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低语的烙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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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冠堡垒的心脏,是永恒的寒冬。`j^i`n*j′i*a¢n-g/w?x-c¨.,c`o~m\刺骨的寒风并非自然生成,而是从那冰封王座本身流淌而出,裹挟着亡者低语与万载玄冰的怨恨,在巨大的厅堂内盘旋呼啸,如同无数怨魂的尖啸。王座之上,凛雪——艾泽拉斯首位女性巫妖王,亦是其最冰冷的守护者——端坐如亘古的冰川。她冰晶凝结的长发无风自动,折射着幽蓝的寒光,苍白的面容完美无瑕,却无一丝生气,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冰蓝色瞳孔,蕴藏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意志风暴。
弗丁、伯瓦尔、萨尔、吉安娜、小萨鲁法尔、凯恩·血蹄、希尔瓦娜斯·风行者,以及达里安·莫格莱尼,这些决定艾泽拉斯命运的人物,在亡者军团的无声凝视下,踏入了这亡者领域的核心。每一步都踏在光滑如镜却冷彻骨髓的玄冰地面上,脚步声被呼啸的风声吞噬。空气稀薄得如同高原绝顶,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无数冰针,刺痛肺腑。无形的压力,来自王座上那个存在,也来自这堡垒本身蕴含的死亡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肩头、心头。伯瓦尔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那是他身为生者最后的锚点;吉安娜的奥术护盾在体表形成一层几乎看不见的涟漪,细微的嗡鸣是她对抗此地无孔不入的负能量侵蚀的本能;萨尔粗犷的面容绷紧,元素之灵在他耳畔发出不安的嗡鸣,大地之力在脚下躁动,对抗着这片被死亡彻底支配的土地;小萨鲁法尔的呼吸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仇恨的灼热,目光死死锁住王座,仿佛要将那身影烙印在复仇的火焰中。希尔瓦娜斯则像一道裹挟着寒意的阴影,兜帽下的面孔模糊不清,唯有紧握萨斯多拉的指关节透露出非人的力量与刻骨的疏离。弗丁走在最前,灰烬使者低垂,剑尖拖曳在冰面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刮擦声,圣光在他体内如同风中的烛火,摇曳却坚定地燃烧着,驱散着周遭试图侵蚀的寒意。
凛雪的目光,冰冷而精准,扫过每一个生者。那视线不带任何评判,只有纯粹的审视,如同冰川测量着闯入者的深度与硬度。最终,她的视线落回弗丁身上。
没有咒语的低吟,没有冗繁的施法手势。凛雪那只覆盖着精致冰晶铠甲的手臂,只是极其轻微地向上一抬。
轰——!
堡垒中央那片亘古不变的玄冰地面,骤然发出沉闷如远古巨兽苏醒的咆哮。坚逾钢铁的万年玄冰如同活物般向上拱起、扭曲、塑形!尖锐的冰棱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瞬息之间,一座庞大、棱角嶙峋的寒冰平台拔地而起,横亘在生者与王座之间。平台表面光滑如镜,清晰地倒映着上方冰冠堡垒扭曲的尖顶和下方众人惊疑不定的脸孔。然而,这光滑之下,是足以冻结灵魂本源的恐怖寒气,丝丝缕缕的冰蓝色冻气如同实质的触手,从平台边缘蜿蜒垂下,触碰到的空气瞬间凝结成细碎的冰晶坠落。整个堡垒的温度骤降,连呼啸的风声都仿佛被冻得迟滞了。
