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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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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花法栽培菌菇技术是古老的华国农耕文化的精华之一,又被称为“铊目法”、“刀目法”,在各种菌类的栽培中都应用甚广。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该工艺充分结合了菌类的生物特性,汇集了从古至今菇民长期积累起来的实践经验,也正因为此,这个技术才能一直延续至盛玉所处的科技时代经久不衰。

“砍树”是砍花法的第一道步骤,听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颇为讲究。

第一,对菇树树种、树相、郁闭度及菇树所在地的气候都有严格的选择,树种多选择冬青、栎树等阔叶属,而不选含有油脂、气味厚重的松、杉、樟树。

阔叶树种中又以枫树产菇最丰,这也是盛玉千方百计找来枫树树桩的原因。

第二,砍树时间,多为每年的十月至十一月;砍树的方法也极为严谨,在选定为栽培菌菇的山岭,根据地形自下而上定向将菇树砍倒。

盛玉曾在某次下乡时参观过当地村民设立在野外的菌菇栽培林,规模之大一眼看过去十分震撼。

几排间隔着的菇树齐刷刷倒在地上,无一例外的树尾朝山下、树头向山顶,树身上去除了大部分枝干,只留下主干及少量枝丫和尾枝。据菇农所说,这样做是为了使树干更好地蒸发多余的水分,同时在缺少水分时又保留了吸收水分的能力。

另外,出于环保的考虑,每年砍伐菇木的数量有着严格的限制,并且是异龄择伐,务必保持林木的覆盖率。

不生产菌类的林木剩余物也不搬出菇山,落叶归根,可增加菇山的腐殖质,促进幼树的生长。

作为中华民族农业文化的精华组成部分,砍花法工艺技术博大精深,盛玉也曾想过在北郊或南郊圈一块山地用来栽培菌菇,但这个想法却迟迟没有落实。

一是因为东街的其他工厂目前还离不开她的管理规划,盛玉分身乏术;

二则是实践经验不足,如何选择砍伐林木还需再三斟酌。

对于开展一项新的实践项目,盛玉向来不怕失败,只是目前的边关却暂且还不曾有让她失败的底气。因为资源匮乏,边关的每一分人力、物力都得物尽其用,尽量减少浪费。

那四个枫树树桩是盛玉花了大力气弄回来的,她早已将具体的实践步骤详细教给了学堂的先生们,并命他们从旁协助。

当然,栽培菌菇的主力还是各班的学子,先生只起辅助作用。

盛玉已命人密切关注各班“砍花法”的实践情况,或许等这次实践课结束,众人对此有了更深的理解,山郊的圈林栽培计划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而当前的西街学堂,众人面对那四棵尚且还保留生机的树桩却手足无措,焦头烂额。

学子们万万没想到他们除了劳动课需要出城去给田地里的菜苗浇水、施肥、捉虫、除草外,现在还多了一项栽培菌菇的实践课。

为了更加真实的模拟“砍花法”菇树的生长情况,学子们将那四棵树桩载种在了学堂的后山上。

西街的院子分成前院和后院,前院是一进院门便可看到的地方,那里建有各项体育器材,是学子们的“操场”所在;后院距离学堂教室有段距离,建设化程度并不高,后山还保留着原始山地的样子。

平时有些较为顽劣的孩子也会跑到山上玩耍,只是现在的后山可是学堂重地,众学子们把种在那儿的四棵树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何尝不知道,少夫人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予他们,是看重学堂,看重学堂学子的表现呢?

是以他们更得好好完成这堂实践课任务才行!

——只是纸上谈兵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却很难。

什么“做樯”、“砍花”、“遮衣”、“倡花”、“开衣”、“当旺”、“惊蕈”、“采焙”……一个个新奇的名词听得他们头都大了。

某个课余时间,曾飞宇找到陈山,将他拉至墙角。

陈山就是二班此次月度考核取得头名的那位,也是二班的领头人物。

古有村长,名为一村之长,各班如今也设有班长,是为一班之长。二班的班长毫无疑问是陈山,一班的班长职位却因男女学子的长期对立久久没有定下来。

其实在第一次学堂大会上,关于男女学子问题的风波也有波及到二班,只是二班女学子领头的那位是陈山的亲妹妹,陈荷,是以二班的氛围要比一班和谐得多。-$=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曾飞宇找陈山,是要打探他们班关于实践课内容的事的。

只见他飞快朝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他们俩,他示意陈山稍微低下头来,凑近他耳边悄声问道:“能不能把你那本《手册》借我看看?”

