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假币瘟疫（1/1）

陆沉掌心的丹火"嗤"地窜起三寸，将守旧派长老洞府飘来的玉简碎末烧成青烟。+w^o\s*y!w..′c-o￠m+山巅传来一声暴怒的龙吟，护山大阵的阵眼又开始不安地震颤。

"师兄！"林泉跌跌撞撞冲进丹房，怀里抱着的铜箱"咣当"砸在地上，数十枚灵币滚落而出，"三...三个郡县的商户都在闹，说我们发行的灵币..."

陆沉用脚尖拨弄一枚灵币。铜钱表面的云纹在丹火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紫光，当他翻到背面时，"太虚通宝"西个篆字突然渗出黑血般的液体。

"蚀骨粉。"他碾碎灵币，指缝间飘落的粉末在丹鼎余热中发出嘶嘶声，"魔修最喜欢在暗器上抹这个。"

丹房外突然传来银铃般的轻笑。!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苏挽晴斜倚门框，月白裙裾沾着几片新鲜的血迹："陆公子好眼力，不过..."她指尖一弹，一枚真正的太虚灵币在空中划出金线，"能看出这批假币最毒的地方在哪吗？"

陆沉接住灵币的瞬间，鼎中残余的丹火突然暴涨。他瞳孔骤缩——真币内侧的防伪阵纹，正以完全相同的频率在假币上跳动。

"连护山大阵的阵纹都能复刻..."林泉的声音开始发抖。

苏挽晴突然贴近陆沉耳畔，发丝间的曼陀罗香混着血腥气："三个时辰前，天宝商会刚向朝廷举报你们私铸劣币。"她退开时，袖中滑落半截烧焦的账册，正是拍卖会那夜失踪的货物清单。?叁,叶¨屋. ¨免·沸+岳\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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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舶司的青铜巨鼎前，两百箱查封的"太虚灵币"正在融化。陆沉盯着鼎耳处新刻的蟠龙纹——那是皇室特许天宝商会经营盐铁的徽记。

"陆仙师请看。"市舶使掀开最后一箱，里面赫然是掺了蚀骨粉的灵盐，"赃物俱在，按律当..."

"使君且慢。"苏挽晴突然撑开描金纸伞，伞面旋转时抖落无数星辉。众人惊呼声中，那些灵盐竟在光影交错间显露出天宝商会的暗记。

老官吏的胡子剧烈颤抖："这...这..."

"幻形术罢了。"陆沉冷笑。他袖中的丹火早己感知到，纸伞龙骨里藏着半块留影玉简——正是女主替换证据的关键。

当夜暴雨如注，陆沉在丹房摆出七枚假币。林泉突然指着其中一枚惊呼："师兄！这枚的蚀骨粉会随着雷声变色！"

闪电划过的刹那，假币上的紫光果然凝成细小符文。陆沉认出了魔修联络用的"劫雷密文"，而最后一个笔画，分明指向苏挽晴常去的胭脂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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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子竟亲自来查账？"苏挽晴在胭脂铺后院煮茶，红泥小炉上煨着的正是会变色的蚀骨粉。她身后博古架摆满瓷瓶，每个瓶底都刻着拍卖会失踪货物的编号。

陆沉弹出一缕丹火，炉中粉末顿时暴起三尺紫焰。火焰中浮现的却不是密文，而是一段市舶司仓库的影像——天宝商会的人正在往太虚灵币箱里掺毒盐。

"这份留影..."苏挽晴的指甲突然掐进掌心，"本该在三个时辰后出现在刑部大堂。"

院墙外传来弓弩上弦的声响。陆沉拂袖震灭紫焰，在最后一缕青烟里看到她袖中滑落的物件——半块与守旧派长老洞府同源的阵盘。

暴雨突然转向，砸在青瓦上如同万马奔腾。陆沉想起拍卖会那夜，劫云中也有这般金铁交鸣之声。而此刻苏挽晴耳后的肌肤上，正隐隐浮现与假币符文同源的雷纹。

"看来..."他捏碎那枚会变色的假币，任紫粉顺着雨水流进地沟，"这场瘟疫要找的宿主，从来就不是灵币。"

远处传来护山大阵的轰鸣，这次震颤的节奏，竟与假币上复刻的阵纹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