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探案只凭巧合，能力全靠脑补（1/2）

三日后，文登县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风平浪静。,2?0￠2!3!t*x·t,.+c/o?m￠事件中心的庄予再次钻进翠红楼，两个时辰还没出来。唯有县令大人坐在县衙中，感慨着世事无常。

登州府内交好的同侪己经告知，文登县这半年大考毫无意外地会倒数第一。这对中庸之道长达八年的庄昭来说无异于灾难。

这也没办法，三起命案，凶手还是捕快……乌纱帽还在就谢主隆恩了——虽然“主”不一定知道这件事。

在他的认知里，案子是被刑部破获，没纠自己的失职己然谢天谢地了。你说这老王也是！一顿酒后失态就记恨起来，仵作、驿卒哪个不是同僚，自家和刑书家的子嗣哪个不是他相识，就为了几两银子！

想起银子，庄昭的愁绪更甚。他可能不是个出色的官员，胜在忠君护主，这辈子没想着贪过。不贪，自家靠着夫人富裕的娘家也能过上好日子；但不贪，有些事情就很难办。

兼管刑名与钱谷的萧师爷跟了庄昭小十年，在前几日的凶案侦破中无异废物点心一枚，此刻瞧出老爷因钱两发愁，更是一个解决之道无法提供，反而火上浇油。

“大人，县廪学的银子不多了，您看这几日是不是……”

“银子哪去了！”

萧师爷观察着庄昭的神色。你若是不问，我自知道银子在何处，但是你问了……“我也不知道啊，这方开销大，用的可快了。”

明朝中后期地方官员的俸禄低得令人发指，县财政绝对有灰色地带，其中涉及到富绅捐赠的廪银更是方便操作的一笔收入。

庄昭不敢动，总有人敢动。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上面自然清楚，这也是每次检查的重点。现如今出现亏空，县令还需要买卖脸面去求各位富家翁补充补充。

这便涉及到一个买卖问题。可以买个员外做做，这是摆在台面上的，无伤大雅。就怕有些人借着捐赠的名义买些方便……

庄昭不敢做，只能装糊涂。

自诩心腹的萧师爷见火候到了，连连宽慰：“老爷，如今就是这么个世道。你不做，总有人做。谁不想过个好日子，咱不如……”

心腹、心腹，早晚成为大患。

庄昭没敢接茬儿，而是转了话题，询问起长子庄赐的动向。

“大少爷明早就要启程奔赴济南府，这一去就是一年多，老爷您可真是舍得。”

不舍得又如何？庄昭知道长子有一定的水平，但他妄言的必题名金榜也不是一桩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只能将其送给自己的恩师，希望老师能规矩其一二，届时赴京想来会有所变改……吧？

“小予人在何处？”

“想来是在翠红楼内。”

……

庄予的雅间内可没有唱曲的姑娘，只有他前几日觉得面生的那位假冒捕快。当然他此刻是知道对方姓甚名谁，更是知道这李胁是堂堂的锦衣卫百户。

他此时手中捧着的正是县廪学的账簿，肉眼可见的亏空，外行一瞧就明的假账，不知这李大人将其交给自己是何意。

“大人，您这是……”

李胁轻咳一声，“你要注意些，以后称我李广文或广文兄，切莫带出我的官职。!狐?恋~文*血? ,埂!歆￠蕞?哙?”

庄予点点头，心想你一个玩刀的还学人家文人起一个字号……

李胁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不想理会少年轻狂，反正敲打的机会有的是。就比如，此刻这账本。

“令尊也是有本领的，年年空、年年能应付过检查。但今年的文登县可不同以往，此事需趁早解决，否则你官面上的身份就没了。”

这可不是说庄予刚获得的锦衣卫身份会没，而是说着庄府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的户籍会没。这事被锦衣卫查着的，灭个满门很正常。

但此刻只是二人相谈，言语间的恐吓大于要挟，想来是还有回转的余地。

“广文兄，您是需要我想办法补上，还是要查到亏掉银两的去处？”

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