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第 83 章 收白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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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相对风清气正，大多数人思想比较“单纯”，用余秀兰同志常常骂人的话说,就是“死脑筋”。</p>傅杭几乎轻而易举地达成了目的——让刘兴学成为他另一个助手。</p>这意味着傅杭顺便也解决了邓海信，只要他在后续工作中处理得当,他们之间的矛盾就不会再升级成风险。</p>至于怎么让人心甘情愿地干活儿,赵柯已经给出一个效果不错的模板：明确要求和标准，展望前景和未来,然后大胆放手，做好后盾，不偏不倚，适时鼓励,不揽功劳。</p>庄兰和苏丽梅对土窑没有多大兴趣，方静根本不想多干活,于是三个女知青就回了她们的屋子。</p>傅杭和林海洋、刘兴学继续讨论土窑的初步计划。</p>刘兴学想表现,傅杭就让他将讨论结果整理成文字，直接署他的名。</p>“赵主任虽然没有提更多要求,但大队肯定要规划建设村子,从土窑的前期试验到选址,也是规划的一项，我们想她所想，急她所急,最好也出一份全村规划交上去作为参考,刘知青辛苦点儿,一并负责，可以吗？”</p>一个村子按照他的规划建设，这是多么振奋的事情！</p>刘兴学眼睛放光,毫不犹豫地应下。</p>邓海信不想成为落单的人，傅杭就让他暂时作为编外人员参观学习，等到土窑进入下一阶段之后，需要人手，他再跟大队申请工分。</p>“邓知青如果愿意，也可以帮刘知青做一些辅助工作，到下一阶段时就能直接进入状态。”</p>邓海信表现得很乐意，很积极。</p>整个讨论过程，傅杭都言辞清晰有条理，语气冷静，紧扣主题，没有一句废话。</p>其他人不由自主地专注听他说话，接受他的安排。</p>天黑下来，傅杭和林海洋道别离开。</p>一出知青点的院子，林海洋便冲傅杭竖起大拇指：“你今天这事儿办得，真像样儿！”</p>傅杭微微抬头望着半空中的钩月，那她得多厉害啊……</p>第二天，傅杭告诉赵柯助手的人选。</p>赵柯听到刘兴学的名字，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到大队办公室转达给赵新山。</p>赵新山同意，即日起，傅杭、林海洋、刘兴学三个男知青就不用再上工。</p>而不上工还能拿工分，必须得给全大队的社员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赵新山趁着上工前将大家伙集中在一起，进行简单的说明。</p>知青们也都在，包括傅杭三人。</p>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过去，村里大部分的人听说了“以后盖砖房”的传闻，也都在议论，但总觉得不敢想象。</p>连条件好的大队长家都不是砖房呢，他们咋有可能住上砖房？</p>可现在，大队长竟然说，大队真有这个计划……</p>社员们心潮澎湃，纷纷追问傅杭他们三个知青“能不能成”、“啥时候能成”……</p>现在砖影儿都没见着呢，谁会知道那么多，当然不能给太过肯定的答复，只说“会尽力”。</p>赵新山回复大</p>伙儿：“大队跟知青已经商量好()?()，
烧砖烧瓦成功?[(．)]???.の.の?()?()，
他们这一冬每天可以拿十二个工分()?()，
有其他奖励；不成功()?()，
每天只有四个辛苦工分。三个知青会尽力去尝试，我们大队也要给予支持，大家不要对他们不上工有情绪。”</p>这个工分的规定，是傅杭今天早上主动跟赵柯提的，为的就是避免知青懈怠、糊弄了事。</p>能建成土窑，十二个工分和奖励是应得的，建不成，四个工分也就够吃口饭，占不着啥便宜。</p>众人没有意见，一起回答：“不会——”</p>赵新山又点名常山，让他带知青们去找黏土。</p>昨晚上，刘兴学在傅杭走后，挑灯夜战，修修改改到半夜，鼻子下全都是煤油灯燃烧的黑煤灰，才整理出一篇满意的初步建窑计划书。</p>今天一大早，他起来誊抄了一份，交到大队。</p>计划书上的第一项，就是需要本地人带着他们去找更多种类的黏土。</p>刘兴学下巴微抬，嘴角上翘，骄傲地站立。</p>常山嫂子胆儿大，站在人群里直接扯开嗓子喊：“大队长，那我男人拿几个工分啊？”</p>“按照上工的工分给，三天后常山回来照常上工。”赵新山回答完，又没好气道，“这是为了集体，平时有空闲，傅知青他们需要帮忙，大家能帮就帮把手，别老工分儿工分儿的。”</p>常山挠后脑勺，嘿嘿傻笑。</p>社员们也都嘻嘻哈哈，反正他们学到了，干额外的活能拿额外的工分，才不会傻乎乎的只知道埋头苦干。