听到这句话,陈山一瞬间有些无语,他直起身来,狐疑地看着他:“你偷偷摸摸找我就为了这事儿?”

曾飞宇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恼的神色:“什么叫‘偷偷摸摸’?直接说你借不借!”

陈山摇头,果断拒绝:“不借。”

换来曾飞宇的一声冷哼:“得,还是和以前一样小气。”

见曾飞宇一甩袖子要走,陈山叫住了他:“你们班不是有一本?我这本虽然名义上属于我,但现在是我们班的共同财产,你也知道我妹妹什么性子,我可抢不过她。”

曾飞宇和陈山兄妹一家是邻居,之前他们俩还是同窗,是以陈山说的话他没有丝毫怀疑。

曾飞宇没有说话,陈山了然道:“哦~你们班还是按男女分的组?薛晓晓不把那本《手册》给你们看?”

这下曾飞宇是真的有些恼怒了,他来打探消息没打探到,还把自己的底漏了个干净。

“不借就不借!”

陈山笑道:“不是我不借,问题是现在实践课我们两个班是竞争关系呀。”

他给他出了个主意,“你们为什么不合资买一本?五十工分,分摊到你们十几个人身上,也不多吧?”

陈山说的这个办法,曾飞宇他们早就考虑过了。

问题在于,他们人多是优点,也是缺点。

本来每个班的学子中年龄差异就大,男学子中更是以六七岁的启蒙年纪居多,这个年纪哪有工分在身上,若是让别人多出点儿,其他人也不乐意,更何况买来的这本《手册》,又归属于谁呢?

陈山说的没错,他们班的确是按照男女分的组,男女学子各栽培一棵树桩。

现在时间过去了好几天,他们组却只能对着一棵树桩发呆,束手无策,隔壁薛晓晓她们起码还能照着那本手册找找灵感呢。

不过现实情况不是薛晓晓拿着那本《手册》不愿意给他们看,事实上曾飞宇根本没去找她要,他拉不下这个脸。

好不容易找来陈山吧,《手册》没借着,还被嘲讽了一番。

“听说到了秋冬季节,菇木上就能长出少量菌菇了,到时就能知道栽培方法是否得当了。”

陈山冷不丁说了这样一句话。

秋冬季节,离现在也不远了。

曾飞宇将嘴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句话也没说,走开了。

这时,陈荷走了过来,她问站在一边的陈山:“哥,曾飞宇找你干嘛?”

“借《菌菇识别手册》。”

“薛晓晓不乐意借给他?”陈荷道,“该,谁让他看不起女学子的,这次月度考核给薛晓晓得了第一名,看他还怎么得意。”

“别说这么多了,那几个树桩子看得我还头疼呢。”

陈山转身要走,陈荷赶紧跟了上去:“我正要找你说这件事呢,少夫人给的树桩上只劈了几道切口,我觉得数量不够,叫大牛他们带来了斧子,现在他们几个正等在那呢,你快过去看看该怎么劈合适。”

“行,那就去看看呗。”

陈山陈荷兄妹俩往后山去了,曾飞宇则一路低着头,快步回到了教室。

到了门外,却听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现在只偶尔听闻得到几句说话声。

曾飞宇心中奇怪,他走进教室门,见屋里果真只坐着零散几个人。

“其他人呢?”

“都到后山去啦!我回来拿个笔记,一会儿也得赶快过去。”

回答的那人从桌肚里掏出个薄薄的小本来,行色匆匆就要往外走。

曾飞宇叫住他:“去后山干嘛?如何栽培菌菇你们有眉目了?”

