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长老会议（2/2）

一柄带着魔修商会印记的玉剑穿透阵法，钉在留影石旁。剑穗上系着的账册自动展开，最新页记载着解毒剂预售额：足够买下半个山门的灵石数字，墨迹还未干透。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最年长的丹阁长老突然轻笑。他苍老的手指抚过账册，在魔修商会独特的紫晶印鉴上停留片刻，突然转向陆沉："小友方才演示的提纯手法，可能用于其他丹方？"

争论声如潮水般退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陆沉腰间——那里挂着个不起眼的青玉算盘，此刻正随着他呼吸频率泛出丹纹。

"可以。"陆沉解下算盘放在案几上，"但需要调整灵火配比。"

他故意没说后半句。算盘中央那枚带着裂痕的算珠，正悄悄吸收着反派长老外泄的阵道灵力。这是昨夜解毒时偶然发现的特性——阵法之力竟能中和丹毒。

"荒唐！"反派长老的袖袍无风自动，"让丹修学阵道，不如叫老虎改吃素！"

"老虎确实不吃素。"

清冷女声从殿门传来。神秘女主提着缀满星砂的裙摆迈过门槛，发间金步摇随着步伐轻颤，在青砖上投下不断变幻的阵法投影。

"但灵虎会。"她走到陆沉身侧站定，从袖中抖落一卷兽皮，"三百年前天工阁的联合炼丹记录——阵修辅助控火，丹修专注药性，成丹率提升西成。"

兽皮展开的刹那，陆沉嗅到熟悉的紫藤香。这是昨夜商讨解毒方案时，女主发梢沾染的气息。但现在那香气里混进了别的东西——魔修特制的追踪香，只有接触过商会密库的人才会携带。

议事殿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反派长老盯着兽皮末尾的联名印章，那是他师尊的笔迹。中立席上的器修长老们己经围到案几前，有人正用鉴宝镜反复照射青玉算盘。

"既然要谈革新......"女主突然转向殿外，阳光给她侧脸镀上金边，"何不看看真正的市场？"

她指尖轻弹，留影石画面突变。山门外聚集的商队变成了自发维持秩序的志愿者，那些曾因丹毒症状卧床的贵妇们，此刻正举着陆沉设计的解毒丹宣传旗。

"民意不可违啊。"

最角落的卦修长老突然出声。他面前的龟甲显示着凶兆，但每一片甲纹都指向同一个结论——变则通。

反派长老的阵法彻底消散了。陆沉发现自己的算盘多了十二道新刻痕，正好对应倒戈的长老人数。当女主"无意间"碰触他手背时，两人袖中暗藏的商会契约同时发烫——那是第十章埋下的神识陷阱开始反噬的征兆。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时，决议终于形成：设立革新派与守旧派共同监督的炼丹坊，但陆沉必须接受阵道特训。散会钟响起那刻，反派长老拂袖卷走留影石，石头上新出现的裂痕，恰好将画面里陆沉的身影分割成两半。

"恭喜陆道友。"

女主在廊柱阴影里为他系上紫晶腰佩，指尖划过他腰间算盘的速度，快得像是要抹去什么痕迹。当她的气息彻底消失在暮色中时，陆沉摸到算盘背面多出的凹槽——正好能嵌进一枚留影石的尺寸。

夜风卷着丹毒检测数据掠过飞檐，其中一页粘在了护山大阵的阵眼上。那上面用朱砂圈出的异常数据点，连起来正是魔修商会总部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