</p>那叫啥，正当权益嘞~</p>随后，傅杭借了赵柯家的自行车去公社打电话。</p>刘兴学则是十分积极地抓着常山带路，他、林海洋，赵永军三个人一人一把锹，赶着牛车去挖土。</p>常山经常帮着各家盖房子，很清楚赵村儿附近哪个位置有啥土，哪儿有沙子、石头。</p>刘兴学开口就让他先带路去远点儿的地方，从远往近处挖。</p>各个村子之间有明确的界定，有时候挖个菜采个蘑菇捡个野鸭蛋，如果越界，还正好被逮到，都要要回来，不给很有可能会打起来，甚至演变成两个村子的械斗。</p>所以，最远，也只能到赵村儿跟周村儿大队交界处的飘垡甸附近。</p>这一块儿苔草覆盖，泥土湿度黏度都比较高。</p>常山手指指着前面画了一条线，强调：“刘知青、林知青，别越界啊。”</p>刘兴学和林海洋齐齐点头，三人就开始挖，肉眼瞅着像，感觉挺黏的，稀里糊涂地装筐，满了就往回走。</p>是真的走。</p>牛是宝贵的集体财产，拉土已经够辛苦它的了，常山可舍不得再让三个男人坐上去。</p>刘兴学和林海洋提出反对意见，常山死活拦着不让上车。</p>没办法，只能走。</p>十几里地呢，不可能每趟都三个人来去，于是，路过小河边儿，刘兴学和林海洋就停下，俩人先挖着。</p>常山一人一牛车回村儿，往傅杭院子里卸完第一车土，马不停蹄又去找两</p>个知青。</p>就这么来来回回，一上午，在刘兴学的督促下，三人一口闲气儿都没喘上。</p>中午，陈三儿下工回来，就看见本来干净整齐的院子里堆起四个土堆儿，有一堆儿还是稀的。</p>等他做好饭，挖土的三个人回来，院子里又多了第五个土堆儿。</p>常山回家吃饭，林海洋一身土，累得躺在最新的干土堆儿上，不动了。</p>刘兴学在院里找了几块儿之前造水车剩下的板子，写上字儿，记录哪堆土是从哪儿挖的，插在土堆儿上。</p>陈三儿看见，表情纠结：“……()?()”
</p>金大娘在院子里瞧见，揪着眉头站到凳子上，隔着赵柯家的院儿，冲着刘兴学和林海洋大骂：“干啥玩意儿呢！坟迁过来了，晦不晦气！18()_[(．)]18?18@?@?18()?()”
</p>刘兴学吓得手里的板子掉落。</p>林海洋倏地跳起，表情尴尬。</p>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刘兴学和林海洋瞧着，可不就像是她说那样吗？</p>越看越瘆得慌，刘兴学赶紧把板子拔下来。</p>那咋记录？</p>赵柯听见金大娘的骂声，走出来，向刘兴学传授她画圈儿的经验，还友情赞助了他一个工作手册。</p>“咋没想起来呢？()?()”
</p>刘兴学一拍头，向赵柯道谢后站在房子门口，开始画圈儿，标注。</p>赵柯站在木围栏旁边，劝说：“肯定是太累了，人是铁饭是钢，刘知青，别忘了吃饭，中午好好休息。()?()”
</p>刘兴学顶着脑门儿的泥，嗯嗯答应。</p>但他饭是吃了，休息不存在。</p>下午，刘兴学又催着常山和林海洋去挖土。</p>连常山这样干惯活儿的庄稼汉都受不了他这紧密的强度，更何况林海洋一个知青。</p>再回来，常山也不心疼牛了。</p>三个人都和土一起坐上了牛车。</p>傍晚，傅杭从公社回来，放眼望去，只见院子里土堆一座座。</p>吃晚饭的时候，林海洋拿筷子的手都在抖，筷子打在碗边儿，哆哆哆哆……</p>“太丧心病狂了！”林海洋恨不得咬下刘兴学一块儿肉，“他肯定是想跟你比！他想拼输赢，他去拼啊！”</p>刘兴学比林海洋还矮点儿瘦点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提起来的劲儿，完全没偷懒。</p>林海洋一表示不满，他就满嘴的“集体荣誉”，苦只能咽进肚里。</p>“我的命不是命吗？你想想法子啊，傅杭。”</p>傅杭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吐出一句：“我今天仔细请教过地质方面的专家，你们挖的土，有几堆颜色、品质不太对得上，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咱们得尽早试出合适的土，赶在冻实之前，让大队挖回足够一个冬天要用的土。”</p>林海洋哀嚎：“天要亡我——”</p>隔壁，赵柯等人都听见了他的嚎叫。</p>余秀兰嗔道：“这林知青，嚎啥呢，这动静儿……”</p>赵柯大概能猜到，“估计是累到了，他们这一天，一点儿没着闲儿。”</p>余秀兰一听，叨咕：</p>“要不是大队明天开始收白菜?()??$?$??()?()，
哪用他们那瘦胳膊瘦腿儿干这些体力活儿。”</p>自留地的白菜()?()，
一进十月就全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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