊，西周没有？那上周的也行！"

林曦蹲在套圈摊前跃跃欲试。摊主是位独眼老者，竹圈上刻着晦涩符文，地上摆着从陶罐到残剑各种物件。

"要最远的那个。"她指着角落的青铜小鼎。

竹圈出手瞬间，肖儿指尖轻弹，赤阳火悄然裹住圈沿。竹圈在空中划出火弧，稳稳套住小鼎后又弹回林曦手中。

摊主瞪大独眼："仙子这……"

肖儿淡定抛给他一块灵石："家传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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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玩的不亦乐乎，显然忘了时间。

暮色初临时，通天阁的"小广寒"亮如明月，整条朱雀大街的灯笼次第绽放。

飘香阁三楼的雅间里，林曦对着满桌灵膳惊叹：翡翠盏盛着冰镇雪莲羹，赤玉碟摆着炭烤龙鲤，连竹筷都雕成青鸾衔芝的样式。窗外忽然传来丝竹声，九重纱帐的画舫顺河漂来，舫上舞姬踏着凌波步，足尖点水绽开朵朵金莲。

"这是玉皇城独有的‘星河流觞’。"肖儿斟了杯青梅酿，"每盏酒盅都会循灵气寻人。"

果然，盏中酒液忽然化作青鸟，扑棱棱飞向邻桌修士。那人哈哈一笑，吟出句"月照千峰一人影"，青鸟便衔来支白玉簪作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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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这才想起答应元宵要跟他用玉简通信。

亥时整，北斗第三星泛起微光。

林曦对着玉简展示糖凤凰："瞧见没？翅膀还能动呢！"

光幕里的元宵抱着焦尾仙鹤，小脸皱成包子："爷爷又炸丹炉了！他说要炼‘无忧糖丸’……"

肖儿突然将玉简转向窗外。通天阁顶的"小广寒"正将月光凝成银河，无数祈愿灯顺流飘远，恍若倒悬的星海。

"等历练结束，带你来看真银河。"她轻点玉简，一缕赤阳火凝成小凤凰落在元宵肩头。

小团子眼睛亮晶晶的："要骑最大的云舟来！"

等到跟元宵通信完，林曦和肖儿这才去寻住处。

子时的玉皇城依然喧闹，通天阁却渐渐隐入雾中。

林曦抱着新买的绒兔布偶踏进客栈，忽然拽住肖儿衣袖："你看！"

天字房的雕花门上，竟用灵气刻着简易阵法——正是少常的"安神阵"，没想到客栈这么大手笔。她们开了间上品金玉房，毕竟花的是宗门的钱，自然不心疼。她们推开金玉房门，屋内的繁华让她们惊呼出声——金雕玉砌白棉柔丝垫床、扶摇万里惊樘木柳桌椅、象牙雕户窗……唔，这等贵器简首是仙界模样……

……

惊呼完后，自然该好好享受。

这床……唔，比自己的难床不知好了几亿倍。果然……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忘本！

窗外星河低垂，糖凤凰在案头舒展翅膀。林曦听着远处依稀的梆子声，忽然觉得这红尘万丈，远比仙山更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