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DAY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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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谁也没有急于离开，唐小虎靠坐在沙发上，因为刚才过于用力，手臂的伤口又泛出疼痛来。</p>他拿了根烟，没点，只是含在唇间。</p>黄瑶走了过着，她抬起膝盖跪上沙发，双膝放在在唐小虎双腿的两侧，跨坐在他的身上。</p>这个姿势极尽暧昧之所能，两人唇齿相对，胸膛紧贴，隐秘之处贴近。几乎瞬间，唐小虎刚刚平息的欲望就又升腾而起。</p>黄瑶伸出指尖又触上他唇上的疤，她很喜欢摸他的这道疤。</p>但摸久了，她又会嫉妒这道疤，嫉妒它怎么可以永远地霸占虎叔唇上这道位置。</p>因为是新年，黄瑶做了精致的红色系美甲。她的指甲微长微尖，又不很夸张，像是小猫从肉垫中探出的爪子一样，抓不破皮，却挠得人发疼发痒。</p>她的指尖划过他紧抿的嘴唇，紧绷的下颌，落到了他的喉结上。</p>冰凉的手指绕着他的喉结打转，感受着喉结上下快速耸动。</p>黄瑶好像找到了最喜欢的玩具，怎么玩也不腻。</p>她可以同时从虎叔的隐忍和隐忍过后的疯狂中找到乐趣，毕竟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会纵容她所有恶劣的秉性。</p>但这次她算错了，这次唐小虎没有再忍耐。</p>他把喉结坦露给黄瑶任她摆弄，手下却缓缓抽出了皮带。</p>方才过后，他的皮带没有系，倒是方便了现在的动作。</p>他的动作放得很慢，像是在刻意拉长这个过程。</p>任凭黄瑶捉弄从不意味着在男女之事上他是逊色的一方，他想纵容她的时候可以极尽纵容，他想掌控她的时候也可以极尽掌控。</p>他知道怎么掌控一个女人。</p>黄瑶的动作停下了，她盯着唐小虎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p>她的脑中划过无数的画面，无论哪一种都可以让她迅速兴奋起来。好像只要那个人是虎叔，一切他给予的都是她期待的。</p>但接下来她期待的画面没有发生。</p>唐小虎抓着她作恶的手指，绕到了她的背后，又轻易地揽过她的另一只手，用皮带将两只手缠绕在一起，一圈圈系紧。</p>皮带的质感比他的手掌还要粗糙，唐小虎的力量掌握得很好，既可以让她动弹不得，又不至于勒得难受。</p>束缚感让她紧张，却让她更加兴奋。在这个姿势下，她几乎呈现一个献祭的姿态，将身体坦白给虎叔。</p>她任凭他捆上双手，就是交出了一切主动权。她扭动着身体，像是在催促着唐小虎。</p>但唐小虎却没有了任何下一步动作，只是问道：“这样可以好好说话了？”</p>所以他捆住自己的双手就是为了好好说话？</p>黄瑶简直难以置信，她崩溃地喊道：“唐小虎你是不是不行啊！”</p>唐小虎笑了，是他那种独有的，嘴角向下的笑，也是他真正开心的笑。</p>黄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p>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拿捏了。他就这么四两拨千斤地()?()，
显得自己刚才的一切折腾都是笑话。</p>她生起气来?()?[(．)]??+?+??()?()，
张开嘴咬在他肩头。</p>但刚要下口()?()，
她突然想到他身上的伤()?()，
又悻悻地住了嘴。</p>唐小虎在她背上轻拍，似是在安慰：“别急，现在不行，这里也不行。”</p>“好吧，”黄瑶认命了，她闷闷地说，“你要聊什么。”</p>“聊聊以后吧。”唐小虎的声音沉静，显然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p>黄瑶把头靠在他的肩头，静静地等着唐小虎开口。</p>他宽厚的肩膀好像生来就是该给她依靠的，她的耳边就是他脖颈处的动脉，隐约间她听见了其中血液流动的声音。</p>“我……注定不是能得善终的人。”唐小虎开口，先是给自己下了审判。</p>黄瑶的呼吸一窒，却没有打断他，听他继续说。</p>“瑶瑶，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我不想你以后太难过。”唐小虎的声音平和，就像他正在亲眼见证自己走向死亡一样。</p>这让黄瑶觉得惊奇。</p>她从小经历过太多的死亡，尤其是亲人的离去。因此对于死亡，她有一种吊诡的亲近感和认同感。</p>她从不惧怕死，甚至对死亡抱有一丝隐秘的期待。</p>但她始终以为，像是虎叔他们这种跌跌撞撞厮杀到今天才有了如此地位的人，会对死亡有着更大的恐惧。</p>她见过很多怕死怕得哭爹喊娘的人，他们尿湿了裤子，不停地磕头求饶，为了留下哪怕一口气就可以舍弃财富、金钱、家人、尊严。</p>她鄙夷这种人，但有些时候，她却宁愿希望虎叔是这种人。</p>黄瑶的眉心纠在一起，像是在认真思考这道题的解法。</p>最终，她想到了办法。她坐直身体，认真地看着唐小虎，说：“那这样好了，如果真的有非死不可的一天，你就为了我去死。”</p>“好。”唐小虎答应得无比迅速，平凡得不像是一个关于生死的请求。</p>“你不问问为什么吗？”黄瑶又问。