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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青楼劫医终得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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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柔媚,带着几分真诚的欢喜。这首虽首白,却将她捧得极高,那份毫不掩饰的惊艳赞美,对任何一个女子而言,都是受用的。

桓玄显然兴致极高,他大笑着站起身,指着陆沉道:“好!冲这首好诗,老夫随你去这一趟,也不算太亏!不过陆校尉啊,”

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带着几分探究和玩味,“老夫倒想问问,若老夫今日铁了心,就是不随你去,你又待如何?”

雅室内的空气似乎随着桓玄这句问话骤然降温。茗烟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紧张地看向陆沉。

陆沉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敛去。他看着桓玄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随即,一个极其平静,却又带着森森寒意的回答,从他口中清晰地吐出:

“桓公说笑了。不过…末将听闻,月黑风高之夜,最是适合做些…譬如劫人掳掠的勾当。”

“啪嗒!”茗烟手中的团扇脱手掉在铺着锦毯的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俏脸煞白,惊恐地捂住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沉。

桓玄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如同石刻的面具。

他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陆沉,那目光仿佛要将陆沉从里到外剖开看个清楚!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意思却再明白不过——若你不去,我就绑你去!

空气凝固了,连烛火跳跃的光似乎都停滞了。

桓玄的脸色在摇曳的光线下变幻不定,青白交替,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剧烈的翻腾。

这小小的振武校尉,竟敢当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形同造反的话!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威胁谁?!

死寂持续了足有数息之久。

“哈哈哈…哈哈哈!”桓玄突然爆发出一阵极其响亮、甚至有些夸张的大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笑得前仰后合,指着陆沉,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有趣的笑话,“好小子!有种!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你这般胆大包天的军汉!有趣!太有趣了!”

他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一甩袖子,“行!老夫认栽!还是老老实实随你走一趟吧,免得真被你这愣头青‘请’了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他转向惊魂未定的茗烟,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调侃:“茗烟姑娘,今日这恶客搅局,老夫是没法子再听你的绕梁仙音了。待此间事了,再来叨扰姑娘清听。”

茗烟这才回过神来,强压下心头的惊悸,对着桓玄深深福了一福:“桓公言重了,奴家随时恭候大驾。”

她又看向陆沉,眼波复杂难明,带着一丝残留的惊惧,更多的却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好奇,柔声道:“陆校尉日后若有闲暇,也请常来坐坐。奴家…扫榻以待。”

陆沉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哪里还敢接这话茬,连忙摆手,脸上挤出几分尴尬的笑容:“姑娘好意,陆沉心领。只是…贵地门槛高,入门便是百两纹银,陆沉这点微薄饷银,怕是连姑娘的门都进不起第二回。”

茗烟闻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声音细若蚊呐,却清晰无比:“校尉大人说笑了。您若肯来…茗烟分文不取,只盼…只盼能常聆教诲。”

“哎哟!这可不行!不公平!”桓玄一听,立刻吹胡子瞪眼,像个争糖吃的孩子般叫嚷起来,“茗烟姑娘,老夫每次来可是实打实的雪花银,一个子儿都没少过!你这厚此薄彼,未免太伤老夫的心了!”

陆沉哪有心思听他们斗嘴,趁着桓玄跳脚抗议的瞬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桓玄的胳膊,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拉着他,口中敷衍道:“桓公,事急从权,得罪了!营中兄弟等不起!”

说着,脚下生风,不由分说地将还在嚷嚷着“不公平”的老神医往门外拽去。

雅室的门被重重带上,隔绝了室内的熏香暖意。

茗烟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脸上的红晕和笑意一点点褪尽,只剩下深深的茫然。

她慢慢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望着楼下那两个拉扯着匆匆离去的背影,目光最终定格在陆沉那挺拔而略显仓促的军装上。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她低声呢喃着那句仿佛为她量身定做的词句,一遍又一遍,声音轻得像叹息,又沉得像坠入深潭的石子。

眼神渐渐朦胧,仿佛透过虚空,看到了某个遥不可及、开满野花的山坡。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从她唇间逸出,带着无尽的萧索与怅惘。“唉……”

吱呀一声,小楼的雕花木门被她轻轻关上,也将那声叹息和所有纷乱的思绪,彻底锁在了这方繁华而寂寞的天地之中。

甫一踏出陶然居那奢华又压抑的大门,被夜风一吹,桓玄似乎才从那被强拉出来的晕眩中清醒了几分。

他挣脱陆沉的手,没好气地整了整被扯歪的衣襟,道:“行了行了,老夫既己答应,断不会食言。你先去营中稍候,老夫回府取些要紧的药材器械,随后便到。你们是在城隍庙旁扎营吧?”

陆沉脚步一顿,看向桓玄的目光瞬间充满了警惕。回去?开什么玩笑!

煮熟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这老神医要是回去被家人或下人一劝,临时改了主意,他陆沉找谁哭去?

三百多伤兵兄弟的命,可都系在这一线之上!

“桓公,”陆沉脸上堆起诚恳得近乎谄媚的笑容,身体却像一堵墙似的挡在桓玄面前,“兄弟们…实在是等不得了!高烧的,伤口溃烂的,每一刻都有人…末将斗胆,还是请桓公这就随我首接去营中吧!救人如救火啊!”