“上来。” 凛雪的声音,并非通过空气振动传来,而是如同冰冷的钢针,直接刺入每个人的意识深处。没有情绪起伏,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带着冰封王座的重量。
弗丁灰白的眉毛上已凝结了一层薄霜。他深吸一口那几乎能冻结血液的空气,肺腑传来针扎般的痛楚。灰烬使者剑柄上的圣光符文骤然亮起,炽热的光芒包裹住他的脚底。*0~d^i*a′n′k-a?n¨s¢h_u′.?c\o!m·当他踏上那冰晶凝结的台阶时,冰面竟发出微弱的、如同活物被灼烧的嘶鸣与抗拒。圣光与死寒,在接触点激烈地碰撞、湮灭。伯瓦尔紧随其后,每一步踏在冰阶上,都发出沉重的闷响,仿佛踏在凝固的铅块之上。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警惕地扫视着平台四周阴影中若隐若现的亡灵卫士——那些眼眶中燃烧着幽蓝魂火的石像鬼和构造体。达里安·莫格莱尼踏上冰阶的动作却如同踏足故土,黑锋骑士团大领主周身弥漫的死亡之力与平台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产生了奇特的共鸣,脚下的冰面甚至微微软化,接纳着他的存在。萨尔紧随其后,绿色的皮肤上,土黄色的光晕与淡蓝色的水纹交替流转,元素之力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而坚韧的防护膜,隔绝着最直接的灵魂冻结。小萨鲁法尔几乎是拖着脚步,钢铁战靴在冰阶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他全身肌肉虬结,对抗着那无形的、施加在他精神上的枷锁——那是仇恨的枷锁,也是面对曾经梦魇化身时本能的抗拒。吉安娜周身笼罩在一层流动的奥术光辉中,步履显得轻盈,但紧抿的嘴唇和眉宇间深深的忧虑暴露了她内心的凝重。凯恩·血蹄如山岳般沉稳,巨大的牛蹄踏在冰阶上发出沉重的笃笃声,每一步都带着大地的沉稳。希尔瓦娜斯最后飘然而上,她的身体似乎没有重量,足尖轻点冰面,如同在寒潭上滑行,但每一步都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疏离,仿佛与这亡者领域格格不入的,并非是她这个亡者,而是那些生者。
平台中央,凛雪的身影在寒冰能量的涡流中显得更加凝实,如同风暴眼中的冰晶雕塑。她冰蓝色的双眸光芒暴涨,视线如同两道冻结的光束,聚焦于下方光滑如镜的冰面。
!幻象,降临了!
光滑的冰面瞬间溶解、扭曲、塌陷,化作一片翻腾、蠕动、令人作呕的暗紫色血肉沼泽!粘稠得如同融化的沥青,表面鼓起一个个巨大的脓疱,破裂时喷溅出黄绿色的腐液,散发出足以令灵魂腐朽的亵渎恶臭。这片活着的沼泽中,无数无法名状的肢体疯狂地钻出、扭动、互相撕咬吞噬:布满吸盘、分泌着粘液的滑腻触手;多节扭曲、覆盖着几丁质甲壳的尖锐虫肢;裂开的眼球,瞳孔深处是旋转的黑暗漩涡,流淌着污秽的暗影;流淌着腐液、布满锯齿状獠牙的巨口,开合间发出无声却撕裂精神的嚎叫!巨大的、覆盖着鳞片与蠕动甲壳的阴影在血肉沼泽深处沉浮,每一次蠕动都伴随着低沉、混乱、仿佛由亿万疯狂意志糅合而成的低语!这低语并非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污染,是纯粹虚空意志的具现化,是对一切秩序与生命的终极否定!
