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法器级菜刀（2/2）

他身后，三十七个匠人正在批量复刻那种奇特的淬火术。有个扎红头巾的姑娘突然举手："仙长，我娘说绣花针总容易断..."

陆沉的眼睛亮了起来，像丹炉里突然投进一株千年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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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这天，南离国都的集市出现了奇景。绸缎庄隔壁支起个铁器摊，每件货物上都贴着醒目的"民用"标签。穿粗布衣的少女拿起绣花针，针尖竟在布料上划出流云般的轨迹。

"这叫'绕指柔'。"摊主是个戴斗笠的年轻人，"绣首线时用针尾，转弯用针尖——像驾驭飞剑一样。"

人群外围，几个穿官服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为首的突然冷笑："什么民用，分明是..."

"大人明鉴。"陆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个食盒，"尝尝？用'火候'铁锅炒的龙须菜，火候刚好。"

食盒掀开的刹那，香气像丹香般炸开。那官员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他三天前才在暗市求购过陆沉炼制的辟谷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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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铸铁坊后院架起了十口新锅。陆沉蹲在墙角，正往一口锅底绘制改良版的聚火阵。暗处突然传来鼓掌声，像夜枭啄食骨头的声响。

"好个'法器级菜刀'。"黑袍女子从阴影里浮现，发间的银铃却诡异地没发出半点声响，"下一步是不是该卖'渡劫款蓑衣'了？"

陆沉的笔尖顿了顿。他认得这个声音——三个月前在拍卖会上，正是这女人把一瓶养颜丹炒到了天价。

"沐姑娘深夜造访，总不是来买锅的？"

"我来谈笔生意。"她指尖弹出一枚玉简，在空中展开成南离国的地图，几个红点正在王都周围闪烁，"你们铸铁坊的位置...很有趣。"

地图的阴影投在陆沉脸上，像某种预兆。他忽然发现那些红点连起来，正是丹经里记载的"地脉节点"。

远处传来打更声时，沐姑娘己经化作青烟消散。只有她最后那句话还钉在夜风里："三天后，户部侍郎的夫人要办赏菊宴..."

陆沉低头看手心，不知何时多了片霜刃般的菊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