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萌宝入园，暗流汹涌（2/2）

孙雅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结了！她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上前，脸上堆满了这辈子最谄媚、最卑微的笑容，声音因为极致的紧张而颤抖变调：

“秦……秦先生！您……您来了！欢迎！热烈欢迎秦心小姐入园！”

她身后的王老师和其他管理层也连忙跟着鞠躬，声音参差不齐地喊着“欢迎秦先生！欢迎秦心小姐！”

秦夜没有理会她们，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在孙雅谄媚的脸上停留一秒。他微微侧身，弯腰，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一只穿着崭新粉色小羊皮靴的小脚丫怯生生地探了出来。

然后，穿着那身粉白色精致羊绒连衣裙、扎着歪歪扭扭小揪揪的秦心，被秦夜牵着小手，小心翼翼地抱下了车。

阳光洒在她身上，崭新的衣裙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的小脸依旧有些苍白，但洗干净后，那精致的五官和与秦夜如出一辙的眉眼轮廓，清晰地展露出来。她紧紧抓着秦夜的大手，大眼睛带着巨大的好奇和一丝挥之不去的怯懦，打量着眼前这个对她而言如同童话城堡般的幼儿园，还有门口那些对她鞠躬、脸上堆满奇怪笑容的陌生大人。

当她的目光接触到孙雅那张谄媚而紧张的脸时，小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往秦夜身后躲了躲。显然，昨晚这个园长阿姨的犹豫和恐惧，给她留下了印象。

秦夜立刻感觉到了女儿的紧张。他宽厚的大手紧了紧，将女儿的小手完全包裹住，传递着无声的力量。他微微俯身，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在秦心耳边响起，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心儿，记住，从今天起，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你是爸爸的公主。”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开心就好。”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力量，如同君王的宣言！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烙印在孙雅和所有老师的心头，让她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再次颤抖起来！

“王老师！”孙雅猛地回过神，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将身后脸色煞白的王老师推到前面，声音急切得近乎尖利，“快！快带秦心小姐去启智班！最好的位置！安排好了！快！”

王老师被推得一个踉跄，对上秦夜那双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眼眸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秦心，声音干涩发颤：“秦……秦心小朋友，跟……跟老师来好吗？老师带你去教室……”

秦心仰起小脸，看向秦夜，大眼睛里充满了依赖和询问。

秦夜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眼神温和：“去吧，爸爸下午来接你。”

得到爸爸的肯定，秦心这才鼓起勇气，怯生生地松开秦夜的手，一步一回头地，跟着那个明显很害怕的老师，走进了那扇对她而言无比高大、充满未知的幼儿园大门。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带着一种孤勇。

首到秦心的身影消失在建筑拐角，秦夜才缓缓收回目光。他脸上所有的温和瞬间敛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他看也没看旁边依旧保持着鞠躬姿势、冷汗涔涔的孙雅等人，转身，弯腰坐回了迈巴赫。

车门关闭。

黑色的车队如同沉默的钢铁洪流，在孙雅等人如释重负又充满恐惧的目光注视下，迅速驶离，消失在林荫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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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星幼儿园，“启智班”教室。

这间教室无疑是整个幼儿园最奢华、资源最丰富的。宽敞明亮，铺着柔软的进口地毯，墙壁是温馨的淡黄色，挂着各种精美的认知挂图。角落里摆放着昂贵的进口益智玩具和绘本架。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小花园。十几个孩子坐在符合人体工学的小椅子上，穿着同样精致昂贵的衣服，好奇地看着新来的小伙伴。

然而，教室里的气氛却有些诡异。

班主任王老师将秦心带到一个靠窗、采光最好的位置坐下，脸上努力挤出笑容，声音却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秦心小朋友，以后你就坐这里。有什么需要就跟老师说。”

秦心有些拘谨地点点头，小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首，大眼睛带着好奇和一丝不安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王老师交代了几句，便如同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教室，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她需要去办公室喝杯水压压惊。

王老师一走，教室里的气氛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几个孩子好奇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

“你叫秦心吗？你的裙子好漂亮！”

“你以前在哪个幼儿园呀？”

“你爸爸看起来好厉害！那些黑衣服的叔叔是保镖吗？”

秦心有些紧张，小声地回答着，小脸上渐渐露出一点羞涩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尖锐地响起：

“哼！有什么了不起！”

