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龙灭众人皆惊（2/2）

突然想起元末惨状，闭目长叹。

徐达：“陛下！那些手……那些手竟能撕碎龙鳞！若边关军户再受盘剥……”

想起北伐时见过的流民，声音低沉。

李善长：“陛下！那些手……那些手竟有江南织工的！若再不整顿匠籍……”

突然想起方国珍旧部，冷汗涔涔。

胡惟庸：“陛下！那些手……那些手竟有被流放的罪臣家眷！若刑罚过苛……”

突然想起空印案，不敢再言。

汤和：“老兄弟！那些手……那些手竟有咱当年红巾军的！若朝廷日后……”

突然哽咽，说不下去。

蓝玉：“陛下！那些手……那些手竟有北征时坑杀的降卒！若杀俘过甚……”

突然想起捕鱼儿海，面色惨白。

宋濂：“陛下！那些手……那些手竟有读书人的！若科举不公……”

想起南北榜案，浑身发抖。

朱标：“父皇！那些手……那些手竟有孩童的！若赈灾不力……”

想起河南饥荒，泪流满面。

杨宪：“陛下！那些手……那些手竟有被‘剥皮实草’的贪官家眷！若株连过广……”

突然想起自己结局，瘫软在地。

秦朝·咸阳宫

秦始皇：“朕扫六合时见过最悍不畏死的楚军，却从未见过这般景象！那些蝼蚁般的黔首之手竟能撕扯真龙！赵高！立即彻查各郡徭役名册，若有饿殍万人以上的县，县令就地车裂！”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李斯：“陛下...那些分食龙腹的鬼手中，有修驰道累死的刑徒、筑长城冻毙的役夫...臣请即刻暂停阿房宫工程，否则...”

突然瞥见始皇阴鸷的眼神，喉头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话。

蒙恬：“北疆三十万将士日夜防备匈奴，却不知最锋利的胡刀竟是民怨所化！陛下，若再征发戍卒家眷修陵...”

剑穗无风自燃，化作灰烬飘落。

王翦：“老臣灭楚时坑杀二十万降卒都未眨眼，今日却见那些饿殍的牙比秦弩更利！陛下，关中大饥的奏报...”

被突然碎裂的兵符打断。

赵高：“陛下明鉴！那些鬼手中分明有焚书时被活埋的儒生！他们...他们在用断简扎穿龙睛！”

尖锐的嗓音陡然拔高。

胡亥：“父...父皇！那个啃龙爪的老头，长得好像去年征发的骊山役夫领队！他说...说死后要食龙肉...”

尿渍在锦袍下蔓延。

扶苏：“儿臣屡次进谏轻徭薄赋，今日方知民怨竟能具象若此！父皇，若再不停止...”

看见始皇摸向太阿剑的手，突然噤声。

章邯：“臣掌刑徒军多年，却不知那些黥面之徒的怨气...竟在啃噬龙尾！陛下，骊山陵的...”

被殿外突然响起的惊雷打断。

淳于越：“周礼云‘民为邦本’，今日天幕所示，正是...啊！”

突然被飞来碎玉划破脸颊，鲜血滴在《尚书》残简上。

郑国：“那些拽龙须的手...全是修郑国渠累死的韩人！陛下，若再强征六国遗民...”

渠水模型突然沸腾。

顿弱：“陛下！那些鬼影里有被五马分尸的燕国死士！他们...他们在用断肢绞龙颈！”

向来沉稳的间谍头子声音变调。

李信：“当年伐楚败归时，都未见过如此可怖之物！那些饿鬼的指甲...比臣的青铜戟还锋利！”

不自觉地摸向颈间伤疤。

隗状：“老臣看清了！那些撕龙鳞的...全是‘偶语诗书’案被腰斩的儒生！他们的肠子...”

突然剧烈干呕。

王绾：“陛下！那个用肋骨刺龙心的...是反对郡县制的齐国遗老！他临刑前说...”

被飞溅的铜鹤碎片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