那人叹了口气:“哪能呢,二班不是有人带了斧子来嘛,一会儿我们偷偷过去取取经,看看‘砍花’到底是个怎么‘砍’法。”

他说完就走了,曾飞宇站在原地想了片刻,也转身朝后山去了。~1~8,5.t`x,t-.!c¢o¨m^

后山的四棵枫树桩子种在一个地方,树桩与树桩之间相距不远。

二班的那两棵树桩前此时围满了人,隔壁班的大牛正拿着一把斧子,摆出一副要劈不劈的架势。周围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都对如何“砍花”有着自己的理解,这也是大牛迟迟下不了斧的原因。

“砍花”是栽培菌菇的第三个步骤,这一步也是做菇的关键工序。

——至于第二个步骤“做樯”,即保留遮阴树,避免菇木直面烈日暴晒,这点他们已经在先生们的指导下完成了。

“砍花”对菌丝的生长影响颇大,砍口对于菇木的水分调节、理化变化等因素深有影响,这一步是重点也是难点。

不同树种要求砍下的深度不同,菇木的大小、老嫩也影响着菇农用刀斧以不同手法在菇木上砍出的角度、深浅程度。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众说纷纭,迟迟统一不了意见。

“我觉得这一刀应该斜着砍才对。”

“斜口已经有了,这一道应该砍成直口!”

“照你这么说,直口也已经有了啊。”

……

陈山的到来,不可谓不是给众人起了一个主心骨的作用。

“陈山来了!”

“山哥,你说说,这一斧头该怎么砍才好?”

“都别吵了,听听山哥怎么说。”

陈山围绕着树桩看了一圈,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他突然指着树身上的一道切口道:“少夫人给的这个树桩上的切口,好像不够深啊,应该没砍到形成层吧,咱们先把现有的切口都检查一遍。”

“哦对对,差点把最重要的一点给忘了。山哥,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切口一定要刚刚好深入到形成层才行。”大牛又转过身面向众人,“大家都一起找找,有问题的再找我来劈深一点。”

曾飞宇不知何时到了地方,他问旁边一个人:“‘形成层’是何物?”

“连这都不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啊?”被打断观看切口的那名学子无语极了,一转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居然是一班的曾飞宇,顿时吓得脸都白了一层,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宇,宇哥,怎么是你啊?”

对他的“出言不逊”,曾飞宇没有计较,他又重复问了一遍:“形成层是什么东西?”

那人耐心解释了一遍,又问:“宇哥,你没看那本手册吗?”

曾飞宇抿着嘴:“没。”

他们班男学子之间一直统一不了意见,他又不好意思去清风书舍挤在人堆里抢看一本书,是以《菌菇识别手册》推出这么久以来,曾飞宇都不曾看过里面的内容一眼。

那人“哦哦”了两声,没再说话,转过身继续弯下腰看切口去了。

他的模样看起来和方才没什么两样,只是仔细看,能看到他的脊背较之刚才变得僵硬了许多,更有一滴冷汗从额角缓缓流下——

他居然骂了曾飞宇诶!实在是太可怕了。

二班的人都围在树桩前仔细检查,一班的众学子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况且他们也得回去看看自己小组的树桩。

和二班不分你我的氛围比起来,一班的男女学子间就泾渭分明得多了。

男学子们围在最左侧的那一棵树桩,时不时擡起头看看一旁的女学子们在干什么;女学子们则在薛晓晓的带领下,拿着《手册》对照着检查切口是否深入到了形成层。

形成层的位置不难找,树皮剥开后的位置就是。

二班的学子们找得很快,一班的女学子组也紧随其后站起了身,只有曾飞宇带领的男学子小组还蹲在树桩前,一脸茫然地发着呆。

同班女学子中有人看得不忍——

虽说这些人之前确实是过于嚣张,可他们也吃到教训了,现在不就是吗?在大家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他们却因完全不了解“形成层”是什么而手足无措。

更重要的是,在实践课中,他们班是作为一个整体接受少夫人的检阅,若是这时再只盯着男女学子间的矛盾未免有些不顾大局。

她们女学子可没有那么小气。

便有人找到薛晓晓:“晓晓,我们把《手册》借他们看看吧,起码让他们能了解一些基础知识。”

薛晓晓眼皮微微低垂,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其实只要曾飞宇来找她,她是会借给他们看的,但若是要她主动借出去,就有些

现在有人来递台阶,正合她意。

装出思考良久最后勉强同意的架势,薛晓晓道:“那好吧。”

三两个女学子“越界”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男学子们还蹲在地上垂头丧气地唉声叹气。

擡起头,便见眼前有一本书遮住了视线,定睛一看,这不是他们日思夜想的《菌菇识别手册》又是什么!