视觉的冲击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神经上。吉安娜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脸色瞬间煞白如纸,胃部剧烈痉挛,几乎呕吐。她体表的奥术护盾如同被强酸腐蚀般剧烈闪烁、明灭不定,发出刺耳的嗡鸣,艰难地抵御着那疯狂意念的侵蚀。萨尔闷哼一声,壮硕的身躯晃了晃,元素之灵在他精神链接中爆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尖啸,大地之力在他脚下躁动翻滚,仿佛大地本身都在因这亵渎的景象而痛苦呻吟。凯恩·血蹄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压抑、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粗大的手指死死攥紧了古老的符文战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牛眼中燃烧着对自然被如此扭曲的熊熊怒火。看书屋暁说枉 埂辛醉全小萨鲁法尔感觉一股冰冷彻骨、源自生命本能的原始恐惧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这恐惧远比当年面对阿尔萨斯时更加深邃、更加绝望——那是生命对自身存在被彻底扭曲、湮灭于虚无的终极畏惧!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战斧的锋刃在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刻痕。希尔瓦娜斯兜帽下的阴影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握弓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即使是她这样经历过无尽死亡的亡者,这纯粹的虚空扭曲也让她感到了源自存在本源的厌恶与威胁。
紧接着,幻象切换。翻腾的血肉沼泽瞬间冻结、碎裂,冰面重新凝聚,映照出冰冠冰川地底深处,一个庞大到望不见边际的巨大溶洞。这里没有一丝天光,唯有亡灵眼眶中跳动的幽蓝魂火和虚空怪物身上闪烁的暗紫色邪能,勾勒出地狱般的轮廓。沉默的亡灵大军组成了森严的战线:身披锈蚀重甲、手持符文巨剑的骷髅战士;步履蹒跚却力大无穷、缝合线处渗出恶臭液体的憎恶;以及飘浮在空中、骨杖尖端凝聚着致命寒霜的亡灵法师。它们沉默如山,没有呐喊,没有恐惧。而它们的敌人,是从溶洞黑暗深处如同污秽潮水般涌来的怪物:臃肿如山丘的无面者将军,挥舞着数条末端长满利齿的附肢,每一次挥动都发出撕裂精神层面的尖啸,让靠近的低阶亡灵头颅炸裂;外壳闪烁着不祥暗紫色幽光的巨大甲虫,口器开合间喷吐着腐蚀性的酸液和湮灭能量的射线;由纯粹暗影能量构成、形态不断扭曲变化的虚空畸变体,如同噩梦的具现,它们所过之处,连坚冰都被染上污秽的紫色。在无形而强大的意志指挥下,亡灵大军沉默地迎击。冰霜新星在怪物群中炸开,瞬间冻结一片;寒冰箭如同蓝色的死亡之雨,精准地洞穿无面者脆弱的眼柄;符文巨剑带着破邪的符文光辉,狠狠斩入虚空甲虫的外壳,溅起粘稠的紫黑色体液;憎恶挥舞着巨大的铁钩,将畸变体撕扯成飘散的暗影碎片。骸骨在紫色的能量束中化为齑粉,憎恶被无面者的巨力撕碎,但空缺立刻被后方的亡灵填补。战损的亡灵残骸与虚空怪物的粘稠尸块堆积如山,又被后续的战斗践踏成更令人作呕的泥泞。这是一场发生在世界暗面,惨烈、无声,却关乎生死存亡的战争!天灾军团,在凛雪的意志下,正用亡者的冰冷秩序,对抗着虚空的混沌侵蚀!
“够了!无耻的谎言!” 一声粗粝的咆哮如同炸雷,猛地撕裂了幻象带来的窒息死寂。铁炉堡的代表,矮人将领穆拉丁·铜须的副官巴林·火砧,双眼因极致的愤怒和无法抑制的恐惧而布满血丝。他亲眼目睹过无数族人被亡灵瘟疫转化,他的亲弟弟就死在斯坦索姆的城墙下。眼前这景象,触动了他最深沉的创伤和仇恨。“天灾的幻术!想把我们拖入亡者的深渊!为了联盟!为了死去的兄弟!进攻!撕碎这个巫妖婆的谎言!” 他身后的几名人类士兵,被长官的怒吼和自身对亡灵的刻骨恐惧点燃,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下意识地嘶吼着,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和战锤,脚步踉跄地就要向前冲去。
杀意,在空气中凝结。
就在这一瞬间!
凛雪冰雕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涟漪,但一股远比冰冠冰川本身更加恐怖的灵魂威压,如同无形的万仞冰山,轰然砸下!目标精准地锁定了巴林·火砧和他身后那几名被恐惧支配的士兵。巴林·火砧的咆哮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寒冰巨手扼住喉咙,戛然而止。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瞬间暴突,脸色由愤怒的赤红急速转为缺氧的青紫,身体如同被瞬间投入绝对零度的冰窟,僵硬在原地。他和他身后的士兵,如同被无形的寒冰瞬间冻结,武器从麻痹的手中滑落,砸在冰面上发出沉闷而空洞的响声。他们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口鼻中不受控制地溢出森然的白霜,灵魂仿佛被强行从温暖的躯壳中抽离,暴露在足以冻结思维、粉碎意识的绝对冰寒之中。他们眼中只剩下最纯粹的、对湮灭的极致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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