</p>对于唐小虎，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p>在他人生中某一个最平凡的日子，一个最平凡的瞬间，“为了黄瑶去死”这个念头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没有什么豪情壮志的承诺，什么歃血为盟的誓言，他就是随便一想，随便地决定了。</p>但他还是顺着黄瑶的话问道：“那为什么？”</p>“因为这样就能有人一辈子怀念你了，”黄瑶说，“如果你为了别人去死，我怕他们很快就会把你忘了。”</p>黄瑶的眼神纯粹又坚定，唐小虎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死去，她会带着对他的爱永远地生活下去。</p>她会在心里为他建起建坟立碑，年年月月为他祭奠，永远铭记永远怀念。</p>他突然有些心慌。</p>瞬间，他涌起了面对死亡的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恐惧，那种恐惧深深攫住了他，让他无法呼吸。</p>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真的不在人世，瑶瑶的后半</p>生要过着怎样的生活。</p>但黄瑶却毫不在意，她舔了舔嘴唇，说道：“虎叔你看，还是我爱你多一点。()?()”
</p>唐小虎笑着摇了摇头，他不赞同，但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争论。</p>如果这么想能让她高兴，那就很好。</p>但黄瑶太了解他，从他的微表情中看出了他的不信。</p>她的好胜心再次用在了无用的地方，偏要争出个短长来，于是她问：“虎叔，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就跟你亲，却不跟龙叔亲吗？()?()”
</p>“因为我陪着你的时间多？?()_[(．)]???？?？??()?()”
唐小虎猜。</p>黄瑶摇头，她扭了扭身子，坐得更直了一些。她说：“因为在迪士尼的不是你。()?()”
</p>唐小虎足足用了三秒反应，然后尘封的回忆喷涌而出。</p>那是一次别有用心的旅游，黄瑶是游客，更是人质。</p>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高高兴兴去旅游的小孩子，但其实她什么都懂。</p>她远比任何同龄人早熟，她看到的听到的远比任何人以为的都多。当龙叔无时无刻不陪在她身边时，她就明白了一切。</p>她不是没想过要跑，可跑能跑到哪去，躲又能躲得了多久。</p>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绝望的气息。</p>小学时，她被霸凌了整整六年。作为罪犯的孩子，□□的孩子，杀鱼佬的孩子，作为一个穷孩子，她是全班排挤欺负的对象，但她从不和爸爸说。</p>她用弱小又稚嫩的身躯，拼尽全力，试图把爸爸从地狱拉来人间。</p>可是最后，她不仅没有成功，甚至把自己也搭了进去。</p>不过没有关系，她向出那句“爸爸，我过得很好，你放心。”</p>看着唐小虎的眼中又被痛苦占据，黄瑶说：“虎叔，我提起这件事不是想让你愧疚，而是——”</p>她又弯着眼睛笑了起，我们以后的孩子得姓陈。”</p>下一秒，她的双手突然从背后解脱出来，手中的皮带瞬间绕在了唐小虎颈间。</p>不过这次，她只是把皮带松松地缠在她的脖子上，翻身跳下沙发去拿她的手包。</p>她在包里翻找一通，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回来。</p>然后她挤进唐小虎的□□，蹲了下来，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p>从上到下，一粒接着一粒。</p>古巴领衬衫质地柔软，在她灵活的手指下逐渐向两边滑落，露出胸前缠绕的一圈绷带，和下面清晰的六块腹肌。</p>唐小虎任凭她捉弄，一动不动配合她。</p>然后，黄瑶拿出了她手中的东西——一根口红，和她今天唇上涂的是同一个颜色。</p>她慢条斯理地拔开盖子，旋出膏体，觉得旋出来的多了会断，又小心翼翼转回去一点。</p>她把口红贴在了唐小虎的胸膛上，开始挑选位置。</p>此刻，她手中的好像不是口红，而是一把匕首。她也不是要在他的胸膛上写下</p>属于自己的符号，而是要挑选一块中意的肉切下来作为食材。</p>最终，她还是嫌胸口的绷带恼人，而选择了下方的腹肌。</p>她在腹肌上落笔，油润的膏体接触肌肤，丝滑得没有任何滞涩。</p>唐小虎的腹肌疯狂地抖动着，他想，应该比话剧中的男主角抖动得还厉害。</p>或者说不是肌肉在抖动，而是五脏六腑在共振，随着口红所到之处剧烈地抽搐着，颤抖着。</p>他突然明白了一处高明的隐喻，他从未看过任何戏剧，也不懂任何先锋艺术。但他就是明白了，伴随着背景音乐，在男主角胸膛上缓缓划过的口红，就是女人的嘴唇。</p>在漫长的折磨后，黄瑶终于停笔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p>“很好，而且你受伤没法洗澡，就更好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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