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1/2）

起因

楚鱼沉重地守在房门口，林汐璇和洛晴都焦虑地等待在外面，虽说师祖说那伤不是很严重，还是让她们很是担忧，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云肖仍然趴在楚鱼的肩膀上，悄声和楚鱼说着话，小辈不敢靠近，只是那个话题应该是件很严重的事，以至于楚鱼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那小师傅的情况，像极了过去那些被龙怨石附身失去理智的人。”

楚鱼她们当年打开了万龙窟，也使得其中不少龙怨石碎片散落人间，龙怨石虽能带来力量，却也会将无尽的怨气带来，使得人失控发狂，变成只知道肆意破坏的怪物。

十二金仙手上的龙怨石经过林希用特殊的方式打造，经过天火的淬炼，本以为是可以阻止其副作用的，没想到还是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流落在外的龙怨石碎片，更是引起祸端，云肖亲身经历过被龙怨石吞噬理智是一种什么感受，那一刻她被恨意吞噬，就像是被杀意趋势的傀儡，耳边的呻吟声，求饶声，鲜血的气息都只会让她陷入更加疯狂的地步。

唯有将所有灵力耗尽，才能换来片刻的宁静。

渡劫期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修为低的人呢，好在楚鱼看出空善体内龙怨石的气息并不是很强烈，应该只是一小块碎片，只是看这情况，怕是从小就种在她体内的，根深蒂固了怕是难以取出。

水渊清推开房门出来，她已经处理好了尹绯的伤口，楚鱼已经用最快的方式为尹绯止住了血，还注入了灵气护住了尹绯的心脉，伤势倒是不是很重，只是这几日怕是都没办法再动武了。

“她现在已经睡着了，最好不要打扰她，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若是还担心她的伤势，可以找相权的人来看看。”林汐璇和洛晴连忙道谢，便急匆匆地推门进去，去看尹绯的状况。

“你的医术我自然是信得，总比外人来得强。”云肖脱口而出的话倒是让水渊清一愣，她知道云肖与楚鱼关系匪浅，应当也是十二金仙之一。

只是云肖对自己的态度，却像是认识很久的故交，这种感觉就跟楚鱼对自己那莫名其妙的信任是一样的。

楚鱼见云肖说漏嘴，连忙帮她圆场，“我跟二姐姐说过你懂医术，有你在肯定比麻烦外人来得好。”

云肖一愣，楚鱼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连忙跟着应和，等水渊清走了，楚鱼才将水渊清失忆的事告诉云肖。

难怪这么多年，水渊清明明活着，云肖却没有她的一点消息，原来又是一个失忆的，顿时觉得有些意思，这一对还一起跟着失忆呢，不过显然水渊清失忆要来的更彻底一点。

“二姐姐你还记得我被关以后水水去干嘛了吗？”

“我记得她好像去找你了，后面我也没有她消息了。”

“去找我了？”

楚鱼还没搞懂为什么师傅要骗自己说水渊清已经死了，难道说她们两人见过面吗？只是现在水渊清失忆了，对于当年的事都无从得知了。

当天晚上玄静来见了楚鱼，是带着歉意前来的，她为空善失控打伤尹绯的事来道歉，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私下见面。

楚鱼看着她略显苍老的脸，修为迟迟不突破，寿命怕是快到头了，明明是与自己同一辈的人，看着别人油尽灯枯，着实会有一种被天命追弄的难受。

生老病死乃是常事，修仙寻求长生，是与天争，与人争。

楚鱼将她请进屋内，给她倒了杯茶，“师太今日前来，不单单是为了今天的事吧。”

“楚施主聪慧，应当能猜到我的来意。”

“若是拿佛门那些道理，来劝我放下屠刀的，师太怕是白来了。即便我能放下，那我师门死去的人如何能安息呢，道盟妖盟屠戮我御龙山庄弟子，占地为己用是何道理。”楚鱼猛地将手中的茶杯震在桌面上，撒了一手茶水。

玄静师太只是默念了一声罪过罪过，似乎还没有放弃说服楚鱼，“楚施主，仇恨这东西是不可能有终结的一天。当年阁下年少轻狂，带领十二金仙闯万龙窟，可曾想过会龙怨石破世而出，会带来的种种灾祸吗？”

一切的起因，还是楚鱼的年少轻狂。

而得来的果，便是道盟以此为名，围剿御龙山庄。

这是楚鱼心中的痛，玄静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语点破，楚鱼不能放下这仇恨，如果放下了，她该怎么去面对，面对制造这一结果的人，其实是她自己呢。

“有因必有果，纵使无心之失，也是铸成大祸。”

“就算罪在我，与我师门何干？又为何要让御龙山庄的后人去承受这些本该属于我的罪呢！”

玄静就像是在等这一句话一般，“那些人过去对御龙山庄犯下的过错，又为何要让她们的后人承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