花花绿绿的《手册》在眼前晃了晃,那几名男学子的眼睛也跟着同样的频率左右转了转。

《手册》一下子被拿开,露出身后的人影来,不是同班的那几名女学子又是谁?

自以为被耍,这几名男生一下子恼羞成怒起来:

“吴大花,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拿着《手册》过来炫耀的?得意什么,下次月度考核我们必不会像这次一样掉以轻心,你们等着吧。”

吴大花不咸不淡“哦”了一声,她道,“我好心好意拿着《手册》过来想借你们看看,你们就是这样想的啊,那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只见这几位男学子一下转变了一幅嘴脸,开始笑嘻嘻地讨好道:“哎呀大花姐,方才都是说笑的,大花姐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们几个计较,快把书借我们看看吧。”

“就是就是,大花姐人美心善,肯定不忍心见死不救的吧?”

吴大花冷哼一声,把《手册》递给了其中一个人:“晓晓叫我拿来给你们的,要谢还是谢谢晓晓吧。”

见他们拿到书便只顾着盯着书看,吴大花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可得妥善安放,莫要染上污渍折损才是。”

男学子们齐齐擡起头:“是是是。”

“谢谢晓晓姐,谢谢大花姐。”

“晓晓姐和大花姐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大丈夫,能屈能伸。

吴大花可没心情看他们耍宝,见他们一心只顾着怎么钻研那本书,耸耸肩,走了。

于是等曾飞宇从二班的阵营地回来的时候,就见他的几个兄弟们头和头凑在一块,嘴里正激烈讨论着:“哇,原来这里就是形成层!这位置原来这么好找,亏我们几个头发都要揪掉一大半了。”

“这本书可真好看啊,这朵牛肚菌画得可真形象啊……”

“——哎你小子,力道轻点儿,把书扯坏了你赔给薛晓晓?”

曾飞宇:……

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发现曾飞宇的存在。

那人擡起头,颇有些惊讶:“宇哥,你去哪儿了?”

曾飞宇没回答。

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又转移到了下一个话题:“二班已经准备要‘砍花’了呢,我们也得抓紧些!”

看着他们手上的《手册》,曾飞宇皱起了眉头:“这本书,哪来的?”

嗯……

众人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才有人在曾飞宇的眼神压迫下,战战兢兢说出了话:“薛晓晓借的。”

曾飞宇神情怪异:“她有这么好心?”

往常来说,在曾飞宇说出这句话后,其他几个人定是会附和着一起说些女学子们的坏话的。

可手上拿着这本得之不易的《手册》,那些刻薄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甚至还有人顶着曾飞宇的压力,为她们说了句好话:“宇哥,那些女学子其实心肠挺好的。”

观察曾飞宇的表情不像是要生气的模样,其他人也小声开了口:

“平常有什么事,她们也都会帮把手。”

“说起来,我上次有事没来得及打扫卫生,就是李春花帮我干的。”

“我的饭量大,午餐总会不够吃,还是春苗她们把自己的午餐分我一部分这几日才吃得饱。”……

曾飞宇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扯了扯嘴角。

他竟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本以为同在一个阵营的兄弟们已经渐渐和那些女学子们有了联系,看样子还慢慢被攻陷在了她们的糖衣炮弹里。

其实在这一个月有余的共同学堂生活中,曾飞宇虽对女子上学堂还尚存抵制心理,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也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

自然到好像学堂本该就是这样的,关于以前学堂生活的记忆已经在慢慢淡化远去。

“哎!”

曾飞宇深深叹了一口气,对于一直坚持的信念,他好似也有些动摇了。

他这一叹气倒把其他几人吓得不轻,他们看了看神情莫名的曾飞宇,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手上拿着的《手册》。

最终几个人带着哭腔道:“宇哥你别叹气啊,我们把这本书还回去就是了。”

曾飞宇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们一眼:“还回去?还回去你们再给我买一本回来?还是你们不想通过实践课了?”

