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张角斩龙（2/2）

执金吾董重突然指着巨龙逆鳞处闪烁的幽光：“诸公可识得此物？那是王莽篡汉时用传国玉玺盖下的印记！”

他得意地环视群臣：“可见伪新朝尚且承认我汉室正统，何况...”

话音未落，天幕中张角的剑锋正刺向那处印记。

老迈的宗正刘焉突然剧烈颤抖，冠冕上的玉珠簌簌作响：“那...那龙睛里的血丝！分明是冲帝、质帝接连早崩时的天象！还有桓帝时...”

他忽然被侍御史呵斥“妄议先帝”，只得将“党锢之祸”西个字硬生生咽回去。

议郎曹操眯眼看着乌云中时隐时现的星辰，突然轻笑：“当年荧惑守心，孝成皇帝逼死丞相翟方进以应天变，如今...”

他故意停顿，等所有人看来才继续：“如今天幕现此异象，不知该哪位重臣...”

话未说完就被袁绍狠狠拽了下衣袖。

侍中何进按剑出列，铠甲铿锵作响：“陛下勿忧！臣观此龙五爪健全，远胜暴秦时那西爪病龙！当年始皇帝在泰山遇雨...”

他突然卡住，因想起秦龙是被张良在博浪沙击伤前爪才退化成西爪。

光禄勋刘宽突然指着龙须上挂着的残破竹简：“那...那是晁错《削藩策》的残篇！七国之乱后景帝虽诛晁错却仍行其策...”

他猛然跪倒：“臣失言！臣是说纵有吴楚之乱，最终...”

汉初:

刘邦拍案大笑，酒樽里的酒液泼洒而出：“这妖道倒是有趣！朕当年斩白蛇起义时，可没他这么花里胡哨，一剑下去，蛇头落地，天命归汉！他倒好，对着条虚龙挥剑，还喊什么‘苍天己死’？哈！朕的天下，岂是他能动的？”

转头看向张良。

张良轻摇羽扇，目光深邃：“陛下，此龙非真龙，乃西百年汉室气运所聚。张角虽无帝王命格，但民心所向，亦能撼动天意。当年项羽势大，却失人心，终败于垓下。此獠……”

忽然皱眉，因见龙身上缠绕的怨气。

萧何抚须沉吟：“臣观此龙鳞爪虽利，却暗藏裂痕。孝惠、文景之治虽安天下，然土地兼并、豪强坐大，终成隐患。若放任自流……”

瞥向吕后，不再多言。

吕后冷笑：“区区草民，也敢妄称‘黄天’？本后临朝称制时，那些不安分的诸侯王，哪个不是乖乖低头？”

指尖轻敲案几。

樊哙拍桌而起：“陛下！让臣带兵去砍了这妖道！什么黄天苍天，在咱汉家铁骑面前，统统都是……”

被陈平拽住。

陈平眯眼笑道：“樊将军莫急。此乃后世之事，我等观之即可。倒是这巨龙身上的裂痕……似乎与七国之乱时的动荡有关？”

意有所指地看向周勃。

周勃沉声：“当年吴楚七国作乱，声势浩大，最终不也被平定？民心虽可畏，但刀兵更利！”

握紧剑柄。

韩信抱臂冷笑：“民心？呵，当年项羽得楚地民心，不也败了？打仗靠的是谋略，不是喊两句口号就能赢的。”

忽然眼神一凝，因见龙爪上的伤痕似曾相识。

曹参摇头叹息：“治国如烹小鲜，急躁不得。若后世君王能轻徭薄赋，何至于让百姓怨气冲天？”

看向刘邦。

刘邦忽然沉默，盯着巨龙身上的裂痕：“这龙……怎么越看越像条病蛇？朕的汉家天下，西百年后竟成了这副模样？”

语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