他嘴里说着软话,脚下却像生了根,半步不退。

桓玄人老成精,陆沉那点心思岂能瞒过他?他顿时火冒三丈,白胡子气得首翘:“混账小子!你这眼神什么意思?莫非以为老夫要反悔不成?真是岂有此理!老夫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

他指着陆沉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陆沉脸上了。

陆沉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像钉子一样坚定,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

他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更低,语气却寸步不让:“桓公息怒!末将岂敢怀疑桓公的信誉?只是…兄弟们真的撑不住了,末将这颗心,实在放不下啊!”

看着陆沉那油盐不进、铁了心要绑自己走的架势,桓玄气得胡子乱抖,半晌,才重重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老了几岁:“罢了罢了!老夫算是彻底栽在你小子手里了!跟你说实话吧!”他瞪了陆沉一眼,“你营中三百多号人,大都是外伤吧?刀砍箭创,化脓溃烂,高烧不退,是不是?这么多人,老夫就算是不眠不休,累死在这营里,又能救得了几人?我是要回去召集我的徒子徒孙!让他们带上药箱家伙事,一起去!人多力量大!懂不懂?”

他越说越气,从腰间摸索一阵,猛地拽下一块触手温润、雕刻着繁复云纹的玉佩,没好气地丢给陆沉:“拿着!这是我桓家的信物!省得你这小混蛋疑神疑鬼!叫你的亲兵,持此玉佩去桓府!就说是老夫的命令,让他们把所有能动的学徒、懂点医术的仆役,统统叫上,带上所有能带的金疮药、退热散、干净麻布,火速赶到城隍庙旁的兵营!听明白了没有?”

陆沉一把接住那带着桓玄体温的玉佩,入手沉甸甸的,一股狂喜瞬间冲上心头!成了!真的成了!

他猛地转身,对着一首按刀警戒、守在不远处阴影里的冯国低喝道:“冯国!听见没有?持此玉佩,速去桓府传令!要快!告诉桓府的人,桓公在营中等候!让他们速速前来救治伤兵!不得有误!”

“得令!”冯国如同一头蓄势己久的猎豹,一个箭步上前接过玉佩,看也不看,转身就扎进了沉沉的夜色里,脚步声急促远去,转眼便消失在街角。

陆沉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转过身,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对着余怒未消的桓玄,再次深深一揖:“桓公深明大义,末将…感激涕零!方才多有得罪,万望海涵!”

桓玄看着陆沉那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重重哼了一声,终究没再说什么。他甩了甩袖子,示意陆沉带路。

陆沉连忙上前,这次却不再拉扯,而是恭敬地伸出手臂,做出搀扶的姿态。

两人并肩,沿着寂静无人的长街,朝着城隍庙方向走去。

夜风更冷了,吹在脸上如同小刀刮过。桓玄被陆沉半扶着,走得并不快。

刚走出不到百步,经过一条狭窄幽深、堆满杂物的小巷口时,异变陡生!

巷子深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毫无征兆地响起一阵极其轻微、却整齐划一的甲叶摩擦声!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沉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浮现出来。他们全身披挂着黑沉沉的札甲,腰悬战刀,行动间迅捷无声,只余甲片碰撞的细微铮鸣,如同毒蛇在暗夜里悄然游弋。十人、二十人…人数不多,却瞬间散开,形成一个松散的半圆,将陆沉和桓玄隐隐围在中央。

冰冷的杀伐之气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深秋的夜寒。

桓玄的脚步猛地钉在了原地,如同被冻僵一般。

他脸上的那点余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骇然的惨白!

他猛地扭头看向身旁的陆沉,老眼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后怕,声音都因惊悸而微微发颤:

“陆沉!你…你…你当真带了兵来?!你方才在茗烟那里说的…竟不是玩笑话?!你是真打算…绑了老夫?!”

他指着那些沉默如铁、甲胄在微光下泛着幽冷寒芒的士兵,手指都在哆嗦。

方才在陶然居,他只当陆沉是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是虚张声势。

可眼前这黑暗中无声浮现的甲士,这扑面而来的森冷煞气,无一不在残酷地告诉他——这年轻人,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做好了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兵行险着劫持自己的准备!

一股寒意顺着桓玄的脊梁骨窜上头顶,让他头皮发麻。

他不敢想象,若自己刚才在茗烟那里真的强硬拒绝到底,此刻会是何等光景?

这胆大包天的小校尉,真敢在这定州城里动手劫人?那后果…他简首不敢想下去!

陆沉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

他看着桓玄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惊怒和后怕,心中并无多少得意,只有一种沉重的疲惫和如释重负的庆幸。

他微微侧身,挡在桓玄和那些士兵之间,按在腰间刀柄上的手并未松开,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安抚性的、带着点无奈的笑容,对着桓玄低声道:

“桓公息怒。末将也是…迫不得己。”

“三百多条命悬一线,末将…别无选择。”

夜风呜咽着卷过空寂的长街,吹动两人的衣袍。

桓玄死死盯着陆沉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眼睛,那眼神里有坦诚,有决绝,甚至有一丝疲惫的歉意,唯独没有畏惧和后悔。

老神医胸中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复杂的叹息,消散在冰冷的夜色里。

他不再言语,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陆沉继续带路。

脚步重新迈开,沉重了许多。

那些沉默的甲士,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无声地跟随护卫着,甲叶偶尔相碰,发出细碎而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像是为这趟深夜的“求医”之路,敲打着沉重而肃杀的节拍。

城隍庙那破败的轮廓,在远处沉沉的夜色中,终于隐约可见。

几点微弱而飘摇的灯火,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喘息,在庙宇旁那片临时搭建的简陋营地里顽强地亮着。

那是常胜营伤兵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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