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烟火传道，论道女娲（2/2）

清泉般的声音响起。石亭中执壶斟茶的女娲突然转头，圣眸如电般扫过李道玄袖口——那里沾着后土送的息壤，此刻正渗出浊黄色的光晕。

“道友，请”伏羲看向准提道。

“请”

凤栖山的梧桐叶无风自动，每一片叶子都化作道韵的载体。

伏羲指尖轻拨琴弦，先天阵图自虚空展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象轮转，演化天地至理。琴音如流水，每一个音符都化作一枚卦象，在虚空中交织成网，仿佛将洪荒天机尽数罗列。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伏羲的声音如晨钟暮鼓，震得李道玄紫府内的青莲道印微微发烫，“推衍之道，在于观象取意，以变应变。”

女娲轻笑，素手轻扬，掌中浮现一团息壤。她指尖一点，息壤化作万千生灵虚影——飞禽走兽、花草树木，甚至还有几尊模糊的人形轮廓。造化道韵如春风拂过，那些虚影竟开始自行演化，生老病死，轮回不息。

“造物非造，生生不息。”女娲眸中流转着大道真意，“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

准提的七宝妙树微微震颤，树梢的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脆道音。他含笑开口：“寂灭非终，涅槃非死。万物轮转，皆有其道。”

话音落下，他掌心浮现一株虚幻的菩提树，枝叶凋零又重生，枯荣交替间，竟暗合女娲的造化真意与伏羲的推衍之理。

李道玄听得如痴如醉，顶级悟性疯狂运转，眼中所见己非三人形貌，而是三条交织的大道长河——

伏羲的卦象如星河璀璨，推衍过去未来；

女娲的造化似春风化雨，孕育众生万物；

准提的寂灭若秋叶归根，轮回不息。

恍惚间，他紫府内的青莲道印自行演化，莲台上浮现出三道虚影：一者执卦推天机，一者捏土造生灵，一者拈花笑轮回。

“妙哉！”伏羲突然抚掌大笑，琴音戛然而止，“小友悟性，当真罕见。”

女娲眸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看了李道玄一眼：“难怪后土妹妹对你青睐有加。”

准提轻咳一声，七宝妙树“不小心”挡住女娲的视线：“论道许久，不如尝尝我这师侄的烧烤手艺？”

梧桐叶沙沙作响，似在轻笑。李道玄回过神来，发现石桌上不知何时己摆满了灵果仙酿——而他的手中，竟多了一枚女娲随手捏造的“造化灵种”。

这一日，凤栖山道韵绵长，李道玄如饮甘露，大道之基，愈发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