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茶马古道（2/2）

紫苏的团扇顿住："你明知道致幻过量会..."

"所以要测试'临界点'。"陆沉擦过她肩膀走向马厩，"就像紫灵花再多一分，就能让蚀骨粉现形。"

山巅的钟声突然变调，惊起漫天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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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染红古道时，丙组龙血驹的眼球己布满血丝。陆沉抚摸着马颈上暴起的青筋，突然将剩余药粉倒进自己喉咙。

"师兄！"

幻听来得比预料更凶猛。风声里夹杂着千年前丹霞派灭门时的惨叫，还有...紫苏在仓库里哼的小调。陆沉踉跄扶住岩壁，发现掌心渗出的汗珠竟带着淡蓝色。

"七分药力。"他喘着气掰开马嘴，"比原方少三成致幻物就能..."

紫苏的胭脂突然逼近。

"你早就怀疑我了。"她指尖点在他渗血的耳垂，"故意用曼陀罗测试我对毒性的了解程度？"

陆沉咽下喉间腥甜："仓库幻阵需要丹霞派心法催动。"

"所以？"她的金指甲刮过他腰间玉佩，"要像对待假币案那样，把我也扔进炼丹炉？"

最后一缕夕阳被山巅吞没，护山大阵的光幕如血瀑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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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商队像条发光蜈蚣爬行在峡谷。陆沉数着丙组龙血驹的步伐——比甲组稳，比乙组快。当第七匹马踏过界碑时，他忽然按住紫苏的肩膀。

"丹霞派最后一任掌门。"他声音混在驼铃里，"姓苏。"

紫苏袖中的暗器匣"咔"地轻响。

"你改良的耐力丹..."陆沉继续道，"用了丹霞派的'千日醉'配方。"

峡谷开始回荡幽咽哭声，最前方的马匹突然人立而起。紫苏猛地甩出团扇，击落从岩壁射来的淬毒弩箭。

"百鬼哭是人为的！"她拽住陆沉滚进车底，"那些假币..."

山巅传来比钟鸣更沉闷的巨响。护山大阵的光幕碎裂成千万片，如雪崩般砸向峡谷商队。

紫苏的香囊在混乱中裂开，飘出的紫灵花粉与空中洒落的蚀骨粉相遇，爆出妖异的蓝火。

陆沉在烈焰中看清她沾血的嘴唇在动：

"茶马古道...是长老的..."

龙血驹的嘶鸣吞没了后半句。最后一匹丙组马在幻听中冲向崖边，鬃毛上还粘着未燃尽的改良耐力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