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2/2）

一句话将楚鱼堵死了，玄静缓缓睁开眼，她非常清楚楚鱼内心的矛盾，“施主想要做的事，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非是一次又一次的循环罢了，将仇恨无尽的延续下去。

“好，你说的有理，我说不过你。我可以放过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后辈，但我要知道当年，围剿御龙山庄的主力是谁，我师傅是被谁害死的。”

玄静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一旦她说出当年的参与者是谁，楚鱼断然不会放过那几个人的后代。

“是道盟盟主苏家，还是嫉恶如仇的沈家，又或是现在的道盟翘楚天渊门？”

见楚鱼一直在逼问，玄静竟然说了一个让楚鱼意外的答案，“是金刚宗，是我。”

这话一出，楚鱼虽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对她说这话时的疑惑，“是你？”

“若施主一定要杀罪魁祸首泄愤的话，便杀了我吧。尘归尘土归土，就让玄静这一死，来渡施主放下仇恨，功德圆满。”说完，便合掌闭目，开始默念起经文来。

听得楚鱼心烦意乱，她不知道玄静的话，到底是真，还是想替其他人背了这罪，即便楚鱼真的迸发出杀意朝玄静而来，她仍然没有任何的动作，当真是在等楚鱼杀了她。

最后楚鱼还是没有下手，只是重重地一掌打在了木桌子上，将桌子打了个粉碎，“师太想帮别人抗罪，我可没那么蠢，当年的事你不愿意说，我自会去查。”

说完也不管玄静怎么叹息，独自离开了房间，楚鱼的心很乱，玄静的话确实撼动了她报仇的心，她想要重振师门，想要为师门死去的人报仇，可若是那些罪魁祸首都已经死了，她又该如何呢，将这仇恨放下吗，还是将矛头对准她们的后人呢。

楚鱼快步走着，路过不少人，听到她们在那说着闲言碎语，原来是说空善的事，“那不会是被龙怨石影响的人吧？”

“听说最近有不少地方都出现了这样发狂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的灾祸又卷土重来了。”

“龙怨石都消失两千多年了，怎么会又出现呢。”

“那不是御龙山庄的人又出来了吗？那个谁，楚鱼。本来那玩意就是被她们搞出来的……”

楚鱼的心更乱了，她想要反驳，又觉得没有必要反驳，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说现在这出现的龙怨石不是她搞出来的？谁会信呢，毕竟一开始的龙怨石确实是她们弄出来的。

人们只会相信她们想要相信的，解释有什么用呢，楚鱼想起玄静说的那句，无心之失，终究是铸成祸端，更是将罪归于自己。

也许玄静说得对，这世上最不配为师门报仇的人，就是她自己。真要报仇的话，第一个该死的，应该就是楚鱼自己。

楚鱼失魂落魄地到处闲逛，没想到突然撞上一抹白影，那人温柔地扶住她，“你没事吧？”

楚鱼擡眼对上水渊清的眼睛，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水渊清，满脑子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终于稍微安静了一些。

“渊清……”楚鱼的声音带着难得的委屈，水渊清自然地牵住楚鱼的手，似乎并没有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对劲。

“聊聊？”

“好。”

两人找了一处建筑的屋顶，这里视野开阔，擡头就能看到月亮，让楚鱼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是一个罪人，我有什么资格为师门报仇呢。”

“是非恩怨，从来都不是简单能够说清楚的。据我所知，当年围剿御龙山庄，和为围剿十二金仙，其实都是为了抢夺资源，抢夺龙怨石，皆是为了一己私欲，只是寻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

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此。

她们犯下的错，并不比你少，所以你也不需要这么自责。至于复仇是否要牵扯后辈，也不可一概而论，若是有些后辈是知道祖辈的过错，仍然利用着祖辈的过错享福，那祖辈的过错由她们承担，又什么问题呢？

毕竟你尝了果，就要去承那个因不是吗？”

水渊清的话让楚鱼幡然醒悟，她是当局者迷了，当年的事也许远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十二金仙被围剿之后没多久，就发生了浩劫，然后才导致的御龙山被围剿的事。

楚鱼突然想起，所有关于十二金仙死亡的传闻中，都没有讲到她们手中的龙怨石去了哪里。

难道龙怨石才是一切的起因……

哎嘿嘿，龙怨石很重要哦。目前已知的，楚鱼身上一枚，唐影两枚，还有九个不知道在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