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月光灵稻（1/2）

雨幕笼罩山门时，陆沉站在丹室窗前，指尖还残留着青禾商会契约上特殊的墨香。\咸,鱼/看^书_ ?已￠发/布~嶵·芯-蟑?劫*那墨里掺了金线草汁液，百年不褪色——就像契约里暗藏的百年绑定条款一样顽固。

"渡劫？"他摩挲着袖口沾着的硫磺味灵肥残渣，想起那个打着油纸伞突然出现的女子。她说话时总带着三分笑意，眼尾却像淬了毒的银针，"商业契约里的陷阱，可比心魔劫难渡多了。"

窗外雨丝突然被月光刺破。

陆沉猛地推开窗棂。云层裂开的缝隙里，满月正将清辉泼洒在试验田边缘——那里有半亩他偷偷播种的变异玉髓草后代。此刻每片草叶都像镀了层水银，随着月光呼吸般明灭。

"这不是月光反射..."他捻碎指间刚结出的草籽，籽粒内部流转着星沙般的蓝光，"它们在吸收月华！"

身后丹炉突然发出嗡鸣。

陆沉转身时，炉膛里未熄的丹火正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手里攥着的草籽袋映出诡异纹路——像极了上个月魔修商会拍卖会上出现过的"幽冥谷"标记。

"师兄！"小杂役撞开门的瞬间，陆沉己经用丹袍盖住了发光草籽，"灵田司来催今年的供奉了，说要是再交不出..."

"告诉他们。+6\k.a!n?s¨h\u,._c￠o/m+"陆沉将草籽袋塞进贴着心口的暗袋，冰凉的籽粒隔着布料传来刺痛，"三天后，我能让灵稻产量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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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最盛的西坡被改造成阶梯田时，反派长老的紫铜罗盘正在主峰剧烈震颤。罗盘中央的陨铁针首指山下，针尖凝聚的黑气在月光下像活物般扭动。

"夜游的稻种？"白发长老用指甲刮下罗盘边缘凝结的霜花，霜花立刻在他掌心蚀出青烟，"陆沉这小子，到底从哪弄来的这些邪物..."

山脚下，三百枚变异草籽正被陆沉按北斗阵型埋入灵泉浸润的土壤。神秘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田埂上，月白色斗篷下露出缀满星纹的鞋尖。

"以天枢位为种脐，天璇位出胚芽。"她声音里带着蜂蜜般的黏稠感，"陆道友这手'星斗育种法'，倒像是我们魔修..."

陆沉突然抓住她欲触碰土壤的手腕。月光下，两人交叠的掌心里，几粒稻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银蓝色根须。

"你们商会拍卖的幽冥谷灵植。"他压低声音，"为什么能在月光下生长？"

女子轻笑时，发间银铃荡出涟漪般的灵气："因为月光本就是被遗忘的...啊！"

惨叫来自试验田外围。`比~奇_中*蚊.旺^ ?庚/辛_罪·哙?小杂役跌坐在田垄间，怀里抱着的陶罐摔得粉碎——罐里准备用来浇灌的灵泉，此刻正在月光下沸腾成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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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最浓时，陆沉蹲在变异稻种前记录生长数据。经过三夜观察，这些稻株呈现惊人的规律：子时抽穗，丑时灌浆，寅时成熟。稻穗颗粒饱满得近乎透明，隔着谷壳能看到里面流动的月华。

"比普通灵稻节省七成日照时间。"他在玉简上刻下最后一行数据，突然发现砚台里的墨汁结出了冰晶——就像那晚契约上的特殊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