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武宗之门 · 心魔试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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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运转真气,那重叠的身影突然开口,声音混着童声与成年后的沙哑:"若你知道这一切..."
话音戛然而止。
方仁杰猛地睁眼,发现石桌下的苔藓被震开,露出半截锈迹斑斑的铁盒。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断墙照在盒盖上,映出个熟悉的云纹——和他铜钲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方仁杰的指尖刚触到铁盒锈迹,丹田突然炸开轰鸣。
那声响不似寻常突破,倒像有座被封印的火山终于掀翻岩层——滚烫的真气顺着任督二脉窜遍全身,他分明看见识海里那团纠缠二十年的血色迷雾"轰"地散作星尘。
武心关破的刹那,他听见骨骼发出清脆的爆响,连带着指节上因常年握铜钲磨出的茧子都在发烫。
"这就是武宗境?"他低笑一声,掌心虚按石桌。
"咔嚓——"半人高的青石板竟被气劲震裂出蛛网纹。
方仁杰瞳孔微缩,忽然想起昨夜还在为右相府暗卫的刀伤发愁,如今不过一息间,连石桌都能徒手崩碎。
可这力量没让他狂喜,反而压得后颈发紧——父亲临终前说"以智破武",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当武力能碾碎一切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有多珍贵。
铁盒在他掌心发出嗡鸣。
云纹与铜钲共振的频率,像极了奶娘教他的"镇心诀"起手式。
他用指甲挑开盒盖,霉味混着松脂香扑面而来——里面躺着半卷泛黄的绢帛,和一枚雕着"判"字的青铜印。
绢帛边角有焦痕,最末一行字却清晰如新:"九判诀大成者,可见破穹真意。"
"轰——"
识海突然剧痛。
方仁杰踉跄着扶住石桌,眼前浮现出陌生的画面:父亲方天策浑身浴血跪在焦土上,背后是燃烧的"神判门"匾额。
他手里攥着半块玉珏,对着虚空说:"九判诀封于子体内,右相不过棋子......真正的局,是九局大人......"
"非人力可敌?"方仁杰喃喃重复着识海里那个沙哑的男声,"唯有破穹方可改命?"
他猛地合上铁盒,绢帛上的字刺得他眼眶发酸。
原来二十年前的灭门案,远不是右相为夺秘籍那么简单;原来他追查的每桩悬案,都不过是九局大人布下的局中局。
指腹摩挲着青铜印,他忽然想起更夫铜钲内侧的刻痕——"判"字,和这枚印上的一模一样。
"方大哥。"
清越的女声从观外传来。
方仁杰迅速将铁盒塞进怀里,转身时已换上寻常更夫的笑模样。
柳姑娘站在断墙下,月白裙角沾着晨露,发间的木樨花却开得正好。
她手里捏着封信,见他出来便晃了晃:"晨时在老槐树下发现的,送信人说'方更夫破境那日,这信自然会到'。"
方仁杰接过信,指尖触到封皮上的火漆印——云纹里嵌着半枚"沈"字,和沈管家腰间玉佩的刻痕分毫不差。
他心底警铃大作,面上却只挑了挑眉:"柳姑娘这情报网,比六扇门的鹰犬还灵。"
"我可没盯着方更夫。"柳姑娘抿唇笑,眼尾微微上挑,"是有人特意托我转交,说'方小友若连观外的埋伏都察觉不到,也不配看这封信'。"
方仁杰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这才注意到,老槐树上三片叶子的位置不对劲——那是奶娘教他的"阴沟阵"标记,分明有人在暗处守了整夜。
他撕开封口的动作很慢,慢到能听见信纸摩擦的沙沙声。
展开的瞬间,血写的字迹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恭喜你突破,但真正的敌人,是那个一直站在你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方仁杰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沈管家递来的玄真观地图,想起柳姑娘总能在他需要时送来关键线索,甚至想起昨夜右相密室里那道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像极了某个总在他身后打更的老更夫。
晨风吹过断墙,吹得信纸哗哗作响。
方仁杰忽然将信揉成一团,指缝间溢出细碎的血沫。
柳姑娘刚要上前,却见他抬头冲她笑,眼底的冷意却比玄真观的断壁还凉:"劳烦柳姑娘跑这一趟,改日请你喝洛宁城最醇的桂花酿。"
他牵着青骓马从她身侧走过,马蹄声碾碎了满地碎瓦。
直到观外的老槐树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方仁杰才摸出怀里的青铜印,在掌心烙下一个红痕。
"站在我身边的人......"他低笑一声,声音混着风散在晨雾里,"那就让我看看,你藏在阴影里的尾巴,能有多长。"
青骓马的嘶鸣惊起一群寒鸦。
方仁杰望着远处洛宁城的飞檐,指尖悄悄按上铜钲——这更夫的家伙什里,除了短刃,还藏着他昨夜新淬的"判心毒"。
有些局,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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