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丹炉竞标会（1/2）

"灵草堂库存告急！"高马尾女修的声音还在议事殿内回荡，陆沉指尖的茶盏己经见了底。/1′1.k′a?n¨s,h!u¨.*c¨o′m~他望着账册上触目惊心的赤字，青瓷杯底残留的茶叶像极了那些被榨干的灵草残渣。

殿外传来急促的钟声，十二座丹炉同时熄火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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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药堂前的广场上，三百弟子围成铁桶阵。中央十八尊青铜丹炉泛着冷光，炉身上"玄天宗制"的铭文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陆沉踩着露水走来时，听见人群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陆师兄"。

"按贡献点竞标。"他抬手压下声浪，袖中飞出一卷玉简在空中展开，"每尊丹炉每日租金——"

"我出两百点！"灵兽堂首座突然打断，腰间灵兽袋里钻出三尾火狐，"加上这畜生吐火的劳务费。"

阵法院的灰袍弟子们集体冷笑。为首的麻脸修士袖中飞出算盘，珠子碰撞声里迸出数字："三百五十点，附赠防护阵法。"

陆沉看着玉简上的数字开始疯狂跳动。当数值突破五百时，他注意到人群边缘的绛紫身影——神秘女主苏挽正用朱砂笔在某个凡人匠人的手背上画符。

"陆师兄。+x.i!a/o~s′h￠u\o\h?u·.~c!o,m+"她不知何时贴近耳畔，发间银铃轻响，"青州来的炼器世家，能解决丹炉漏火的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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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炼药堂热浪逼人。七名凡人匠人围着最老的"玄天九号"敲敲打打，青铜炉身上新刻的"股份编号"还泛着金粉。苏挽挽着袖口演示如何用凡铁制成的卡尺测量炉膛，几个年轻弟子看得目不转睛。

"荒唐！"

雷霆般的怒喝震得瓦片簌簌作响。反派长老枯槁的身影出现在檐角，手中阵盘射出十二道金光。刹那间所有丹炉盖上浮现血色符咒，匠人们惨叫着捂住灼伤的手掌。

陆沉闪身挡在凡人身前，袖中丹火化作屏障。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他看见苏挽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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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被阵法封锁的炼药堂成了孤岛。陆沉摩挲着"玄天九号"炉身上的股份编号，听见背后传来银铃声响。

"长老们正在投票。"苏挽的影子在月光下像条紫蛇，"要不要废除股份制..."

她突然噤声。陆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个被灼伤的凡人匠人，正用包扎着纱布的手在账本上记下今日损耗。¨齐^盛^暁`税·王* _追*嶵.辛*章^踕/纱布渗出的血迹，在"维护成本"栏晕开一朵红梅。

殿外传来守旧派弟子们的诵经声，隐约能辨出"道心蒙尘"西字。陆沉突然笑了，指节轻叩丹炉：

"明日开市，我要发行丹炉维修债券。"

炼药堂前的广场上，三百弟子围成的铁桶阵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陆沉的白袍下摆扫过尚未冷却的丹炉残灰，青烟在他身后拖出蜿蜒的轨迹。

"陆师兄！"柳小七从人群里挤出来，发带沾着晨露，"守旧派把最后三亩灵田也划为禁地了。"

陆沉指尖捻起一撮丹灰。昨夜被阵法封锁的丹炉，此刻正以另一种形式在他指间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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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殿的青铜门被推开时，十二盏鲛油灯同时暗了暗。陆沉将承包契约铺在案几上，羊皮纸边缘的金粉簌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