只见教室靠后的位置，头上还缠着纱布的苏薇薇猛地站了起来！她的小脸因为愤怒和怨毒而扭曲着，狠狠地瞪着被围在中间的秦心！昨晚校车上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还有额头伤口的疼痛，都让她对秦心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她就是个没人要的小野种！”苏薇薇尖声叫道，声音充满恶意，试图煽动其他小朋友，“她以前在街上捡垃圾吃！臭烘烘的！她身上穿的新衣服肯定是偷来的！她爸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个大坏蛋！杀……”

“薇薇！别乱说！”旁边一个看起来比较懂事的男孩连忙拉住她。

“我才没乱说！”苏薇薇一把甩开男孩的手，指着秦心，如同一个小恶魔，“她就是垃圾堆里的小乞丐！你们看她头发黄黄的！像稻草！她身上肯定还有垃圾的臭味！离她远点！不然会生病的！”

恶毒的童言如同冰冷的刀子。

围在秦心身边的孩子，脸上好奇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们看看穿着崭新漂亮裙子、但头发确实有些枯黄、小脸也过分苍白的秦心，又看看一脸笃定、头上还带着伤的苏薇薇（她是秦家的亲戚，在班里一向霸道），眼神开始变得犹豫、怀疑，甚至带上了几分排斥。

刚刚在秦心脸上浮现的那一丝羞涩笑容，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烛火，瞬间熄灭。她的小脸再次变得惨白，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巨大的委屈和受伤的水雾。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小手紧紧攥着崭新的裙角，小小的身体微微发抖。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那些刻薄的辱骂，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包围。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条肮脏的小巷，周围都是嫌恶的目光。

“她……她真的是捡垃圾的吗？”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问，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妈妈说捡垃圾的小孩身上有细菌……”另一个小男孩也小声嘀咕。

“离她远点吧……”孩子们窃窃私语着，看向秦心的目光渐渐带上了疏离和排斥。刚才还围在她身边的热闹，瞬间变成了冰冷的孤立。

苏薇薇看着秦心那副泫然欲泣、孤立无援的样子，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残忍的笑容。她像一只斗胜的小公鸡，趾高气扬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享受着“胜利”的快感。

秦心孤零零地坐在那个最好的位置上，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小小的身影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单薄和可怜。

她好想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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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外，林荫道旁。

那辆如同黑色巨兽般的迈巴赫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静静地停在距离幼儿园不远的一处树荫下。深色的车窗如同单向的魔镜。

车内。

秦夜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沉睡的火山。但前排的磐石却知道，主上所有的感官都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正锁定着幼儿园的方向。

在秦心踏入幼儿园的那一刻，磐石就通过一个极其隐蔽的、植入在秦心新衣服纽扣里的微型监听器，将“启智班”教室里的声音，清晰地同步到了车内。

当苏薇薇那充满恶意的尖叫“她就是个没人要的小野种！”、“垃圾堆里的小乞丐！”通过音响在寂静的车厢内响起时——

磐石的心脏猛地一沉！他几乎能感觉到后座传来的、那股瞬间降至冰点的恐怖寒意！

他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看去。

只见秦夜依旧闭着眼睛，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但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手背上盘踞的青筋如同苏醒的虬龙，微微跳动。整个车厢的温度仿佛都在急剧下降！

那些孩子们窃窃私语的排斥声，如同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在空气中。

最后，是秦心那压抑的、细微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轰——！

一股如同实质般的、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沉寂的火山骤然喷发！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厢！坚硬的防弹车身仿佛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前排的司机和磐石瞬间感觉如坠冰窟，呼吸困难！

秦夜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不再是寒潭，而是化作了两轮旋转的、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洞！冰冷！死寂！燃烧着足以焚尽九天的炼狱业火！

他的目光，穿透深色的车窗，如同两柄无形的、淬了剧毒的利刃，死死地钉在启明星幼儿园那栋充满童趣的建筑上！

苏家……

秦家……

看来，有些账，有些人，是时候提前清算了！

他缓缓抬起手，动作冰冷而决绝，按下了耳中隐藏的通讯器，声音如同万载玄冰摩擦，带着冻结灵魂的杀意，清晰地传入一个特定的加密频道：

“通知‘刑堂’。”

“目标：东海秦家，苏玉婉。”

“我要她，今天之内……”

“……跪到我女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