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拍卖风云，枯荣法则（2/2）

话音未落，整片灵田突然泛起诡异的绿光。稻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灵气化作细流涌向山顶——那里矗立着千年不变的护山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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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里的熏香压不住剑拔弩张的气氛。陆沉推门时，青禾商会的执事正将契约拍在案几上，羊皮纸卷轴展开的刹那，浮现出暗红色的束缚咒纹。

"陆丹师，这可不是普通的违约。"

执事袖口金线绣着的青禾纹章突然活过来，藤蔓般缠上契约。陆沉注意到他腰间挂着个琉璃瓶——里面浮动的正是带魔气的月华稻种。

"按照契约..."

"按照契约该赔三倍灵石。"油纸伞的阴影从梁柱后转出，伞面上"渡劫"二字若隐若现。神秘女子指尖划过契约某处，"不过这里写着，若因不可抗力..."

"魔修也配谈契约？"

殿门轰然洞开，反派长老的道袍鼓荡着罡风。他手中罗盘首指女子心口，盘面刻着的"守"字正疯狂吞噬殿内残余灵气。

陆沉突然笑了。

他抓起案几上枯萎的稻穗，在长老罗盘与商会契约之间轻轻一放。稻穗接触罗盘的瞬间，竟在两种力量的撕扯中化为齑粉。

"诸位要不要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可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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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脉室里，三百六十五盏灵灯灭了近半。陆沉抚过墙壁上纵横交错的灵脉图，指尖在某处突然顿住——那里本该是月华稻试验田的位置，此刻却延伸出无数细密红线，像血管般扎进护山大阵的核心。

"三百年了。"长老的罗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护山大阵需要..."

"需要活祭品？"陆沉突然掀开地砖。下面埋着的不是灵石，而是密密麻麻的灵植化石，全都保持着枯萎瞬间的姿态。

女子撑着油纸伞蹲下身，伞沿阴影遮住了她取化石的动作。当她抬头时，陆沉看见她瞳孔里闪过稻穗状的银光。

"不如试试这个？"

她展开的绢帕上，画着奇特的轮耕图示。某些区域标注着魔修文字，但核心要义清晰可见：三休一耕。

"荒谬！"长老的罗盘炸开一道裂痕，"大阵停止运转哪怕一刻..."

"那就在停转时做生意。"陆沉突然指向灵脉图某处，"每月朔日，地脉潮汐最弱时举办拍卖会——用凡人的竞价代替灵气灌输。"

殿外传来惊呼。众人冲出去时，看见试验田里唯一还活着的月华稻正在疯长。稻穗间缠绕着红线与银光，在夕阳下像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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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时，陆沉独自回到枯黄的灵田。泥土里突然传来细微震动，他挖出半块残碑，上面"枯荣"二字被剑痕生生劈开。

碑文记载着某种秘法：以商道补天道。

远处传来瓷器破碎声。小杂役的灵露瓶摔在阶前，液体渗入地缝的刹那，几株野草突然开出银花。少年腰间的玉佩，此刻正与残碑产生微妙共鸣。

陆沉摩挲着袖口硫磺味的残渣，突然想起拍卖会上那个刻意被识破的骗局。月光照亮他掌心的轮耕图，某些线条赫然与魔修文字组成新的图案——

那是一个精巧的商业陷阱，正等着护山大阵停转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