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丹炉与算盘（2/2）

林泉瞪大眼睛："可长老们说这是玷污——"

"玷污？"陆沉突然提高声音，"那这个呢？"

他猛地展开竹简，九道金光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价格罗盘。每道金光中都浮动着不同的丹药虚影——从最内层的"九转金丹"到最外层的"辟谷丹"，完美对应着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的九类顾客。

"九转...定价术？"林泉结结巴巴地问。

丹房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孽障！"

狂风卷着落叶冲进院落，闭关千年的守旧派长老踏空而来，白须如戟首指陆沉："以丹道谋铜臭，道心蒙尘！"

陆沉不慌不忙地收起竹简："长老可知，宗门库房还剩几块灵石？"

"你！"长老袖中阵法光芒暴涨，"修仙之人岂能——"

"岂能饿着肚子修仙？"陆沉突然抛出三枚铜钱，正好落在长老脚下，"这三枚，够买您最爱喝的云雾茶了。"

长老的阵法僵在半空。他低头看着铜钱上熟悉的茶庄标记，胡须剧烈颤抖起来。

远处阁楼上，苏姓女子倚窗而立，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有魔纹的玉简。她望着院内对峙的两人，轻声笑道："有意思...居然把我的营销术和丹道融合了。"

她指尖一弹，玉简化作流光飞向漕帮方向。窗棂的阴影投在她脸上，将那双含笑的眼眸切割成明暗交织的碎片。

陆沉似有所感，突然转头望向阁楼。空荡荡的窗前，只剩下一片被风吹起的纱帘。

"师兄？"林泉小声问道，"那九转定价术..."

陆沉收回目光，将竹简塞进小师弟怀里："明日开始，你负责最外层三档。"

他望向宗门方向，护山大阵的光芒己经黯淡如风中残烛。掌心的青色丹火突然跳动了一下，映照出地上一道浅浅的痕迹——那是三日前，某个魔修女子鞋底留下的莲花纹。

雨又开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