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跨界代言人（2/2）

绛红纱裙扫过账册上未干的墨迹，神秘女主指尖点着"月销百万"西个字时，陆沉正盯着窗外飘落的灵植价格玉简。那些青玉薄片撞在青石板上碎裂的声响，像极了反派长老昨夜在议事堂摔碎的茶盏。

"三日内，雪灵芝涨了三成。"陆沉用丹勺搅动着鼎中胶状物，紫晶炉火映得他眉间丹纹忽明忽暗，"那群老东西算准了我们赊账的灵药这周到期。"

女主突然按住他手腕。丹勺与鼎壁相撞的脆响中，她袖中滑出半张烫金契约："巳时三刻，天香楼。"契约末尾朱砂印痕蜿蜒如血，正是地下钱庄独有的噬心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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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顶层的水晶帘被灵风吹得叮当作响。钱庄主事枯瘦的手指划过契约条款时，陆沉闻到了混在龙涎香里的腐尸味。那是魔修特有的血煞气。

"对赌协议。"主事喉结滚动的声音像吞了只活蟾蜍，"月销百万则按原价续供，否则..."指甲突然暴长三寸，戳在抵押物那栏，"我们要丹房地下三层的《九转轮回丹方》。"

水晶帘突然无风自动。女主绛色裙摆扫过案几，三枚鎏金铜钱稳稳压住契约："再加这个。"铜钱上古朴的"通宝"二字正渗出丝丝黑气。

陆沉瞳孔骤缩。这是上次拍卖会剑仙白藏用来抵账的魔修古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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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回到丹房后陆沉摔碎第七个试药玉瓶，"那批铜钱里的魔气足够引发心魔大誓！"

女主正在往新炼的养心丹上烙剑痕。闻言轻笑，指尖突然挑起他腰间玉佩："剑仙的冰魄寒光能镇魔气三个月。"玉佩里封着的正是白藏的剑意。

窗外传来嘈杂。两人推开雕花窗，只见山门外排起长队——十七家药铺同时挂出"玄天正宗养心丹半价"的旗幡。旗下站着的灰袍修士，领口都绣着反派长老独创的搬砖阵法纹。

"果然联手压价。"陆沉捏碎窗棂时，女主突然往他嘴里塞了颗新炼的丹丸。薄荷味的清凉中，他听见她说："该教你怎么卖'正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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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炼丹房亮如白昼。女主解开发簪时，三千青丝竟化作流动的星图。她抓着陆沉的手按向虚空："看好了——"

指尖划过处，悬浮的丹砂自动排列成古老符咒。正是剑仙白藏当年在论道峰刻下的"斩心魔"三字剑痕。

"每瓶丹纹烙一道残缺剑痕。"她呼吸喷在陆沉耳后激起细小的战栗，"集齐三瓶可拼出完整剑诀——当然，永远差最后一笔。"

黎明前，首批烙着"玄天正宗"剑纹的丹药装车时，陆沉突然按住女主手腕："铜钱里的魔气..."

"嘘。"她指尖点在他唇上，袖中滑出半块龟甲，"地下钱庄主事的本命法宝，今早刚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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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当反派长老带着账本闯进议事堂时，陆沉正在煮茶。沸水中沉浮的雪灵芝叶片，正是用对赌赢来的原料所制。

"不可能！"长老摔碎的茶盏与窗外欢呼声同时响起。山门外，无数修士举着三拼一的剑痕拓片，而货架上"玄天正宗"的鎏金匾额正映着朝阳。

女主不见踪影。陆沉摩挲着掌心残留的魔气，忽然发现茶盘水痕里，有个未完成的通宝铜钱图案，正缓缓渗出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