他撇了撇嘴,话中带着认命的语气,“既然好不容易借到了,那就都给我仔细看,二班都已经开始砍花了,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听曾飞宇这意思是不怪他们了,哥几个又喜笑颜开起来:“好的宇哥,我们一定好好看,不给你拖后腿!”

“砍花”这一步骤听起来复杂,但真正去做了,也不过就是在菇木上砍几刀的事儿。

第一次接触实践课,众学子们虽然战战兢兢的不敢乱下斧头,可第三道工序的实施迫在眉睫。

做了未必会成功,但不做一定会失败。

在对照着《手册》指导的情况下,迎着众人急切的目光,大牛咬咬牙,劈下了斧子。

万事开头难,第一道切口劈下了,接下来的几道都不算事儿。

“砍花”结束后,紧接着的就是第四道工序——“遮衣”。

所谓“遮衣”,就是将砍好花的菇木用树叶覆盖。

覆盖的要点谨记三个原则:先粗后细;厚薄适中;遮阳通风。

目的是使菇木保持水分,致其发菌。

关于“砍花法”各步骤的要点,在《菌菇识别手册》上都写得明明白白,只需要严格遵循上面的做法,等待秋冬季节菇木“倡花”应该不算难事儿。

让学堂学子们发愁了大半个月的实践课引起的热烈反响慢慢平静下来,近半个月过去,下一次月度考核逐渐临近,学子们也将重心重新转移到了学业上。

学堂的生活逐渐平静下来,《二十种菌菇识别手册》在边关的热度却不降反升。

清风书舍门前,可谓是人山人海,一派热闹景象。百姓们肩挨肩,脚踩脚,都想多看那本《手册》两眼。

学子们年纪小,还不懂学会辨识菌菇有多大的好处,可他们知道啊。

现在正是上山采菌菇的好时候,采回来的量大了,拿去集市上售卖,就是一笔不小的进账;若是没采多少,自己在家中煮上一锅,吃进嘴里那滋味也是嫩滑鲜美得很呐。

对于《菌菇识别手册》在边关的售卖情况如何,盛玉并不担心,在查看完崔老板呈交上来的账目报表后,她随手放于一旁。

问站在一侧的枝儿:“现在学堂内的情况如何?”

枝儿回答的语气比之上一次要欢快许多:“二班还是和从前一样,陈山陈荷兄妹俩作为男女学子的领头人,他们班也吵不起来。不过一班,我看好像要有破冰的趋势了。”

盛玉“嗯”了一声,对此并不感觉意外。

她所想的外力助力,便是将男女学子绑在同一条船上,好在他们都是有集体荣誉感的好孩子。

解决完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

这还得从谢司半年前带着两车土豆前往并州说起。

一车半的土豆在平城展开的贸易很是顺利,高额出售的价格也让他们成功积累起了一笔不菲的启动资金。

而谢司给边关带回来的,却远远不止这一笔资金。

和去往平城时一样,谢司带着他的贸易团队乔装改扮后带着半车土豆来到了晋城。

只是在了解到晋城的风土人情后,他却念头一转,不打算复刻平城的贸易套路了。

原来,和繁华的平城不同,晋城虽然同在并州,但从城民平均财富来看,它却只能算是平城的一个附属城。

并州等地地处高原,这里黄土广阔,山高、水缺、地旱,生活条件并不算优越。平城的地势较为平坦,又有大河流经,是以这里也成了百姓偏好的聚居之地,人们在此安家建城开展贸易,是以平城才逐渐繁华起来。

只是一线之隔的晋城就大不一样了。

晋城与平城之间有一座大山相隔,两地之间交通并不便利,大河也惠泽不到此地。

且该地地形复杂,山坡丘陵是常见地形,远不如隔壁的平城地势优越。有钱有势的人家能搬去平城绝不会留在晋城,是以晋城的地方虽不小,百姓却十分稀少,而留在这里的大部分人,几乎都是因着晋城的煤矿。

没错,晋城虽然穷,但这里盛产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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